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楼电梯藏尸案的卷宗刚整理完,司徒亮就拿着匿名电话的资料走进了技术队。林娜还在盯着屏幕,眼睛通红,面前摆着好几杯空咖啡杯。
“怎么样?电话亭的鞋印和工装靴的线索有进展吗?” 司徒亮问。
“有!” 林娜一下子坐直了,“我比对了全市的工装靴销售记录,五年前那款 42 码的‘劳保牌’工装靴,只有城郊的‘诚信劳保店’卖过,老板说,最近三个月,有个叫‘黄毛’的混混买过同款,还一次买了两双。”
“黄毛?” 司徒亮接过林娜调出的照片,照片上的混混染着黄色头发,耳朵上戴着耳钉,脸上有一道浅疤,“他的真实身份查到了吗?”
“叫黄伟,28 岁,无业,经常在城郊的‘黑网吧’和台球厅晃悠,有小偷小摸的前科,去年因为打架被拘留过。” 林娜调出黄伟的档案,“他还和几个混混一起,替人收过高利贷,背后好像有老板,但没查到具体是谁。”
“苏瑾,跟我去‘黑网吧’。” 司徒亮抓起外套,“老何,派两队人在网吧周围布控,防止他跑了。”
“黑网吧” 藏在城郊的一个废弃菜市场里,门口挂着 “维修” 的牌子,里面却烟雾缭绕,几十台电脑嗡嗡作响,满是年轻人的叫喊声。司徒亮和苏瑾走进来,黄伟正坐在角落玩游戏,黄色头发在昏暗的灯光下格外显眼。
“黄伟?” 司徒亮拍了拍他的肩膀。
黄伟回头,看到穿便衣的司徒亮,眼神瞬间慌了,手不自觉地摸向口袋。苏瑾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他的手:“别动!警察!”
周围的人都停了下来,盯着他们。司徒亮拿出证件:“例行检查,黄伟,跟我们走一趟。”
黄伟被带到警局审讯室,他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故作镇定:“警察同志,我没犯法啊,就是上网,怎么了?”
“五年前,城郊废弃电话亭,你打过一个匿名电话,给谁打的?” 司徒亮坐在他对面,把电话亭的照片和鞋印报告放在桌上。
黄伟的腿瞬间不翘了,眼神躲闪:“我不知道什么电话亭,你们认错人了。”
“认错人?” 司徒亮拿起鞋印报告,“这个 42 码的工装靴鞋印,和你三个月前买的‘劳保牌’工装靴完全吻合,电话亭里的‘Ψ’符号,虽然你擦了指纹,但我们在旁边的碎石上找到了你的 DNA,要不要我给你看检测报告?”
黄伟的脸色越来越白,手指开始发抖。司徒亮继续施压:“你打的匿名电话,提到了阿杰,那个五金厂的保安,你为什么要传递这个线索?是谁让你干的?”
“我…… 我就是随便打的,想恶作剧……” 黄伟还在抵赖。
“随便打?” 苏瑾拿出林娜破解的手机聊天记录,“你手机里有个加密群,里面有个人叫‘清道夫’,三个月前,他给你转了五千块,让你去那个电话亭打匿名电话,内容都是他编好的,是不是?”
看到聊天记录,黄伟终于撑不住了,双手抱头:“我说!我说!是‘清道夫’让我干的!他找到我,说给我五千块,让我去那个电话亭打个电话,内容照他说的念,别的不用管,我以为就是恶作剧,没想到……”
“‘清道夫’是谁?长什么样?怎么联系你?” 司徒亮追问。
“我不知道他是谁!” 黄伟摇头,“他每次都用变声器跟我联系,在网上发消息,从不见面,钱也是通过匿名账户转的。他就跟我说,如果有人查起来,就说知道阿杰的线索,别的别多问。”
“阿杰是谁?你见过他吗?”
“没见过!‘清道夫’没跟我说阿杰的事,就说电话里提一下这个名字就行。” 黄伟哭丧着脸,“警察同志,我真不知道这是犯法,我就是想赚点钱……”
“你还替‘清道夫’干过别的事吗?比如跟踪谁,或者传递别的消息?”
“没有!就这一次!” 黄伟急忙说,“我打完电话后,‘清道夫’又给我转了两千块,让我别跟别人说,我以为这事就过去了,没想到你们会找到我。”
审讯结束后,司徒亮和苏瑾走进技术队。林娜还在盯着黄伟的手机:“亮哥,我查了黄伟的通话记录和转账记录,‘清道夫’的匿名账户是境外的,IP 跳转了好几次,最后断在了东南亚,但我发现,这个账户之前还向一个国内的账户转过钱,那个账户的主人,是五年前磐石科技的一个临时工,叫张强。”
“张强?” 司徒亮想起磐石科技的员工名单,“是不是负责五金厂清洁的那三个人之一?”
“对!就是他!” 林娜点头,“张强五年前失踪了,但他的账户在三个月前突然有过一笔转账,就是‘清道夫’转的,金额一万块。”
“看来‘清道夫’和磐石科技的人有关联。” 司徒亮眼神锐利,“张强可能知道阿杰的下落,或者‘清道夫’想通过张强找到阿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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