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傻翔。”
“找他干啥?”
棒梗把准备好的说辞搬出来:“我是他老家亲戚,他哥托我来找他。”
女人眼神变了:“他还有亲戚?这么多年了,才来?再说,他哥是谁?成分有没有问题?”
棒梗压低声音:“他哥是工人阶级,在京城当干部。成分……绝对没问题。”
女人这才脸色稍缓,朝屋里喊:“翔子,出来。”
屋里窸窸窣窣,走出来一个人。
棒梗一看,呼吸都停了。
像。
太像了。
眉眼、鼻梁、嘴巴……简直和现在的林飞有七分像。
只是眼神呆滞,嘴角流着口水,衣服破破烂烂,光着脚。
这就是林翔?
那个可能拥有“至亲之血”的人?
“翔子,这小孩说是你亲戚。”女人说。
林翔歪着头看棒梗,嘿嘿傻笑:“吃……吃糖……”
棒梗从兜里掏出一块水果糖——准备哄孩子用的。
林翔抢过去,连糖纸一起塞嘴里,嚼得嘎嘣响。
“他……他一直这样?”棒梗问女人。
“嗯,我捡到他的时候就这样。”女人叹气,“十几年了,一点没变。饿了知道要吃的,冷了知道钻被窝,别的什么都不懂。”
棒梗看着林翔傻笑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
这就是林飞的弟弟?
那个可能帮他翻盘的关键?
“大姐,”棒梗转向女人,“我想带他走。”
女人脸色一变:“凭什么?我养了他十几年!”
“我是他亲戚,应该的。”棒梗说,“而且,带他去北京,能给他治病。”
“治病?”女人冷笑,“你看他这样,能治好吗?”
“治不好,我也养他一辈子。”棒梗说得自己都快信了。
女人盯着棒梗,突然问:“给多少钱?”
棒梗一愣。
“你养他这么多年,辛苦了。”棒梗说,“我给……三十块钱。”
“三十?”女人尖叫,“你打发要饭的?我养个猪都能卖五十!”
“五十太多了……”棒梗讨价还价。
最后,以四十五块成交。
棒梗掏空身上所有钱——自己攒的十八块五,林飞给的两块,贾张氏之前给的两毛,再加上预支了下个月工资……凑了三十五块。
“先给三十五,剩下的十块,我下个月寄来。”棒梗写了个欠条。
女人不干:“不行,现在给够四十五,人带走。”
两人僵持。
最后,棒梗一咬牙:“这样,我先带他走,欠的十块,我按利息算,一个月后还你十二!”
女人这才勉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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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棒梗带着林翔离开红旗公社。
林翔很听话,棒梗给他糖吃,他就跟着走。
上了长途汽车,林翔趴在车窗上看外面,嘿嘿傻笑。
棒梗看着他,心里盘算:
怎么取血?
直接扎手指?
万一他叫起来怎么办?
而且……取完血之后呢?
把他扔了?
棒梗看着林翔傻呵呵的侧脸,突然有点不忍心。
但一想到林飞那居高临下的样子,一想到全院人被符咒折磨的惨状,那点不忍心又消失了。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他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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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北京,棒梗没敢直接把林翔带回四合院。
他在废品站附近找了间闲置的防空洞——这年头很多防空洞都空着,没人管。
把林翔安顿好,买了几斤窝头咸菜。
“你在这儿待着,别乱跑。”棒梗嘱咐。
林翔只顾啃窝头,根本听不懂。
棒梗锁上门,回了四合院。
刚进院,就碰上林飞。
“回来了?”林飞看着他,“你姥姥身体怎么样?”
棒梗心里一虚:“还、还好。”
“嗯。”林飞没多问,走了。
棒梗松了口气,回到自己家——贾家那间东厢房,和奶奶贾张氏、母亲秦淮茹挤着住。
夜里,棒梗躺在炕上,听着贾张氏的鼾声和秦淮茹压抑的咳嗽声,脑子里反复盘算:
取血,需要工具。
针?太细,血太少。
刀?太明显。
最好是有种东西,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取一滴血……
他想到了医院用的采血针。
但那是管制品,不好弄。
正想着,隔壁传来秦淮茹的哭声——面瘫后遗症,她经常半夜哭,说是脸疼。
棒梗烦躁地翻了个身。
突然,他灵光一闪。
母亲秦淮茹不是在轧钢厂卫生室帮忙吗?
卫生室有采血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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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棒梗找到秦淮茹。
“妈,能帮我个忙吗?”
“啥事?”秦淮茹脸还僵着,说话含糊。
“我……我最近头晕,想去卫生室验个血,但怕疼。”棒梗装可怜,“您能不能帮我借个采血针?我自己扎,轻轻扎一下就行。”
秦淮茹疑惑:“你自己扎?”
“嗯,我慢慢扎,不疼。”
秦淮茹看着儿子,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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