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变得极其严肃：“大人，您知道，尾兽是海量查克拉的混合体，尤其尾兽查克拉，蕴含着极其强大的生命与精神信息。”
“其死亡过程，绝不可能仅仅是能量的简单消散。”
“这个从‘生’到‘死’的跃迁过程，涉及到查克拉最本质的一些特性，很可能会验证或推翻我们之前的某些核心猜想，比如查克拉活性维持定律、以及关于自然能量与查克拉关联性的第七号假设。”
“缺少这组参数，我们当前的七尾模型就不完整，存在理论上的缺陷，也无法在数学理论上验证查克拉第一定律。”
实验室内的气氛，因汤川秀树这个突如其来的、极其大胆的要求而瞬间变得有些凝滞。
千山沉默地看着汤川秀树，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仿佛有无数数据流和可能性在飞速闪动、计算、权衡。
杀死七尾，获取其死亡参数？
这个要求背后所代表的，不仅仅是牺牲一个珍贵无比的研究样本（尽管七尾查克拉可以重生，但重生地点、时间皆不确定，且重生后还需要重新捕获都是一个个问题），
更意味着要主动掐灭一个几乎无穷无尽的查克拉源泉，中断一系列与之相关的长期观测项目。
更重要的是，这涉及查克拉第一定律的验证。
汤川秀树屏住呼吸，他知道自己这个请求有多么惊世骇俗，甚至有些疯狂。
但他作为研究者的本能，对完美模型和终极真理的追求，驱使着他必须提出这个需求。
良久，千山缓缓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分量：“此事……关乎重大，非你一项目之事。
所需的，也并非简单的‘杀死’行为，而是需要一个绝对可控、能完整记录所有数据的特殊环境，我需要综合考虑。”
他没有直接拒绝，但也没有答应。
这个答案，显然在汤川秀树的预料之中。
他略微有些失望，但也知道这已是千山大人能给出的最正面的回应。
“是，大人！我明白了，相关资料和论证报告，我会尽快整理出来，提交给您和凉太郎院长。”
汤川秀树恭敬地低下头。
“嗯。继续你的工作吧，太极模型优先。”
千山最后看了一眼空中那浩瀚繁复、仿佛蕴含着宇宙至理的精神磨盘模型，不再多言，转身离开了实验室。
合金门在他身后无声滑闭，将实验室内的寂静与狂热再次隔绝。
千山行走在空旷的走廊中，脚步沉稳，但脑海中已然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汤川秀树的请求，像一颗投入深潭的巨石。
获取七尾死亡参数，对于完善查克拉理论、乃至窥探六道仙人之力的奥秘，诱惑力巨大。
但这背后的代价与风险，同样巨大。
资源、知识、力量、风险、时机……无数因素在他那如同超算核心的大脑中交织、碰撞、演算。
千山还需要权衡一下其中的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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