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正式警衔，也没有执法权。”林宇婧说，“但在联合行动中，你可以接入指挥系统，接收实时情报，还能申请有限火力支援。”
“听起来像个外包员工。”
“但你能进指挥部。”林宇婧说，“而且我能保证，你会站在离目标最近的位置。”
余罪笑了笑：“你还真给我争取了不少。”
“我不是为你争取。”林宇婧声音低了些，“我是为那些孩子。”
频道再次安静下来。
外面风还在吹，铁皮屋顶发出轻微响动。余罪靠在墙上，盯着黑乎乎的天花板。
他知道，这场仗已经不一样了。
不再是孤身一人躲在老仓库里用短波电台发信号，而是站在一个真正的体系边缘，准备冲锋。
“林宇婧。”他忽然开口。
“我在。”
“谢谢你。”
没有回应。只有电流轻微的滋滋声。
几秒后，林宇婧的声音重新响起：“别谢得太早。真正的难关还没开始。”
她顿了顿，接着说：“我现在要开第三轮会谈，你要不要听一下现场？”
“开吧。”余罪说。
频道切换，背景音变成多国语言混杂的会议现场。一名外籍官员正在发言，语速很快。
林宇婧低声翻译：“他说我们提供的证据还不够充分，要求补充日内瓦方面的实地侦查报告。”
余罪冷笑：“他以为我是超人？还能飞过去偷拍？”
“我知道。”林宇婧说，“所以我准备了一个新方案。”
她压低声音：“我打算放出风声，说我们已经拿到‘方舟’主控密钥，正在破解系统。只要他们敢拖延，我们就单方面公开部分数据。”
余罪眼睛一亮：“你玩心理战？”
“这不是游戏。”林宇婧说，“但如果能逼他们加快进度，值得一试。”
“你不怕他们翻脸？”
“翻脸也要讲规矩。”林宇婧说，“他们不敢在红色预警案件上公然退缩。只要我们稳住节奏，就能把主动权拿回来。”
余罪看着手中的耳机，忽然觉得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不再是那个独自扛着真相奔跑的人。
有人在他身后，把一条条规则撕开，搭成通往终点的桥。
“林宇婧。”他又叫了一声。
“又怎么了？”
“等这事结束，我请你吃饭。”
频道那头沉默了一瞬。
然后传来一句简短的回应：
“先活着出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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