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建国推开门,屋里的煤筐还歪在墙角,桌上的搪瓷缸冒着点热气。他没坐,也没脱外套,反手把门往里带了带,但没关严。这动作让他自己愣了一下——刚才开会时还说要提高警惕,结果自己一回来就忘了。
他转身走到院里,正好碰上傻柱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个大茶缸,热气扑得他眯了眼。
“你还真不歇会儿?”傻柱咧嘴,“刚才那场面,我都出了一身汗,你跟念报告似的,一句带喘的没有。”
“歇不得。”赵建国摇头,“易中海是抓了,可他背后那根线断了吗?谁敢说?”
傻柱一怔,茶缸端在半空,水晃出来一点,烫得他抖了下手。
“你是说……还有人?”
“不止。”赵建国抬眼扫了圈院子,“他能在厂里藏三十年,能在锅炉房搞出‘意外’,能在劳改农场写血书传暗号,你觉得这种人,会只安排一个棋子?”
傻柱没说话,但脸上的轻松劲儿一下子收了。
赵建国往前走了两步,声音压低:“门没关,不是小事。是提醒。咱们现在不是在查旧账,是在跟活人斗。他们要是想翻盘,第一个下手的就是这儿——人心一乱,举报信也就成废纸了。”
傻柱盯着他看了两秒,忽然把茶缸往窗台上一放:“你说咋办,我听你的。”
话音刚落,贾东旭也从东屋出来了,手里拿着个旧本子,边走边翻。他爹的遗物这几天他一直在整理,有些字迹模糊的纸条,他拿铅笔一点点描。
“我刚翻到一页。”他走近说,“是我爹六二年写的工作笔记,上面记了句奇怪的话:‘夜半灯灭,西厢有影,未敢问。’”
赵建国接过本子,眉头一皱:“西厢?不是西仓?”
“字是‘厢’,不是‘仓’。”贾东旭肯定地说,“我爹字写得慢,一笔一划的,不会错。”
赵建国没吭声,脑子里转得飞快。月落西仓,灯灭人亡——这是易中海血书里的句子。可贾武笔记里写的,却是“西厢有影”。差一个字,地方就不一样。
“会不会是记错了?”傻柱问。
“我爹不会。”贾东旭语气坚决,“他连每天烧了几筐煤都记,能在这事上马虎?”
赵建国把本子还回去,深吸一口气:“不管是不是记错,都说明一件事——那天晚上,不止一个地方不对劲。咱们只盯着锅炉房,可敌人,可能在别的地方也动了手。”
三人站在中院,谁都没动。
这时,阎埠贵拄着根竹竿从西屋拐出来,耳朵还挺灵:“你们嘀咕啥呢?是不是还有事没说透?”
赵建国看了他一眼:“您当年不是管过联防?”
“那都是五八年的事了。”阎埠贵叹气,“后来不搞了。”
“可经验在。”赵建国直说,“现在院里人心不稳,光靠保卫科盯着大门,防不住暗地里的事。我有个想法——咱们自己组织起来,守这个院子。”
阎埠贵一愣:“你是说……成立个队?”
“就叫‘四合院自卫队’。”赵建国点头,“不求抓人,不求立功,就一条:谁想动咱们这儿,得先过我们这关。”
傻柱一听,立马来了劲:“这名字好!听着就硬气!我报名!”
“我也参加。”贾东旭跟着说,“我爹没守住的,我得守。”
阎埠贵摸了摸下巴,忽然笑了:“行啊,老了老了,还能再当一回队长?那我也不含糊——我来登记,谁值班,谁缺勤,全记清楚!”
赵建国点头:“那就现在定下来。我来统筹,阎叔负责名册,傻柱和东旭当正副队长,今晚就开始轮班。”
“那巡逻怎么排?”傻柱问。
“两班。”赵建国伸手比划,“第一班从天黑到半夜十二点,第二班从十二点到天亮。每班两人,一人守大门,一人巡院子。发现不对,吹哨为号,其他人立刻起身。”
“哨子呢?”傻柱挠头,“总不能拿嘴喊吧?”
赵建国没答,转身回屋,再出来时手里多了几个小布包。他打开一个,倒出几只铜铃、几面小镜子,还有几只黄铜口哨。
“哪来的?”傻柱瞪眼。
“家里翻出来的。”赵建国随口说,“老物件,听着不打眼,用起来顺手。铃挂墙角,风吹就响;镜子搁窗台,夜里拿手电一照,反光能看清墙根;哨子每人一个,暗语咱们定——一声短,没事;两声长,有人靠近;三声急,立刻集合。”
傻柱拿起个哨子,吹了一下,尖利的声音划过院子。
“嘿,这玩意儿管用!”他乐了。
“别乱吹。”赵建国抢回来,“省着点用,真到用的时候,得让人听得出。”
正说着,何雨水从自家门口探出身:“你们这是干啥呢?神神秘秘的。”
“好事。”赵建国走过去,“以后院里晚上有人巡逻,你要是看见陌生人,或者听见不对的动静,别自己去查,先敲三下窗户,我们马上到。”
“那我干点啥?”何雨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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