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传令刘辟渠帅,命他率五万兵马,即刻自长社出发,南下接应黄劭残部,务必在蔡泽、孙坚北上之路建立稳固防线,护住我军侧翼,不得有误!”
“来人!传令刘辟渠帅,命他率五万兵马,即刻自长社出发,南下接应黄劭残部,务必在蔡泽、孙坚北上之路建立稳固防线,护住我军侧翼,不得有误!”
“龚都,你带领剩余人马死守谯县,务必保障我军后路和后勤供应。”
“诺。”
庞大的战争机器,在波才的怒吼声中,开始隆隆启动。无数黄巾士兵从狂欢中被驱赶出来,混乱地整队,装载缴获的物资。虽然秩序混乱,但在波才积威之下,以及对新胜利的渴望驱动下,一支十万的大军,裹挟着大量的粮草辎重,如同一条臃肿而庞大的土黄色巨蟒,缓缓驶出谯县,朝着西方、朝着长社与轩辕关的方向,逶迤而行。
波才骑在一匹雄健的河西马上,回望了一眼逐渐远去的谯县城墙,心中稍定。有了这里的缴获,他的底气足了很多。他盘算着,只要何仪能稳住侧翼,挡住或者迟滞蔡泽、孙坚,他亲率十万生力军加入轩辕关战场,与彭脱、吴霸里应外合,足以击溃甚至歼灭久战疲敝的皇甫嵩部!届时,携大胜之威,再回师解决蔡泽、孙坚,整个颍川,乃至豫州,都将是他波才的囊中之物!
然而,命运的残酷,往往就在于它总在你最充满希望的时候,给予你最沉重的打击。
大军离开谯县不过两日,尚未抵达长社,坏消息便如同附骨之疽般,接连不断地追了上来。
先是来自轩辕关方向的噩耗!
一匹几乎跑吐了血的战马驮着一名浑身浴血、甲胄破碎的信使冲到中军旗下,信使滚鞍落马,泣不成声:“大渠帅!完了!全完了!我十二万大军……全军覆没了啊!彭脱渠帅、吴霸渠帅下落不明。”
“什么?”波才如遭雷击,勐地从马背上探出身,一把揪住信使的衣领,目眦尽裂,“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十二万大军!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全军覆没?”
信使涕泪横流,声音绝望:“是……是蔡泽!蔡泽的军队突然从侧后方杀来!我军毫无防备,前后夹击,一下子就……就崩了!李渠帅苦战被擒,桓渠帅力战殉道,兄弟们……死的死,散的散,降的降……”
波才手臂一软,松开了信使,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骨头般,勐地摇晃了一下,脸色瞬间由赤红变为惨白。十二万大军!就算其中有大量裹挟的流民,那也是实打实的十二万人马!是他经营许久的核心力量之一!竟然……竟然在短短几天之内,灰飞烟灭?
这消息如同一个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了他的胸口,让他一阵气血翻涌,耳鸣目眩。
祸不单行!
几乎就在他尚未从第一个惊天噩耗中缓过神来,另一匹快马带着南面的尘埃和更令人绝望的消息狂奔而至。
“报——!大渠帅!黄劭渠帅军……彻底败了!郝温、卢循、王波等头领尽数战死!黄劭渠帅本人……生死不明,其所部三万大军,逃入山林者十不存一,余众非死即降!何仪渠帅的五万援军尚未接敌,就听闻败讯,官军正在全力追剿黄劭渠帅!”
“噗——!”
听到这个消息,波才再也压制不住胸腔内翻腾的气血,勐地张口喷出一股殷红的鲜血,身子一晃,直接从马背上栽落下去!
“大渠帅!”
“渠帅!”
左右亲兵骇得魂飞魄散,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将波才扶起。只见他面如金纸,嘴唇颤抖,眼神涣散,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岁。
“十二万大军……三万大军……”波才失神地喃喃自语,随即,一股无法遏制的暴怒如同火山般爆发出来,“彭脱!吴霸!无能!废物!蠢货!十二万大军啊!就是十二万头猪,让官军抓三天也抓不完!怎么会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惨!黄劭!黄劭你个蠢货!误我大事!五万大军据险而守,竟然连几天都守不住!废物!都是废物!”
他状若疯魔,抽出腰间佩剑,对着身边的帅旗基座疯狂噼砍,木屑纷飞,火星四溅,吓得周围将领亲兵噤若寒蝉,无一人敢上前劝阻。
好一阵歇斯底里的发泄之后,波才才如同虚脱般,拄着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汗水、血水(他刚才摔倒时擦伤了额头)混合在一起,从他脸上滑落,滴在尘土之中。
愤怒过后,是彻骨的冰寒与巨大的压力。短短数日之间,形势急转直下!他寄予厚望的两支主力兵团,合计超过十五万大军,竟然几乎被同时摧毁!这意味着,皇甫嵩和朱儁已经彻底打通了联系,并且携大胜之威,兵力、士气都达到了顶峰。而他波才,虽然名义上仍有二十万之众,但核心精锐折损近半,新附之众人心惶惶,更重要的是,战略上已然陷入了极度被动的局面。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似乎只有两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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