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流转,开罗城堡的雄浑轮廓与地中海的滔天战火渐渐黯淡。
当“强圣上,127分”的辉煌评价与“安条克屠城者”、“蒙古终结者”的赫赫威名仍在万界时空回荡时,天幕的光晕却悄然转为一种更为沉郁、更具穿透力的色调。
宏大之音并未继续颂扬,而是以史家特有的冷峻响起:
【伟大的功业,往往由同样巨大的代价铸就。拜伯尔斯一世以奴隶之身登极,凭绝世将才挽狂澜于既倒,其武功之盛、权谋之精,确乎无愧于‘强圣上’之名。然而,他用以拯救并统治帝国的一切手段——那无情的效率、铁血的纪律、精密的实用主义,在缔造一代霸业的同时,也如同最锋利的雕刀,在帝国基石上刻下了无法愈合的深刻裂痕。】
【他的统治,是一座建立在流沙之上的宏伟宫殿。看似坚不可摧,其根基却时刻被内部的侵蚀所动摇。】
蒙古,伊儿汗国宫廷。
阿八哈汗看着天幕基调的变化,嘴角泛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英雄?守护者?看来,连这‘天幕’也要开始计算代价了,一头太过凶猛的头狼,固然能带领狼群撕碎强敌,但也可能咬死太多幼崽,耗尽猎场的生机,拜伯尔斯,你的利爪,最终抓伤的是谁?”
法兰西,巴黎。
年迈的路易九世在病榻上睁开眼,他的声音虚弱却清晰。
“我曾在埃及的牢笼中,感受过他们权力更迭的动荡与残忍,拜伯尔斯比他的前辈们更强大,也更危险,但上帝是公正的,以鲜血奠基的权座,很少有安宁的继承人,他的王朝,恐怕终将被他自己的法则所吞噬。”
【第一幕:制度之癌——马穆鲁克继承的诅咒】
天幕聚焦于开罗城堡深处,那由拜伯尔斯亲身参与并强化的马穆鲁克权力游戏规则。
1. “强者为王”与血腥循环。
拜伯尔斯本人就是刺杀苏丹古突兹的政变主谋,并以此上位。
他的成功,为后世马穆鲁克埃米尔们树立了一个最直接、也最危险的范例:最高权力并非来自血统或法律,只来源于实力与阴谋。
苏丹之位,有力者皆可窥伺。
画面呈现: 在拜伯尔斯严酷但有效的统治下,这一潜规则被暂时压制。
但他死后不久(1279年),其子赛义德·巴拉卡汗即被强大的埃米尔盖拉温废黜并弄瞎双眼。
此后的马穆鲁克王朝历史,便陷入废立、弑君、内战的无休止循环。
后果: 这种制度化了的“以下克上”,使得王朝的政治稳定性极差。
苏丹平均在位时间极短,大多精力用于防范内部政变而非治理国家或对抗外敌,导致政策缺乏连续性,国力在无谓内耗中不断虚耗。
拜伯尔斯建立的强大中央集权,因其继任机制的根本缺陷,反而成了内斗最惨烈的舞台。
2. 对非军事精英的系统性清除。
为巩固马穆鲁克军事集团(主要是钦察人)的绝对垄断地位,拜伯尔斯有意识地削弱乃至清除其他可能构成竞争或威胁的精英阶层。
打压阿拉伯本土贵族与文人: 重要的行政与地方官职几乎全由马穆鲁克埃米尔担任,传统的阿拉伯城市显贵、学者被排除在实权体系之外,只能担任文书、法官等辅助角色。
这割裂了政权与本土社会的有机联系,统治始终浮于表面。
忽视技术官僚与市民阶层: 帝国的繁荣高度依赖红海-地中海贸易,但掌管贸易的阿拉伯、犹太商人群体在政治上毫无地位,其利益随时可能因苏丹的军事需要或埃米尔的贪婪而被牺牲。
这使得社会经济缺乏可持续的法治保障。
未央宫中,刘邦连连摇头。
“坏了规矩!坏了大规矩!朕当年白马盟誓‘非刘氏而王,天下共击之’,就是怕功臣们有样学样,今天你抢我,明天我抢他,天下永无宁日,这拜伯尔斯自己是造反上位,就把‘造反’立成了新规矩,他是厉害,能镇得住场子,可他儿子孙子呢?这江山,怕是传不了几代就要打得稀烂。”
【第二幕:统治之刃——恐怖政策与长期创伤】
天幕重现那些带来胜利、也带来永久伤疤的场景。
1. 背信与屠杀的战略代价。
萨法德屠城(1266年): 圣殿骑士团在得到安全保证后投降,拜伯尔斯却食言,将两千骑士及其扈从全部处决。
此举虽短期震慑了敌人,却彻底摧毁了马穆鲁克政权与十字军之间任何基于契约的信任基础。
此后十字军据点宁肯战斗到最后一人,也极少投降,使得征服战争的代价急剧升高。
安条克的彻底毁灭(1268年): 屠戮居民、焚毁城市、将百年建设的文明成果化为白地。
这不仅是对敌人的惩罚,更是对整个黎凡特地区经济与文化遗产的浩劫。
繁荣的贸易网络节点被抹去,手工业与技术失传,该地区经济活力遭到长期打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历史盘点:开局介绍腓力二世请大家收藏:(www.qbxsw.com)历史盘点:开局介绍腓力二世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