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董事会散场的最后一刻，武明空把裴怀古、李义府、许敬宗和苏晴四人留进了小会议室。百叶窗拉得严严实实，连走廊的灯光都透不进来，只有会议桌中央的台灯亮着一圈光晕，刚好照在那份印着 “绝密” 字样的《最终人事清理方案》上。
“方案里这五个人，是王皇后派系最后钉在关键岗位的钉子。” 武明空用指尖点了点名单，行政部副主任张岚、采购部主管刘峰这两个名字被红笔圈了出来，“行政管着人事档案，采购握着供应链命脉，这俩位置不清理干净，咱们的新能源项目根本没法推进。月底股东大会后集中执行，这之前，谁都不能走漏半个字。”
她的目光扫过四人，最后停在苏晴身上 —— 这姑娘是她从基层提拔的，当年王皇后的侄子把假账推给苏晴背锅，是她保下来的，论信任度，苏晴在核心小组里排第一。“苏晴，方案你单独存档，加密密码只有咱们五个知道。裴怀古，审计证据你再核对一遍，别给对方留翻案的余地。”
“放心，武总，证据链早锁死了。” 裴怀古推了推眼镜，把厚厚的审计报告往桌中间挪了挪，封皮上的公章鲜红刺眼。李义府和许敬宗也连忙点头，李义府拍着胸脯保证：“您还信不过我们？这事儿要是从我们嘴里漏出去，我提头来见！” 许敬宗也附和：“我情报网的人都跟我发过誓，嘴比焊死的铁桶还严。”
武明空没再多说，只是把方案收进保险柜：“散会吧，各自准备。” 她以为这道 “保密锁” 足够牢固，却没料到，仅仅一周后，计划就出了岔子。
周五下午，武明空特意让裴怀古以 “供应链优化” 为由，给采购部主管刘峰发了份调整通知，想先试探一下对方的反应。按说这只是份模糊的意向通知，可不到两个小时，就有供应商给武明空的私人手机发消息：“武总，刘主管刚才召集我们开会，说要是集团动他，我们几家核心供应商就一起断供，您看这事儿……”
武明空的手指瞬间攥紧了手机，屏幕都被捏得发烫。她立刻让司机送自己回集团，刚进电梯就拨通了苏晴的电话：“通知核心小组，十分钟后小会议室开会，紧急情况！”
电梯门打开时，她正好撞见刘峰从办公室出来，手里提着个黑色公文包，脚步匆匆。看见武明空，刘峰的眼神闪了一下，勉强挤出个笑：“武总，您回来了？我正准备去仓库查货呢。” 武明空没拆穿，只是淡淡瞥了眼他的公文包 —— 拉链没拉严，露出半截账本的边角，显然是在转移东西。
小会议里，四人刚坐定，武明空就把供应商的消息抛了出来：“我刚试探刘峰，他不仅提前清理了办公室的违规凭证，还联合供应商要断供。调整计划只有我们五个知道，王皇后怎么会提前收到消息？”
裴怀古的眉头立刻皱成了疙瘩，他下意识地看向苏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 苏晴以前是王皇后侄子的下属，这层关系确实容易引人怀疑。武明空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直接打断：“不可能是苏晴。假账线索是她捅出来的，王皇后恨她入骨，她没必要倒戈。”
苏晴的眼圈有点红，攥着笔的手紧了紧：“武总，我要是想背叛，当初就不会把王皇后转移资产的证据给您。”
“我知道。” 武明空拍了拍桌子，目光转向另外两人，“那会是谁？”
许敬宗立刻把矛头指向李义府，他的眼神扫过李义府，意有所指：“有些人最近跟王皇后那边的人走得挺近，上周我还看见李总监跟刘峰在楼下咖啡馆聊天呢。”
“你胡说八道什么！” 李义府的脸瞬间涨红，拍着桌子站起来，“我那是去问采购部的技术参数！刘峰是采购主管，我不问他问谁？倒是你，许敬宗，你情报网里那么多人，保不齐有王皇后的眼线吧！”
两人吵得面红耳赤，裴怀古想劝架，却被武明空抬手拦住了。她看着眼前这两个曾经最信任的下属，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 与其在这里争论，不如设个局，让内鬼自己浮出水面。
“行了，都别吵了。” 武明空敲了敲桌子，语气恢复了平静，“会议先散，李义府、许敬宗留下，其他人先出去。”
裴怀古和苏晴走后，会议室里只剩下三人。武明空先看向李义府，语气随意得像在安排日常工作：“采购部的调整，后续需要技术部做系统对接，我打算把时间提前到下周三，你那边提前跟林峰碰一下，别出岔子。”
李义府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好嘞武总，我今晚就去找林峰对接，保证没问题。”
接着，她又转向许敬宗，手指在行政部副主任张岚的名字上敲了敲：“张岚手里有不少老员工的人事档案，万一她跑路销毁证据就麻烦了。你让情报网多安排人手，监控她的行踪，调整时间定在下周五，提前把她的后路堵死。”
许敬宗连忙应承：“放心武总，我这就安排人 24 小时盯梢，保证她插翅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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