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埃塞俄比亚亚的斯亚贝巴,高原的寒风卷着咖啡果的碎屑掠过种植园,咖啡农贝克莱蹲在地里,手里攥着半熟的咖啡果,眉头拧成了疙瘩——法国东非公司的监工正骑着马在田埂上喊话:“今年咖啡果收购价再降三成!敢私藏或卖给华商,就烧了你们的茅草屋!”
贝克莱的女儿塔娜抱着一个破旧的陶碗,碗里装着仅有的几颗烤咖啡豆——那是去年留的种子,今年法国公司强制要求种他们的“矮化咖啡种”,说“产量高”,可种出来的咖啡又苦又涩,欧洲商人根本不要,最后只能低价卖给法国公司,连买盐的钱都不够。更让他绝望的是,法国公司禁止埃塞俄比亚人拥有咖啡烘焙机,只能卖生咖啡豆,一块烘焙好的成品咖啡,在欧洲能卖生豆十倍的价,他们却连尝都尝不起。
“贝克莱,别摘了!”邻居穆卢盖塔扛着空篮走来,声音发颤,“法国公司说,要是下周还交不够咖啡果,就把咱们的孩子送到马达加斯加的种植园当劳工!我家小儿子昨天只是捡了颗掉落的咖啡果,就被监工打了一顿……”
这话传到埃塞俄比亚国王孟尼利克二世耳中时,他正对着中华送来的“改良咖啡加工机”图纸叹息——埃塞俄比亚是咖啡的发源地,可法国垄断其咖啡贸易已三十年,不仅控制生豆收购和成品出口,还销毁当地的传统烘焙技术,让埃塞俄比亚只能做“最低端的原料供应国”。他想起去年埃及靠中华制糖技术摆脱英国控制,今年初又听说中埃铁路让埃及蔗农翻了身,终于下定决心,派使者带着埃塞俄比亚最好的阿拉比卡咖啡种,穿越红海,前往京城求助。
使者抵达京城时,溥仪正在养心殿查看咖啡贸易报表——中华的“民生咖啡”虽能满足日常需求,但高端阿拉比卡咖啡,仍有五成依赖法国控制的埃塞俄比亚市场,法国上个月突然把生豆价格提高五成,还威胁“若中华帮埃塞俄比亚建咖啡加工厂,就切断红海的运输航线”。他攥着报表,指尖划过“高端咖啡依赖法国”的红字,接过使者递来的咖啡种,颗粒饱满、香气浓郁,正是烘焙高端咖啡的核心原料。
“传旨,召林巧、詹天佑、张謇、姜桂题即刻议事!”溥仪转身,非洲地图上,埃塞俄比亚亚的斯亚贝巴到吉布提港的路线被红笔圈出,旁边标注着“咖啡主产区”“待建咖啡加工厂”“中埃(塞)咖啡铁路”,“法国想靠咖啡掐咱们的高端饮品链,咱们就用技术、铁路、贸易,联埃塞俄比亚破垄断,让咖农有活路,让中非实业链更密!”
养心殿内,林巧捧着“高原改良咖啡加工机”图纸,眼里闪着光:“这机器是在云南咖啡机基础上改的,加装了高原低压适配装置,能在海拔两千米正常运转,烘焙效率比法国的蒸汽机高五成,还能提炼‘精品冷萃咖啡’,比法国的速溶咖啡卖价高三倍!咱们还培育了‘抗锈病阿拉比卡’,能应对埃塞俄比亚的咖啡锈病,亩产比法国的矮化种高四成,教咖农种植,不用再看法国脸色!”
詹天佑立刻接话:“亚的斯亚贝巴到吉布提港的‘中埃(塞)咖啡铁路’已勘测完毕,用的是耐高原冻融的特种钢轨,能适应雨季泥泞,下个月就能开工!铁路通了,咖啡果能直接运到加工厂,成品咖啡再通过铁路运到吉布提港,比法国控制的骡马运输快四倍,还能避开他们的关卡抽成!”
姜桂题握紧佩刀,语气铿锵:“臣调‘中华七号’护卫舰进驻红海,配合埃塞俄比亚海军巡逻!法国要是敢派军舰拦截咖啡运输船,就按《海洋法》驱离;另外,派一支陆军技术分队,帮埃塞俄比亚训练护厂队,防止法国煽动部落破坏加工厂!”
张謇铺开咖啡贸易地图,指着吉布提港:“法国垄断埃塞俄比亚咖啡,主要卖给法国本土和美国的饮品厂。咱们可以和埃塞俄比亚签‘咖机互贸协议’——用改良加工机、‘抗锈病咖啡种’换埃塞俄比亚的精品咖啡,再把‘冷萃咖啡’卖给意大利、奥匈帝国,让法国的咖啡没了销路;同时帮埃塞俄比亚建‘咖啡学堂’,教咖农种咖、工人烘焙,让埃塞俄比亚能自主管理产业,断法国的‘控制抓手’!”
溥仪点点头,手指在地图上连出“技术输出线”“铁路运输线”“贸易反制线”“安全保障线”:“林巧,你带学生去亚的斯亚贝巴,调试加工机,教埃塞俄比亚人种咖烘焙;詹总办,加快中埃(塞)铁路建设;姜将军,红海护航编队即刻启航;张謇先生,联络孟尼利克二世和埃塞俄比亚咖农,签订合作协议!”
“臣遵旨!”四人齐声应道,殿外的秋风仿佛都带着咖啡的醇香。
三日后,亚的斯亚贝巴的咖啡加工厂工地上,林巧正给贝克莱、穆卢盖塔等咖农演示“高原改良咖啡加工机”。机器“嗡嗡”启动,新鲜咖啡果送入清洗槽,转眼就分离出果肉和咖啡豆,再经过烘焙、研磨,琥珀色的“冷萃咖啡”从出液口流出,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工地。贝克莱端起一杯尝了尝,眼眶瞬间红了:“这是咱们埃塞俄比亚的咖啡!法国佬说咱们只能种出苦豆子,可现在咱们也能做出这么香的咖啡,还能卖大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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