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亲手交给安怡。”他说，“不能寄，不能托人转，不能拍照留底。她拿到后，给你一个暗号，你再回来复命。”
信使点头，发动车子走了。
余罪留在车里没动。他重新打开港口D7区的作业日志。对比最近五次系统维护时间。发现每次间隔都是固定的——72小时。
也就是说，下一次窗口期在三天后。
他记下这个时间。
同时调出全市近期失踪案记录。筛选年龄、职业、社会关系。想找共同点。结果跳出七个名字。其中三人曾参与过同一个政府招标项目。
他把名单存档，标记为“关联待查”。
五点零三分，天边泛白。他收拾设备，关掉电源。推开车门走出去。
清晨路上没什么车。他步行到停车场，开走自己的旧款SUV。导航输入一个地址，但没启动。他就这么坐着，看着前方。
几分钟后，他拔掉SIM卡，扔进路边排水沟。换上一张新卡。重新开机。
手机震动。一条短信。
“东西收到了。”
他知道是安怡的回复。
他删掉短信，启动导航。车子缓缓驶出街口。
前方是城市边缘的高架桥入口。晨雾很重，路面反着光。他踩下油门，车速逐渐加快。
挡风玻璃上有一道细小的裂痕，从左下角斜向上延伸。他一直没修。
车子冲上高架的第一级台阶时，后视镜里闪过一道蓝光。像是远处警灯的反射。
他没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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