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泉的晨光刚漫过竹篱笆，林辰正在泉边打磨新采的墨竹。竹屑纷飞间，腕间那块传家的龙纹古玉忽然泛起温润的白芒，紧接着传来一阵细微的嗡鸣，震得他指尖的竹刀险些落地。
“怎么了？”柳清颜端着刚晾好的草药走过来，见他盯着古玉出神，不由凑近细看，“这玉……好像比平时亮些。”
林辰摩挲着玉上的龙纹，那嗡鸣还在持续，像是在呼应着某种遥远的频率。他忽然想起爷爷临终前的话：“玉鸣则约显，当五凤归巢，龙气自会引你们护国安邦。”那时只当是老人的胡话，此刻却心头一震。
“张默那边有消息吗？”他忽然问。昨日张默说，省里博物馆收到一批疑似战时遗留的古物，其中有件凤纹玉佩，与他这龙纹玉隐隐相合，让他留意是否有异动。
话音刚落，竹舍外就传来汽车引擎声。张默跳下车，手里捧着个丝绒盒子，脸色带着惊惶：“林辰，你看这个！”
盒子打开，里面躺着块凤形玉佩，青白玉质，翅羽间刻着细密的云纹，此刻正与林辰腕间的龙纹玉共振，发出清越的鸣响。“这是在清理城西老宅地基时挖出来的，”张默语速极快，“专家说上面有很强的能量波动，而且……玉佩背面刻着个‘雪’字！”
“慕容雪？”柳清颜脱口而出。她曾听林辰提过，那位出身玄门世家的未婚妻，名字里便带个“雪”字，据说祖传的玉佩上就有凤纹。
林辰的呼吸微微一滞。龙纹玉与凤纹佩相触的瞬间，一股信息流涌入脑海——冰封的雪山，玄奥的阵法，还有一个白衣女子在风雪中结印的身影，依稀能看出慕容雪的轮廓。
“这玉佩在呼唤同类。”他沉声道，指尖抚过凤佩上的“雪”字，“而且不止一块。”
话音未落，灵泉忽然翻涌起来，泉眼中心冒出个漩涡，水底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发光。林辰纵身跃入泉中，摸索片刻，竟捞出个铜制的小匣子，匣子上刻着五凤朝阳的纹样，锁扣是龙形的，恰好能被他的古玉催动。
“咔哒”一声，铜匣开启，里面静静躺着四枚玉佩，与张默带来的凤佩形制相似，背面分别刻着“雨”“晴”“瑶”“曦”四字。
“秦雨烟、夏雨晴……”柳清颜逐一念出名字，心头掀起惊涛骇浪。这些都是林辰那纸古老婚约上的名字，她们分散在各地，有的是隐世家族的传人，有的是身负异能的奇人，爷爷说过，唯有她们齐聚，才能解开守护家国的最终秘钥。
铜匣底层压着张泛黄的羊皮卷，展开一看，上面画着幅星图，北斗七星的位置标着五个红点，其中一个正对着灵泉的方位，旁边写着“凤栖之地”。
“原来灵泉不只是养人的活水，”刘长老拄着拐杖走来，看着羊皮卷长叹，“还是五凤归巢的阵眼。当年你太爷爷定下婚约，就是为了今日——玄门、异能、古武、医道、匠术，五家合力，才能镇住即将复苏的邪祟。”
林辰想起前阵子赵坤背后的势力，那些人修炼邪术，觊觎灵泉的能量，恐怕就是为了打破某种封印。他握紧龙纹玉，玉佩的温度越来越高，仿佛在催促他行动。
“我去找慕容雪。”他当机立断，将刻着“雪”字的凤佩收入怀中，“她在长白山一带，这玉佩的共鸣能指引方向。”
柳清颜将另外四枚玉佩小心收好：“我守着灵泉，研究星图。你记住，爷爷说过，婚约不是束缚，是使命——当你们五人真正同心，龙玉才会觉醒全部力量。”
楚梦瑶抱着摄像机跑过来，镜头对准铜匣：“我跟你去！说不定能拍到玄门世家的秘辛，让更多人知道咱们在守护什么！”
林辰看着她眼里的光，又看了看柳清颜沉静的侧脸，忽然笑了。爷爷说的“五凤”，或许从来不止那四位写在婚约上的女子，身边这些守护着灵泉、传承着手艺的人，何尝不是守护家国的力量？
临行前，林辰将龙纹玉贴在灵泉的泉眼上。古玉瞬间爆发出璀璨的光芒，与水底的阵法相呼应，泉面上浮现出五凤盘旋的虚影。他知道，这是信号，是召唤，也是千年未变的约定。
汽车驶离灵泉时，柳清颜站在老槐树下挥手，手里握着那枚刻着“曦”字的玉佩——那是属于她的印记，医道传承的象征。林辰回头望去，灵泉的光芒穿透晨雾，像一道指引前路的光柱。
他摸了摸怀中的凤佩，玉佩仍在轻鸣，仿佛在说：“快些来，风雪里的约定，该兑现了。”
前路纵有风雪，纵有未知，但林辰知道，他不是一个人。龙玉在身，使命在肩，而那些散落在各地的身影，终将循着这份古老的羁绊，汇聚成守护家国的力量，如同这灵泉的水，看似温柔，却能滋养大地，抵御千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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