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身一号化作了一只瘸腿的杂役小马,右前蹄裹着脏兮兮的布条——那是它用黏土和炭灰捏出来的“伤口”,混在奴隶主庄园外围的棚屋区里,正帮着一只老雌马劈柴。木屑溅到它的“伤腿”上时,它故意龇牙咧嘴地抽气,惹得老雌马叹气:“可怜见的,昨天还被管事的鞭子抽了……”
“可不是嘛,”分身一号压低声音,柴刀顿在木墩上,“我刚才去后院倒泔水,听见奴隶主的亲信在说悄悄话——说要把咱们这些‘没用的’,还有东边破屋里的那些,都打包送给红眼呢。”
老雌马的耳朵瞬间耷拉下来:“送红眼?去年被送去的那匹黑马,不就再没回来过吗?”
“回来?回来怕是也认不出了。”分身一号往左右瞟了瞟,声音压得像蚊子哼,“我听见他们说,红眼那边在搞什么‘辐射淬炼’,把小马绑在铁架子上,往血管里灌发绿光的药剂。灌完之后啊……全身的毛都会掉光,皮肤像被火烧过一样流脓,眼睛瞪得溜圆,却连亲妈都认不得——变成只会嗷嗷叫的怪物!”
老雌马手里的木柴“啪嗒”掉在地上,嘴唇哆嗦着:“还、还能有这种事?”
“更吓人的是,”分身一号往棚屋深处挪了挪,“听说那些怪物会被飞马看管,飞马心情不好就用蹄子踹,用翅膀扇,饿了就扔点发霉的草料——与其说是看管,不如说是虐打取乐。有只飞马还说,‘听它们嚎叫比听乐曲带劲’呢。”
这话像颗火星掉进了干草堆。不到半个时辰,棚屋区的杂役小马们就都在偷偷传了。住在最靠外那间棚屋的一家三口,小雄马夜里吓得直哭,雌马搂着它念叨:“咱们明天就逃吧,逃到废矿里去,总比被拿去灌药剂强……”可雄马却摇头,蹄子攥得发白:“往哪逃?庄园的巡逻队夜里都带着枪,上个月有只小马想逃,被打断了腿扔去喂狗,你忘了?”
另一边,分身二号变作了一只掉了颗门牙的老奴隶,脖子上还套着个锈迹斑斑的铁环——那是它从垃圾堆里捡来的旧马具改的,看着倒真像戴了十年八年的奴隶标记。它混在奴隶营的石料场里,拖着一块磨盘大的石头往车上装,每走一步都故意喘得像风箱。
“歇会儿吧,老骨头,”旁边的年轻奴隶递过来一瓢水,“管事的去喝酒了,暂时没人盯着。”
分身二号接过水瓢,却没喝,往地上泼了半瓢,借着湿泥的掩护,用蹄尖在地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辐射”符号——那是它从旧报纸上看来的图案。“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它问。
年轻奴隶摇摇头。
“这是红眼那边的‘鬼画符’。”分身二号的声音嘶哑,像被砂纸磨过,“我上回被派去给奴隶主送文件,偷听到他们算数量——说咱们奴隶营还差三百只,东边破屋里的平民还差五百只,凑够数就装车。红眼那边的回信里写着,‘要活的,越健康越好,辐射反应才够剧烈’。”
年轻奴隶的耳朵猛地竖起来:“辐射反应?就是你说的……变怪物?”
“可不是。”分身二号往石料堆后缩了缩,“我见过被送回来的‘废料’——不是完整的尸体,是一截截的,皮肤都焦黑了,骨头缝里还透着绿光。听卸车的马说,那就是没撑住药剂的,直接被扔进辐射坑里填坑了。你想想,要是撑住了呢?不就成了那只会被飞马踹打的怪物?”
年轻奴隶的后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他想起三个月前被拉走的表哥,当时表哥还笑着说“说不定是去当监工”,现在想来……他猛地捂住嘴,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
消息就这么顺着奴隶营的石缝、棚屋区的草秆、边缘破屋的门缝,一点点渗进了每个底层小马的心里。住在东边破屋区的小马们更慌——他们的屋子本就漏风,墙皮上还带着辐射斑,平时出门都得用破布遮口鼻。这会儿听说自己要被当成“补充品”送去喂药剂,有只老年雄马直接咳着咳着就晕了过去,旁边的小马们围着它,却没人敢大声呼救——怕引来巡逻的雇佣兵。
奴隶主们很快就察觉了不对劲。奴隶营里的采石速度慢了一半,棚屋区的杂役们总往边缘跑,连平时最顺从的小马,眼神里都多了层恐惧的光。当天下午,奴隶主的亲信就带着雇佣兵闯进了破屋区,正好撞见三只小马在墙角偷偷议论“铁架子和绿光药剂”。
“谁让你们嚼舌根的?”亲信的皮鞭“啪”地抽在地上,吓得三只小马缩成一团。
“我们、我们没说什么……”其中一只雌马颤声辩解。
“没说什么?”亲信冷笑一声,“敢传主子的闲话,按规矩——”他扬了扬蹄子,“最轻的,拔了舌头贬去挖矿;重的,直接拖去喂辐射蜥蜴!”
雇佣兵立刻扑上来,用铁链锁住三只小马的脖子。雌马尖叫着挣扎,被雇佣兵一蹄子踹在肚子上,蜷在地上直哼哼。旁边的小马们都吓得缩进屋里,从门缝里往外看,看着那三只同类被拖走时,其中一只雄马还在嘶吼:“我说的是真的!他们就是要送我们去当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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