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是核心部件的安装。沈砚秋取出一块下品灵石,这是他从益生堂寄售星髓丹时特意挑选的,灵气比普通下品灵石充沛三成,能为傀儡提供更持久的动力。他将灵石嵌入傀儡胸腔的空洞中,灵石刚一放入,便与星银骨架产生微弱的灵气共鸣,骨架表面的银纹微微发亮。他再用星银液将空洞的缝隙密封,只留下一个细小的接口 —— 这是灵丝的连接点,日后操控傀儡时,只需将《大衍决》的灵丝接入接口,便能驱动傀儡行动。
“最后一步,刻画‘速行’灵纹。” 沈砚秋取出一把黑曜石刻刀,刀身泛着冷光,刀刃锋利如发 —— 这是他在坊市花五块下品灵石买下的,专门用来刻画灵纹。他将傀儡平放在石台上,目光落在傀儡的小腿、腰腹和背部 —— 这些是 “速行” 灵纹的关键节点,灵纹需连贯成线,形成闭合的灵纹阵,才能最大限度提升傀儡的移动速度。
他深吸一口气,将真元注入刻刀,刀刃瞬间亮起淡金色的光芒。刻画灵纹需一气呵成,中途不能停顿,否则灵纹会断裂,失去效果。沈砚秋屏息凝神,识海高度集中:从傀儡的左小腿开始,刻刀顺着腿甲的纹路蜿蜒向上,经过膝盖时,刀刃微微倾斜,刻出一道弧形纹路;到腰腹位置时,纹路分为两道,分别向背部延伸;最后在背部中央汇合,与右小腿的灵纹连接,形成一个完整的 “环形灵纹阵”。
刻刀划过甲层时,发出细微的 “沙沙” 声,淡金色的纹路如同活过来一般,在甲层上缓缓流动。当刻刀完成最后一笔时,他指尖弹出一缕真元,注入灵纹阵中。淡金色的纹路瞬间亮起,如同流动的星河,顺着傀儡的肢体缓缓流转,整个石室都被染上一层淡淡的金光。与此同时,傀儡胸腔中的灵石微微震动,一股淡淡的灵气顺着灵纹扩散开来 —— 沈砚秋试着用意念催动,傀儡的左腿轻轻抬起,向前迈出一步,动作流畅,没有丝毫滞涩,甚至比 “铁卫” 傀儡的动作快了近一倍。
“成了!” 他心中一喜,收回真元,灵纹的光芒渐渐黯淡,最终隐入甲层中,只留下淡淡的金色痕迹。他将傀儡扶起身,这具新傀儡高六尺,通体银白,肩甲和胸甲上覆盖着淡褐色的甲壳层,既保留了星银的灵纹传导性,又兼具墨鱼甲壳的坚硬与轻便。从外形上看,它比 “铁卫” 傀儡纤细许多,更适合高速移动,沈砚秋看着它银亮的甲身,轻声道:“就叫你‘银甲’吧。”
接下来便是演练环节。沈砚秋将 “铁卫” 傀儡从储物袋中取出,放在石室的左侧 —— 这具傀儡高七尺,通体黑铁打造,胸口的下品灵石泛着淡绿色的光,厚重的盾牌和长剑仍挂在腰间,透着沉稳的防御气息。而 “银甲” 则被放在右侧,手中握着一把沈砚秋特意打造的短刃,刃身由星银混合精铁制成,锋利且轻便,适合快速劈砍。
他盘膝坐在两具傀儡中间,闭上眼睛,指尖同时凝出两缕淡金色的灵丝 —— 左缕灵丝泛着厚重的气息,连接 “铁卫” 的灵纹接口;右缕灵丝则带着灵动的波动,接入 “银甲” 的接口。按照《大衍决》第二层的法门,他将识海一分为二,一股意念控制 “铁卫”,另一股意念操控 “银甲” —— 这是突破第二层后的关键能力,若在炼气期,他根本无法同时操控两具傀儡。
“铁卫,举盾防御!” 沈砚秋口中轻声下令,识海中的一股意念顺着灵丝传入 “铁卫” 体内。话音刚落,“铁卫” 傀儡猛地抬手,将盾牌挡在身前,盾牌与地面呈四十五度角,正好能护住全身,盾牌表面的黑铁纹路微微发亮,散发出厚重的防御气息。沈砚秋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又下令:“银甲,绕后突袭!” 右侧的 “银甲” 傀儡身形一动,如同离弦的箭,贴着石室的墙壁快速移动,脚尖点地时几乎听不到声音,眨眼间便绕到 “铁卫” 的身后,短刃在手中轻轻转动,做出劈砍的姿态。
可就在此时,意外发生了 ——“银甲” 的速度太快,绕到 “铁卫” 身后时,手臂不慎撞到了 “铁卫” 的盾牌,“铛” 的一声脆响,“银甲” 的动作瞬间停滞,短刃也险些脱手。沈砚秋眉头微蹙,识海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是灵丝操控的精度不够,‘银甲’的速度与‘铁卫’的防御范围没有配合好。” 他意识到,《大衍决》第二层虽能分心二用,但要让两具傀儡配合默契,还需反复演练。
他收回灵丝,深吸一口气,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蕴灵玉 —— 这是蕴灵玉空间中凝结的小玉块,能稳定识海。他将蕴灵玉握在手中,温润的灵气顺着掌心传入识海,刚才的刺痛感瞬间消失。再次催动灵丝时,他特意放慢了 “银甲” 的移动速度,同时调整 “铁卫” 的盾牌角度,让盾牌微微向左侧倾斜,给 “银甲” 留出足够的移动空间。
“铁卫,盾挡左前方!”“银甲,从右侧绕后,目标木桩!” 两道指令同时发出,识海中的两股意念如同两条溪流,分别流向两具傀儡。“铁卫” 立刻调整姿势,盾牌稳稳挡住左前方,手臂肌肉般的铁纹紧绷,做好了防御准备;“银甲” 则身形一晃,贴着石室右侧的石壁,如同鬼魅般穿梭,途中巧妙避开了石台上的丹炉和木箱 —— 这是沈砚秋特意设置的障碍,测试 “银甲” 的灵活度。最后,“银甲” 停在角落的木桩前,短刃寒光一闪,“嗤” 的一声将木桩劈成两段,切口平整光滑,足见短刃的锋利。整个过程流畅自然,没有丝毫卡顿。
“再来试试协同防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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