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离开，脚步很稳。
林宇婧把一张SIM卡放进备用手机，“这是邻国警方给的应急联络号，密码是你生日倒序。”
余罪接过手机，“你怎么还记得？”
“因为你也记得我的。”她说完，低头整理装备，不再看他。
帐篷里只剩他们两个。
余罪把所有信息汇总到一台设备上，设定自动同步。他把设备装进防水袋，塞进背包最里层。然后他拿出烟盒，抽出一支点燃。
火光映在他脸上，一闪。
“你觉得我们能抓到他吗？”林宇婧突然问。
“必须抓到。”余罪吐出一口烟，“不然赵局的女儿怎么办？那些被试的人怎么办？这事没完。”
林宇婧点头，“所以我来了。”
余罪看着她，“你不该每次都替我挡枪。”
“可我还是会。”
两人对视片刻，谁都没再说话。
余罪掐灭烟头，背上背包。
“走吧。”他说，“该出发了。”
林宇婧拿起外衣，跟在他身后走出帐篷。
外面天色比刚才亮了些，风吹得更急。远处，苏雪正和一个戴鸭舌帽的女人低声交谈，手里递出一个信封。安怡坐在一辆越野车里，正在打电话，手势干脆利落。
余罪走向自己的车，打开后备箱检查装备。手铐、电击器、信号干扰仪、急救包，一样不少。他把背包放进去，关上箱盖。
林宇婧站到副驾驶旁，“我跟你一辆车。”
“行。”
她拉开车门，刚要上车，手机响了。
她看了一眼屏幕，脸色微变。
“是夜枭。”她说，“他们发现异常移动热源，位置就在气象站附近。不是一个人，是一队人。”
余罪立刻拿回手机，查看刚刚同步的卫星图。原本静止的红点开始移动，分成两组，一组向北，一组向东。
“他们在分头走。”
林宇婧快速输入回复：“请求空中侦察支持，坐标已发。”
对方回得很快：“批准低空飞行一次，限时三分钟，避开民用航线。”
余罪把坐标输入导航，“我们得抢在这三分钟前到位。”
他发动车子，引擎轰鸣。
林宇婧系好安全带，“通知其他人。”
余罪按下群发键：“全体注意，目标移动，行动提前。按B计划推进。”
消息刚发出去，苏雪的回复就到了：“补给点有人撤，车刚开出林子。”
安怡的消息紧随其后：“通行证还在审，但我搞到了边境巡逻队的换岗表，可以卡时间差。”
余罪把油门踩到底，车子冲了出去。
车轮碾过碎石，扬起一片尘土。
后视镜里，指挥车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拐角。
前方山路蜿蜒，雾气渐浓。
余罪握紧方向盘，眼睛盯着前方。
林宇婧低头看平板，手指不停滑动。
“热源还在移动。”她说，“北线那组速度很快，像是在逃跑。”
余罪嗯了一声，“不是逃跑。”
“那是？”
“是引我们过去。”
话音未落，前方弯道突然出现一辆皮卡，横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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