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出来了。
紫红色的雷光顺着数据流窜过去,和冰箭、剑气撞在一起。那一块笼壁出现了一道裂痕,不到一寸长,但确实裂了。
玄霄子笑了。
他抬起手,拂尘一挥。
裂痕消失了。
不只是消失,是被补上了。金色纹路蠕动着爬过去,像活的一样,把缺口缝合。紧接着,整个囚笼开始压缩,四面八方往里收。地面升高,顶部落下,空间越来越小。我们被迫靠得更近,背贴着背。
“三百年前我能抽你的魂,”他说,“现在照样能。”
吸力更强了。我感觉脑子发空,记忆开始模糊。药摊、铜板、糖豆……这些画面冒出来,盖住了刚才看到的丹房、老君、安符。我用力掐手腕,但这次没用。疼感在减弱,像是被一层东西裹住了。
谢清歌的箫声又响起来,这次是长调,带着煞气。可音波刚出,就被笼子吸收,转化成新的纹路。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更白,单膝跪地。
黑袍人举剑再斩,锈剑砍在笼壁上,只留下一道浅痕。他喘着气,下巴上的疤发红,像是要裂开。
我靠着他们,额头冷汗直流。雷角的光越来越暗,最后只剩一点火星。我知道撑不住了。
可就在这时候,我右手小指又抽了一下。
这一次,不是疼。
是回应。
我猛地想起什么。
那半颗金丹,我不是偷吃的。
是老君让我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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