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主城的宗门选拔赛赛场,被围得水泄不通。青石铺就的比斗台泛着冷光,四周看台上的修士们吵吵嚷嚷,半数是看热闹,半数是等着看躺平宗的笑话——毕竟这届选拔赛,就属这个半路冒出来的宗门最“不务正业”。
刚走下比斗台的苏小蛮,甩了甩烧得只剩半截的袖摆,指尖还飘着几缕温温的混沌火,那火苗懒懒散散的,连她自己都嫌烫手,随手往地上一撩,只烤焦了几缕草叶。“没意思,”她撇撇嘴,冲台下挥了挥手,“那家伙的剑法跟挠痒痒似的,我这摆烂火法都没尽兴,就把他逼得认输了。”
话音落,看台上又是一阵哄笑。谁都看得出来,苏小蛮的火法压根没往对手身上招呼,只专烤人家衣角、发梢,偏偏那混沌火阴魂不散,烧得对手浑身燥热又无从下手,最后只能气急败坏地喊停。这打法,既没破了选拔赛“点到即止”的规矩,又把对手拿捏得死死的,愣是让一众老牌宗门的弟子看得目瞪口呆。
“下一场,天剑门楚江对战躺平宗秦无殇!”裁判的声音刚落,看台上的喧闹瞬间静了几分。天剑门作为主城老牌宗门,楚江更是柳长空亲传的核心弟子,一手快剑在年轻一辈里少有敌手;而秦无殇,虽是柳长空的旧徒,却跟着林风学了一脑子“摆烂”歪理,谁都想知道,这师徒反目后的首次正面交锋,会是怎样的光景。
秦无殇缓步走上比斗台,一身素白的衣袍衬得她眉眼清冷,手里的长剑还是林风用自动炼剑炉炼出来的“懒剑”,剑鞘上还刻着歪歪扭扭的“摸鱼不误练功”六个字。她抬眼看向对面的楚江,对方眼神里满是鄙夷,手里的长剑嗡鸣作响,剑意已然锁定了她,显然是想速战速决,让躺平宗彻底丢面子。
可秦无殇刚站稳脚步,就觉出了不对劲。一股无形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涌来,像是有无数道细小的剑意缠在她周身,让她的动作滞涩了几分,连握剑的手都微微发沉。她皱了皱眉,抬眼望向赛场边缘的高台上——柳长空端坐在那里,手指轻叩扶手,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显然这股压制力,是他早就布下的后手。
“剑意压制阵,”台下的张胖子咂了咂嘴,偷偷扯了扯林风的衣袖,“柳长空这老小子玩阴的,这阵法专克剑道修士,无殇丫头怕是要吃亏。”
林风正瘫在特制的藤编躺椅上,嗑着瓜子,瓜子皮吐得满地都是,闻言只漫不经心地抬了抬眼:“慌什么,她跟着我学了这么久摆烂,总不能连这点小事都应付不来。”话虽这么说,他还是随手丢了个传音符给张胖子,“你去给她透个底,这阵法的核心在东南角的旗阵,不用硬破,顺着来就行。”
张胖子颠颠地往赛场边跑,刚想把消息传给秦无殇,就被天剑门的弟子拦了下来,几人围上来假意寒暄,实则是拖延时间,显然是早就料到有人会帮忙。等张胖子摆脱纠缠,比斗台上传来楚江的大喝声,他的长剑已然出鞘,一道凌厉的剑意直逼秦无殇面门,速度快得几乎留下残影。
“秦无殇,叛出师门,学些旁门左道,今日我便替柳掌门清理门户!”楚江的声音带着戾气,长剑横扫,剑意如网,将秦无殇的退路尽数封死。
秦无殇握着懒剑,只觉周身的压制力越来越强,往日里挥洒自如的剑招,此刻竟连出鞘都显得费力。她咬了咬唇,脑海里突然想起林风平日里挂在嘴边的话:“卷赢了又如何?摸鱼摸得巧,照样能把事儿办了。”
她深吸一口气,放弃了硬碰硬的打算,手腕轻转,懒剑缓缓出鞘,剑招慢得像是在磨洋工,既不格挡也不反击,只顺着楚江剑意的缝隙轻飘飘地游走。楚江的剑招越攻越急,可每次都像砍在棉花上,那股凌厉的剑意撞不到实处,反倒是秦无殇的剑,看似散漫,却总能擦着他的剑刃划过,带起的气流扰得他重心不稳。
“装模作样!”楚江怒喝,将全身灵力灌入长剑,一道丈许长的剑芒直劈而下,这是天剑门的绝学“破空斩”,足以劈开普通修士的护体灵光。
看台上的观众都屏住了呼吸,就连苏小蛮和赵铁柱都站了起来,生怕秦无殇接不住这一招。可秦无殇却依旧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模样,懒剑在身前画了个懒洋洋的圈,没有丝毫抵挡的架势,反而将自己的剑意完全收敛,像是彻底放弃了抵抗。
就在剑芒即将劈到她头顶的瞬间,秦无殇手腕猛地一旋,懒剑精准地磕在楚江长剑的剑脊上。那一下看似轻描淡写,却恰好卡在楚江剑意爆发的节点上,他劈出的剑芒瞬间失去了控制,竟顺着秦无殇的剑势反弹回去,直冲着他自己的胸口而来。
楚江脸色骤变,想要收招却已来不及,只能仓促侧身,剑芒擦着他的肩头划过,将他的衣袍撕开一道大口子,肩头的皮肉也被剑气灼伤,疼得他闷哼一声,踉跄着后退数步,手里的长剑险些脱手。
全场死寂了片刻,随即爆发出震天的哗然。谁都没料到,秦无殇竟用这么“摆烂”的方式,破了楚江的绝杀招,那看似散漫的“摸鱼剑法”,竟藏着如此精妙的借力打力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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