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向林默,眼底的青黑像被墨晕开,却没遮住眼里的光,反而透着股坚定:“镇魂符的作用是锁住老魔的邪力,不让他趁机作乱。咱们一会儿去公交站,你先把老魔的制衡松一点点,让他的魂力冲散公交卡周围的灰气 —— 但别松太多,符纸会帮你盯着;我趁机把镇魂符贴在公交卡上,用灵觉把妹妹的残魂引出来,再慢慢安抚她,告诉她‘姐姐会好好的’;小张你帮我们望风,要是有路人过来,就想办法拦住,别让他们闯进阵里。”
林默捏了捏手里的符纸,金光透过指尖传来暖意,他看向苏晚眼下的乌青 —— 那是熬了两晚的痕迹,像被墨染了似的,却没遮住她眼里的亮。“你先吃点东西,” 他把牛奶递到她嘴边,吸管已经插好了,“凉了,我去张阿姨那儿给你换杯热豆浆?”
“不用不用,” 苏晚接过牛奶,插着吸管猛吸了一口,冻得打了个哆嗦,却忍不住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这样才清醒,不然等会儿跟残魂沟通的时候犯困就麻烦了。对了,我还在符纸里加了点东西 ——” 她伸出左手,指尖有个小小的伤口,结了层薄痂,像颗小芝麻,“昨天查手记的时候看到,灵觉者的指尖血能增强镇魂符的力量,我就用圆规尖轻轻扎了一下,不疼,真的。”
林默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伸手想碰她的指尖,却被她躲开了。“别矫情啦,” 苏晚把符纸重新叠好,放进信封里,小心翼翼地递给林默,“你把这个贴身放,别沾水,也别揉皱了。老魔要是敢耍花样,符纸会发烫,你就赶紧重新把他压住,别犹豫。”
小张吃完茶叶蛋,把蛋壳扔进旁边的垃圾桶,拍了拍手,手上还沾着点蛋黄渣:“那咱们现在就走?公交站那边晨雾浓,灰气容易扩散,等会儿天一亮,柳轻烟可能就会察觉到,把循环加固 —— 我刚才看她往公交卡上滴眼泪,卡上的红光又亮了点,估计是又在想办法留着妹妹。”
林默点点头,把信封塞进内袋,紧紧贴着胸口,能感觉到符纸的暖意透过布料传过来,像揣了个小太阳。苏晚把外套的扣子扣紧,又伸手把林默外套的领子往上拉了拉,挡住他的脖子:“你也穿好,早上风大,别感冒了 —— 破循环还得靠你盯着老魔呢。”
三人往旧公交站的方向走,晨雾像棉絮似的裹在身上,凉得人鼻子发酸,吸一口气都带着水汽。远处的早点摊传来 “滋啦” 的煎饺声,还有张阿姨的吆喝:“热乎的豆浆 —— 刚磨的!”,清洁工的扫帚在地上扫过,“沙沙” 响,像在轻轻数着时间,一分一秒都过得扎实。
苏晚走在中间,脚步有点虚,偶尔会扶一下林默的胳膊,借力站稳 —— 熬了两晚,她的体力早就透支了,却一直没掉队,还时不时跟小张聊两句,问他表哥有没有说过 “残魂会不会闹脾气”。林默放慢脚步,跟她并排走,小声说:“等破了循环,我陪你去医院看看,你这身体扛不住这么熬。”
“说了没事,” 苏晚瞪了他一眼,却忍不住笑了,嘴角的梨涡都露出来了,“等会儿破了循环,我要吃张阿姨家的煎饺,要两盘,多加醋;还要喝甜豆浆,放两勺糖 —— 这两天画符,嘴里全是朱砂的苦味,得好好补补。”
小张在前面骑着车,听到这话,回头喊:“那我要三盘煎饺!昨天查资料的时候就饿了,一直没顾上吃,现在肚子都在叫了!”
晨雾渐渐淡了点,远处的天开始泛出鱼肚白,像被墨染过的纸,慢慢褪了色。路灯的光慢慢暗下去,像要融进晨光里,只剩下一圈淡淡的光晕。林默摸了摸内袋里的符纸,又摸了摸口袋里的古镜复制品 —— 那是上次破老魔诅咒时老郑给的,镜面还带着点温感,像在给她打气。他看向身边的苏晚,她正仰头看天,睫毛上沾着晨雾的水珠,像撒了把碎钻,在渐亮的光里闪着。
“快到了,” 小张停下车,用手指着前面,“你们看,柳轻烟还在那儿。”
林默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旧公交站的长椅上坐着个小小的身影,正是柳轻烟。她怀里紧紧抱着公交卡,头靠在斑驳的站牌上,晨光落在她身上,却没驱散她周围的灰气 —— 那些灰气像活的,绕着她慢慢转,像在保护她;公交卡上的红光透过她的指缝露出来,映得她侧脸通红,像在哭,又像在笑。
苏晚深吸一口气,从外套口袋里掏出另一张皱巴巴的黄纸 —— 那是昨天画废的半成品符纸,现在用来试探灰气的浓度。“走吧,” 她看向林默,眼神坚定得像淬了光,“镇魂符成了,这次肯定能把循环破了,让大家都好好过明天。”
林默点点头,攥紧了内袋里的信封,指尖传来符纸的暖意,像团小小的火,在凌晨的凉意里,烧得人心安。晨光终于漫过公交站的站牌,把 “临海一中” 四个字照得清晰,远处的树上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像在喊着新的开始。他们的脚步,正朝着那团温暖的红光走去,朝着破循环的希望,一步一步,踩得扎实,也踩得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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