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抬出了“救命”和“大家凑钱”的大旗,试图施加道德压力,同时更加露骨地试探娄晓娥的“门路”。
娄晓娥的心沉了下去。许大茂果然在打这个主意!而且如此直白!她更加坚定了不能透露分毫的决心。
“许放映员,我刚才说了,我父亲现在的情况,自身难保,哪里还有什么门路。我也没什么认识的人能帮上这种忙。您还是去找别人吧。我要休息了。”她的语气冷了下来,带着明显的不悦和逐客之意。
许大茂在门外,脸色变得难看。他听出了娄晓娥语气中的坚决和戒备。软的不行,难道要来硬的?可他也忌惮,万一娄晓娥真有背景,闹僵了不好收场。而且,强行闯进去,目标太大,容易惊动全院。
他咬了咬牙,决定暂时退却,但心里那团火却烧得更旺了。这女人,心里绝对有鬼!不肯帮忙,那就是见死不救! 一个恶毒的念头开始在他心中成形:既然你不肯“共享”,那就别怪我让你也“不好过”。
“行,行,娄同志您休息。打扰了。”许大茂干笑两声,脚步声渐渐远去。
娄晓娥靠在门板上,听着脚步声消失,才虚脱般地滑坐在地上,后背全是冷汗。许大茂的试探,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刀子,让她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比想象中更加危险。那个偷偷送东西的计划,也必须更加小心,甚至……可能需要重新考虑。
天色,就在这种紧张的对峙和娄晓娥内心的剧烈挣扎中,渐渐亮了起来。
新的一天,四合院依旧笼罩在绝望的阴云下。但细微的变化,已经开始发生。
最先察觉到异样的,是秦淮茹。清晨,她如往常一样,挣扎着起来,想去公用水管打点冰水,给自己和婆婆擦把脸。当她打开房门,目光下意识地扫过窗台时,整个人猛地僵住了。
窗台上,放着一个洗得干干净净、却没有任何标识的透明小玻璃瓶,里面装着大半瓶乳白色的细腻粉末。旁边还有一个用普通黄色草纸包着的小包,以及另一个用白纸包着、更小的包。
她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血液仿佛瞬间冲上了头顶,又迅速褪去,留下冰冷的战栗。她几乎是扑过去,颤抖着手拿起那个玻璃瓶,拔开塞子(是一个软木塞),一股极其淡雅、却无比真实的奶粉香气,钻入她的鼻腔。
是奶粉!真的是奶粉!
她又拿起那两个纸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黄色的草纸包里,是一小块深褐色、晶莹润泽的红糖。白纸包里,是几片白色的药片和一个小药瓶,药瓶上的标签被撕掉了,但瓶身上用钢笔极工整地写着简单的服用说明和剂量(针对儿童)。
没有署名,没有字条,没有任何可以追踪来源的痕迹。
眼泪瞬间模糊了秦淮茹的视线。她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但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是谁?是谁在这绝境中,悄无声息地递来了这救命的希望?是聋老太?不可能,她已倾尽所有。是傻柱?他有这个心,但哪有这个能力?是易中海?刘海中?他们要有门路,早就拿出来了……
一个模糊的身影在她脑海中闪过——那个总是安静地待在屋里、与院子格格不入的年轻姑娘,娄晓娥。昨天深夜,好像前院有点动静……但立刻,她又否定了自己。怎么可能?她一个成分不好的外来户,自身难保……
可不管是谁,东西真真切切地放在这里。像黑暗中的一束微光,冰冷绝望中的一丝暖意。
秦淮茹死死地攥着那个玻璃瓶和纸包,仿佛攥着女儿的命。她没有声张,甚至没有惊动屋里的贾张氏。她以最快的速度,将东西藏进了怀里最贴身的地方,然后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平静地(至少表面如此)去打水,做那些日复一日的、徒劳的活计。但她的眼神深处,有了一点点不一样的东西,那是一种绝处逢生般的、混合着巨大感激、疑惑和更沉重责任的微光。
她不知道这份“匿名馈赠”能支撑多久,也不知道后续会如何,但至少,这一刻,她感到女儿又多了一线生机。她必须用尽一切办法,守住这个秘密,用好这些东西。
第二个察觉到变化的,是傻柱。他早上起来,依旧愁眉不展,想着去医院看看,却又怕面对医生无奈的叹息和贾家母女绝望的眼神。他蹲在自家门口,闷头抽烟。
这时,他看见秦淮茹从公用水管那边回来,虽然依旧消瘦苍白,但走路的姿态似乎……有了一点点极其细微的不同。那不是身体上的变化,而是一种精神状态上难以言喻的紧绷与……一种近乎戒惧的、小心翼翼的希冀?尤其是她的眼神,在扫过自家窗台和周围时,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警觉和一丝极力压抑的激动。
傻柱心里一动。他是粗人,但并非毫无察言观色的能力。秦淮茹这细微的变化,没有逃过他的眼睛。出什么事了?难道……贾家有了什么转机?可是能有什么转机呢?
他想过去问问,可看到秦淮茹那副“生人勿近”、全身戒备的样子,又忍住了。或许,是她自己强打精神?或者,是回光返照般的绝望?他不敢深想,但心里那潭死水,却似乎被这细微的异样,搅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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