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流转,开罗城堡的雄堞在尼罗河的晨光中显出冷硬的轮廓。
头戴黑貂皮高冠、身披华丽锁子甲的拜伯尔斯一世端坐于新铸的王座之上。
加冕的喧嚣已然平息,但这位以刺杀前任而登基的“奴隶苏丹”深知,王冠的重量远不及弯刀,真正的加冕礼,需要用敌人的鲜血与国土的安宁来举行。
宏大之音如战鼓般擂响:
【他并非世袭的君王,他的权威来自于艾因·贾鲁特的尘土与古突兹颈间的热血。对拜伯尔斯而言,苏丹之位不是终点,而是一个更宏伟征程的起点:他不仅要守住这份篡夺来的权力,更要锻造一个足以威慑四方、庇护伊斯兰文明的强大帝国。他的后半生,便是将战场上淬炼出的铁腕,应用于庙堂治理与更恢弘的战略博弈之中。】
蒙古,伊儿汗国宫廷。
旭烈兀的继承者阿八哈汗看着天幕中稳固了权力的拜伯尔斯,面色阴沉。
他手中的金杯被捏得微微变形。
“怯的不花的仇,巴格达的威慑,都被这个奴隶打破了。”
他对麾下诸将道。
“他不再是一个侥幸的将军,而是一个坐拥埃及与叙利亚的苏丹,未来的战争,将是两个帝国间的较量。”
法兰西,巴黎圣礼拜堂。
曾在曼苏拉被俘,侥幸生还的路易九世,此刻已是一位虔诚苦修的老王。
他望着天幕,在胸前划着十字,对身边的教士低语。
“我见过那头‘豹子’在战场上的眼神,如今他戴上了王冠,对基督的圣地而言,恐怕比蒙古人更危险,他了解我们,仇恨我们,且毫无怜悯,上帝的子民,将面临新的试炼。”
【第一幕:固权之策——铁腕、怀柔与正统旗帜】
登基之初的拜伯尔斯,面临的局势错综复杂:内部有忠于古突兹的旧部心怀怨望,外部有虎视眈眈的蒙古与十字军,阿尤布王朝在叙利亚的残余势力亦未肃清。
1. 内部整肃与利益捆绑
拜伯尔斯首先展现了他绝非仅有武夫的莽撞。
他果断取消了古突兹为应对战争而加征的临时赋税,这一举措立刻赢得了饱经战乱的平民好感,稳住了民心基础。
与此同时,他以慷慨的赏赐、重要的官职和丰厚的“伊克塔”(军事采邑)拉拢了一批关键的马穆鲁克埃米尔(将领),迅速在核心统治圈内构筑起利益同盟。
对于公开的反对者,无论是煽动叛乱的前朝遗臣,还是在开罗街头制造骚乱、企图复辟法蒂玛王朝的极端分子,他的回应则是迅捷而残酷的镇压与公开处决,以此震慑所有潜在挑战者。
2. 重建哈里发——最高明的“正统”魔术
然而,仅靠利益与恐惧无法赋予一个弑君上位的奴隶将军以无可争议的合法性。
拜伯尔斯做出了他统治生涯中最具政治想象力的一步:在开罗重建阿拔斯哈里发。
天幕呈现1261年开罗城堡的盛大
典礼:一位从巴格达浩劫中侥幸逃生的阿拔斯王族。
自称穆斯坦绥尔二世被迎上宝座,重新披上了哈里发的黑袍。
万民欢呼,似乎伊斯兰世界的正统之光在埃及重燃。
但镜头一转,展现幕后:这位哈里发的一切诏令皆出自苏丹宫廷,他的活动范围被严格限制,其作用仅限于在每周五的聚礼中为拜伯尔斯的名字祈祷,并在宗教和法律文件上提供那枚至关重要的印章。
拜伯尔斯则从这位傀儡哈里发手中,庄重地接受了统治埃及、叙利亚、希贾兹等地的授权证书。
【评语: 这是一场双赢的戏剧。流亡的阿拉伯贵族得到了体面与空名,而拜伯尔斯则为自己涂上了最神圣的“君权神授”油彩,极大地巩固了其在伊斯兰世界,特别是在阿拉伯民众心中的统治根基。开罗自此取代巴格达,成为伊斯兰精神世界的新中心。】
大秦,咸阳宫。
嬴政看到此节,眼中精光一闪。
“假借亡嗣,更立新傀,以窃其名而御其实? 此策甚妙!昔日齐桓、晋文‘尊王攘夷’,所尊尚是姬周正胤,此奴酋所立,不过一搜捡而来的遗孤,形神皆由其塑造,掌控自然更为彻底,名正而言顺,言顺而事成,一介奴隶,能思虑及此,已具帝王权术之姿。”
【第二幕:西征!——对十字军的毁灭性清算】
内部稍定,拜伯尔斯立刻将目光投向心腹之患,残存于叙利亚海岸的十字军诸国。
他的战略清晰而冷酷:利用蒙古威胁暂缓的窗口期,逐个拔除这些基督教据点。
天幕化为动态的军事地图,战旗与城堡模型依次闪亮、陷落:
1263年:夺取卡拉克,摧毁拿撒勒的重要教堂,展示威慑。
1265年:发动首次大规模战役,攻克恺撒里亚和阿尔苏夫,将海岸线拦腰切断。
1266年:内陆坚城萨法德陷落。
此处战役显露了拜伯尔斯性格中残酷的一面:守城的圣殿骑士团在得到不杀投降的承诺后开城,但拜伯尔斯最终仍将两千名骑士屠戮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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