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让兄弟们起异心……” 朱雄英重重磕头:“孙儿遵旨!定不负祖父所托!” 朱元璋的目光再次望向北方,仿佛能看到斡难河畔的旌旗招展,看到徐达、常遇春的英魂在云端微笑
。他的嘴角噙着笑意,眼中的亮光渐渐黯淡下去,搭在朱标手上的手,无力地垂落。 “陛下——!”旁陛下三十年的老太监颤抖着探了探鼻息,随即“扑通”跪倒在地,放声痛哭,“洪武大帝……驾崩了——!” 哭声瞬间席卷了乾清宫。耿炳文扶着龙榻,老泪纵横;徐辉祖按,立,泪水无声滑落;长宁和朱雄英跪
在地上,泪水砸在金砖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他们知道,此刻不是沉溺悲伤的时候。 朱标扶着榻沿,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声音虽轻却坚定:“传朕口谕
,遵父皇遗诏,秘不发丧,即刻闭锁宫门!徐辉祖,率京营接管九门防务!耿炳文,草拟遗诏,晓谕天下!” “臣遵旨!”徐辉祖与耿炳文齐齐领命,转身快步离去。 长宁站起身,拭去泪水,眼中已不见方才的脆弱,只剩沉着:“大哥,我去东宫稳住内侍,再遣人密告诸位忠良重臣,谨防有人趁机生事。” 朱雄英也站起身,整了整衣襟:“我随徐将军去点验京营,确保兵权稳固。父亲,您且安心歇息们。” 朱
标点了点头,望着一双儿女坚毅的背影,心中既有悲恸,更有慰藉。父亲走了,但留下了太平的北疆;他虽病重,却有儿女能撑起重担。 乾清宫的哭声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急促的脚步声与传令声。夕阳彻底落下,夜幕笼罩了南京城,但乾清宫的灯火却彻夜通明。洪武大帝带着一生的圆满离去了,而一个新的时代,正在悲伤与坚守中,悄然拉开序幕。
乾清宫的灯火燃了整整一夜,烛火跳动着映在殿内鎏金柱上,与宫城外南京城的沉沉夜色形成刺目的对比。宫门早已紧闭,京营将士身披玄铁铠甲,手持长戟,甲片碰撞的轻响在寂静的宫道间回荡,无声地扼守着每一处通道要害。这一夜,是大明权力无声交接的关键时刻,所有人的悲伤都被死死压在心底,唯有沉稳的步履、低沉的指令,以及偶尔掠过宫墙的夜枭啼鸣,在空旷的宫苑中交织。
东宫偏殿内,长宁端坐于案前,指尖捏着一枚刻有“东宫令”的玉印,目光扫过跪在下方的内侍总管,长宁声音清冷却沉稳,“这三道密令,分别送徐国公、耿将军、郭将军府中,必须亲手交到三位大人手中,途中若有半分差池,你知道后果。”
李总管额头沁出冷汗,双手接过密令,重重叩首:“奴才遵令,定不负公主所托。”说罢,他起身揣好密令,快步消失在殿外夜色中。长宁望着他的背影,抬手揉了揉眉心,殿外忽然传来脚步声,朱雄英带着一身寒气走进来,甲胄上还沾着晨露。
“妹妹,京营已巡过三营,”朱雄英坐在旁边,声音带着少年人少见的稳重,“徐伯父已将令牌传至各营校尉手中,军中无人敢有异动,方才还擒了两个试图传信出营的藩王眼线。”
长宁给他倒上一杯温茶,说道:“父皇在奉天殿与老臣议事,哥哥你先去偏殿歇半个时辰,稍后登基大典,你需全程伴驾,万不能露疲态。”朱雄英点头应下,转身走向偏殿,脚步依旧挺拔如松。
与此同时,奉天殿内烛火通明,朱标身着素色孝服,坐在案前与耿炳文、郭英两位老臣商议遗诏。他眼眶通红,眼底布满血丝,显然一夜未眠,手指捏着遗诏文稿,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凌晨,东方泛起鱼肚白,南京城笼罩在一层薄薄的晨雾中。忽然,厚重的皇宫正门“吱呀”开启,紧接着,九声钟鸣自皇城内响起,雄浑的钟声穿透晨雾,传遍南京城的大街小巷。“钟鸣九九,天子驾崩!”街边百姓纷纷驻足,脸上露出悲戚之色,不少人自发跪伏在地,朝着皇宫方向叩拜。
钟鸣刚歇,数十匹快马自宫门冲出,驿卒身披红色驿袍,手持黄色文书,朝着大明各州府疾驰而去——宣告国丧与新君即位的消息,正以最快的速度飞向帝国的每一个角落。
皇宫内外早已换了素缟,琉璃瓦上覆盖着一层白布,廊柱间悬挂着白色幔帐,风一吹,幔帐飘动,如雪花飞舞。文武百官身着丧服,按品级高低排成整齐的队伍,缓缓步入奉天殿。巨大的殿宇内鸦雀无声,气氛凝重得几乎让人窒息,唯有司礼官手中的玉圭碰撞声,偶尔打破沉寂。
龙椅空悬于殿上,铺着明黄色龙纹软垫,却无人敢直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御阶之下,那个同样一身孝服的身影——太子朱标。他面色苍白,却腰杆挺得笔直,双手交叠放在身前,目光平静地望着殿外,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吉时到!登基大典始!”司礼官手持玉圭,高声唱喏,声音穿透殿宇,传到每一个人耳中。
首先是告天环节,朱标在两名内侍的搀扶下,步出奉天殿,来到殿外的祭天台。祭天台上摆放着牛羊猪三牲,香炉中烟雾缭绕,朱标手持祭文,对着苍天缓缓跪下,声音庄重而清晰:“大明皇太子标,谨告于皇天上帝:太祖高皇帝崩,标承遗命,继大统,愿上帝庇佑大明,国泰民安,四海升平!”说罢,他将祭文投入火中,火焰窜起,将祭文烧成灰烬,随风飘向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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