在加纳奥布阿西的金矿深处,林夕的丈夫为治愈矿工集体发作的“黄金热”,听从巫医建议,将她绑在金脉矿洞中,用她的经血浇灌被称为“孕金之母”的暗红矿石。
仪式后矿工退烧,但林夕开始咳出金色的沙粒,皮肤下浮现流动的金色纹路。
部落祭司说这是“金母”选择了孕育者,需用亲人骨髓混合矿坑水银涂抹全身才能延缓金属化。
丈夫每夜抽取林夕的脊椎骨髓进行仪式,林夕在剧痛中发现所谓黄金热是殖民时期被汞毒杀的童工怨灵作祟。
当丈夫用最后抽取的骨髓完成全身涂抹时,他的皮肤在火光下化为流动的金液,而林夕的子宫内检测到了金属结晶的胎心。
加纳,奥布阿西金矿区。地下三百米,废弃的“女王脉”矿道。空气混浊刺鼻,混杂着岩尘、硫磺和若有若无的甜腥气。林夕被粗糙的浸油麻绳捆在冰冷潮湿的矿壁上,面前是一块突兀裸露、在头灯下泛着诡异暗红色光泽的矿岩,被称为“孕金之母”。她的丈夫周凛,站在几步外,手里捧着一个粗糙的石碗,碗中是他刚从她内强行取得的、尚带温热的暗红色。周凛的另一只手颤抖着,掌心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正在渗出粘稠的、带着细微金色闪光的脓血——这是矿区最近爆发的“黄金热”的典型症状:患者高烧谵妄,伤口不愈,渗出的体液逐渐掺杂金色颗粒,最后血液凝结,在极度的干渴与灼热中变成一具僵硬泛金的尸体。
“夕夕,再忍一下,就快好了。”周凛的声音在幽闭的矿道里空洞回荡,充满了恐惧与一种濒临崩溃的急切。“老祭司阿科诺说了,你的‘月潮之血’是至阴精华,能安抚‘孕金之母’的躁动,熄灭矿脉里的‘火毒’……这是救大家,也是救我的唯一办法。”
林夕看着那块暗红色的矿石,在头灯照射下,它仿佛在缓慢地呼吸,内部有熔金般的光泽流转。矿区爆发“黄金热”已有一个月,从最初的几个矿工,迅速蔓延至小半个矿区,包括周凛这个技术主管。现代医疗完全无效,隔离只能延缓死亡。绝望中,他们找到了矿区附近部落里最年长的祭司阿科诺,一个眼白浑浊发黄、身上挂满各种奇异矿石和干枯动物的老人。
阿科诺检查了病人,又亲自下矿查看了“孕金之母”,最后给出了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古法”:用特定时辰出生、与多位患者有密切接触的至亲女性的经血,在月亏之夜,浇灌“孕金之母”,以阴血平息阳火(金毒)。
林夕是周凛的妻子,也是矿区后勤协调,符合条件。尽管她疯狂反抗,但在周凛和几个尚未发病的、同样绝望的工友强行压制下,仪式还是进行了。
温热的淋在暗红矿石上,发出轻微的“嗤嗤”声,仿佛冷水滴入热油。血液并未流走,而是迅速被矿石表面吸收,那暗红色变得更加深邃,流光似乎活跃了几分。与此同时,周凛掌心伤口的渗血,竟真的肉眼可见地减缓,金色闪光也淡去了。
“有效!真的有效!”周凛狂喜,扑过来解开林夕,紧紧抱住她冰冷颤抖的身体。“我们得救了!矿区有救了!”
林夕没有回应,她感到深处传来一阵诡异的空虚和冰冷,仿佛有什么东西被那块石头吸走了。
回到地面工棚,周凛的伤口虽然没有愈合,但高烧退了,神志清醒,渗液也不再带金。其他几个轻症工友也有好转。整个矿区笼罩在一种劫后余生的诡异庆幸中。人们对林夕的态度复杂,既有感激,也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畏惧和疏离。
然而,林夕的噩梦开始了。先是持续的咳嗽,干痒,然后某天清晨,她咳出的痰液中,赫然混着几粒细小的、在晨光下闪闪发光的金色沙粒!她惊恐地扒开衣领,对着模糊的镜子,看到自己锁骨下的皮肤,隐隐浮现出几道极其细微的、淡金色的、如同叶脉或毛细血管般的纹路,轻轻按压,似乎还有微弱的搏动感。
更可怕的是听觉。夜深人静时,她总能在通风管道或墙壁深处,听到细微的、仿佛无数细小金属颗粒在相互摩擦、滚动的“沙沙”声,有时还夹杂着孩童压抑的哭泣和痛苦的呻吟。
周凛脸上的喜色再次冻结。阿科诺被紧急请来。老祭司用枯瘦如鸟爪的手指按压林夕皮肤上的金纹,又仔细查看她咳出的金砂,浑浊的黄眼珠里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
“‘孕金之母’……没有满足。它尝到了更好的……它选择了你作为新的‘孕育之床’。”阿科诺的声音嘶哑,“金毒入髓,需用至亲之人的‘髓之精华’(骨髓),混合从‘孕金之母’旁流淌的‘忘川之水’(矿坑内受污染的地下水),涂抹你的全身,尤其是金纹浮现之处。用至亲的‘根’为你构筑屏障,用忘川之水混淆金母的感知,延缓它在你体内‘结胎’的速度。但记住,这只是拖延,非是根治。”
用骨髓混合毒水,涂抹全身?林夕几乎晕厥。周凛也脸色惨白,但看着林夕皮肤上越来越明显的金纹和她痛苦咳嗽的模样,再看看自己刚刚“痊愈”的身体和其他工友期待又恐惧的眼神,他眼中的挣扎渐渐被一种扭曲的决心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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