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男生宿舍的路上,林默摸了摸胸口的符纸,老魔的笑声没再冒出来——大概是被符纸里的灵觉气压下去了。晚风一吹,梧桐叶沙沙作响,他想起好多细碎的小事:上次学校实验室闹阴煞,苏晚为了画破煞符,在图书馆熬了两个通宵,眼睛红得像兔子,却还是笑着把符纸递给他,说“试试这个,应该能行”;他感冒发烧时,苏晚冒着大雨跑过来送姜汤,鞋都湿了,却先把保温桶塞给他,说“趁热喝,别凉了”;还有这次循环,她明明自己都被灰气缠得灵觉紊乱,却还是第一时间想着找手记、画符,怕他真跟老魔做交易。
原来所谓的“希望”,从来不是老魔画的大饼,不是靠妥协换的破局,而是有人熬着夜,在图书馆的台灯下,一笔一笔画着歪歪扭扭的符纸;是有人揣着没干透的半成品,跑下楼塞给你,说“不用怕,我有办法”;是有人披着你的外套,跑远了还回头挥手,眼里的光比路灯还亮。
回到宿舍,室友们都睡熟了,小张的呼噜声像小马达“嗡嗡”响,小李还在磨牙,嘴里嘟囔着“斧头……劈……”。林默轻手轻脚地走到自己的床边,把符纸小心翼翼地塞在枕头底下,又摸了摸苏晚之前塞给他的古镜复制品——冰凉的镜身贴着掌心,却没之前那么硌得慌了。窗外的梧桐叶还在晃,月光透过窗帘缝照进来,在符纸上投下细窄的光,像一条银色的丝带,缠在黄纸上,暖融融的。
他拿出手机,删掉了和老魔对话的草稿(之前还犹豫着要不要问“怎么确保不伤害苏晚”),转而给苏晚发了条消息:“别熬太晚,画不完明天再画,身体要紧——我等你,不急。”消息发出去没几秒,就收到了回复,是个圆滚滚的笑脸表情,后面跟着一句带着点撒娇的话:“知道啦!你也早点睡,别瞎想~明天给你带超超超管用的成符!”
林默看着屏幕,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之前攥得发紧的肩膀,现在已经放松下来了。老魔的威胁再吓人,也抵不过苏晚攥着皱巴巴的废符纸说“能行”的模样;再诱人的破局条件,也敌不过她眼里的光,敌不过那贴在胸口的、带着体温的符纸。他想,明天早上拿到成符的时候,一定要跟她说,其实不用那么拼,就算循环再难破,他们一起扛,大不了多试几次——但他也知道,苏晚肯定会笑着摇头,像每次画符时那样,说“多准备点才放心”,然后把画好的符纸小心翼翼地递给他,指尖还留着朱砂的红,眼神里满是笃定。
夜风吹过窗户,带来远处24小时便利店飘来的关东煮香味,混着梧桐叶的清香,格外好闻。林默闭上眼睛,指尖还留着镇魂符上朱砂的触感,心口的位置暖暖的。这一次,他不再怕老魔的诡计,也不再怕循环的困住——因为他知道,有人在和他一起扛,有人在熬着夜,为他画一张能锁住邪力的符,为他们找一条不用靠交易、不用赌运气的路。至于给老魔松绑的赌局?从苏晚把那张温热的符纸递到他手里的那一刻起,答案就已经写在朱砂的红里了。
月光慢慢移到床中央,照亮了枕头底下的符纸,那点朱砂的红,在黑暗里像一颗小小的火种,亮着,暖着,也让林默心里的信念,越来越坚定。他想,不管老魔耍什么花样,不管循环有多难破,只要身边有苏晚,有守护队的大家,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毕竟,比起和魔鬼做交易,他更愿意相信,那个睡衣沾着朱砂、眼里闪着光的女孩,和她熬着夜画出来的符纸——那才是能真正破局的、带着温度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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