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王至诚沉静的面容上,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
“王师,”楚辰开口,语气诚挚,“姚家之事,朕已听闻。那姚文辉当年竟行如此卑劣之事,害得至精公子蒙冤早逝,实在是令人发指!王师为兄复仇,血债血偿,正是真性情、大丈夫所为!朕心甚慰,亦深感王师重情重义,堪为天下表率。”
他这番话并非全然虚伪。
一方面,他的确需要极力维系与王至诚的关系,任何能讨好王至诚的机会都不愿放过。
另一方面,站在他的角度,王至诚这种对血亲的极度维护,某种程度上也让他这个“弟子”感到一丝安心——至少说明王至诚并非全然是冷酷无情的政治机器,有着可以被理解和把握的情感脉络。
王至诚闻言,神色并无太大波动,只是微微颔首,声音平和:“陛下过誉了。堂兄之冤,沉埋十余载,臣身为弟,兼挑两房,为其昭雪,责无旁贷。此乃家事,劳陛下挂心。”
他将此事定性为“家事”,既是一种谦逊,也隐隐划定了界限——这是他的私域,不容他人置喙,即便是皇帝。
楚辰立刻领会,连忙道:“王师言重了,至精公子…蒙冤受屈,朕亦心恻。如今沉冤得雪,恶徒伏法,朕心亦安。”
他巧妙地将自己与王至诚置于同一立场,随即话锋一转,拿起御案上的一份奏章,姿态放得更低,“王师,如今内患已平,正是百废待兴之时。这是户部呈上来的关于整顿盐铁、疏通漕运的初步条陈,朕观之,仍觉有些关节未能通透,恐有疏漏。不知王师可有以教朕?”
他的态度,已不仅是皇帝咨询重臣,更像是一个学生向授业恩师请教疑难。
王至诚“太师”“帝师”的身份,在无形中又一次被强化。
楚辰也是没有办法了!
只能打感情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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