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横!你星海商会是要包庇此獠到底了?”金烈怒视王队长。
“金城主,王某只是陈述事实。星海商会与金阙城合作多年,不会偏袒任何人,但也不会冤枉无辜。”王横,即王队长,神色不变。
审讯室陷入短暂的沉默。金阙城一方虽气势汹汹,却拿不出铁证。执法殿显然不愿仅凭一面之词和微弱气息就定罪,尤其此事还牵扯到星海商会。
那一直闭目养神的枯槁莫长老,忽然缓缓睁开眼,那是一双毫无神采、仿佛看透世间虚妄的眸子。他看向林凡,声音干涩沙哑:“小辈,你身上……有股有趣的味道。寂灭……归墟……还有一丝……令老夫都感到心悸的因果缠绕。金家小子,或许真不是你杀的。但你的来历,恐怕比杀人凶手,更让老夫感兴趣。”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连严长老和那位始终微笑的韩长老,也首次将审视的目光聚焦在林凡身上,带着探究。能让这位深不可测的莫长老说出“心悸的因果”,此子绝非常人!
柳三变眼中也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恢复懒散,但看向林凡的目光多了几分深意。
林凡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依旧平静,拱手道:“莫长老过誉了。晚辈不过一介散修,偶得前人遗泽,修炼寂灭之道,于归墟之力略有触及。些许因果,想必是修行途中,难免结下的恩怨罢了,不值一提。”
“哦?是吗。”莫长老不置可否,重新闭上了眼睛,仿佛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
严长老手指轻轻敲击着石案,似在权衡。片刻后,他缓缓道:“此案,证据不足,暂无法定罪。然,金少主陨落,金阙城痛失至亲,亦不可不查。林道友,在真相查明之前,你需留在墟城,不得离开。执法殿会继续调查,若有需要,会随时传唤于你。金城主,你亦可自行搜集证据。但切记,墟城之内,不得私自动武,否则,严惩不贷!”
这算是暂时搁置,各打五十大板。既没有给林凡定罪,也没有完全洗脱他的嫌疑,将他软禁在墟城,算是给了金阙城一个交代,也保留了继续调查的权力。
金烈虽不甘,但也知这是目前能得到的最好结果。他阴冷地看着林凡,一字一句道:“好!我就等着执法殿查明真相!不过,小子,你最好祈祷别落在老夫手里!我们走!”
说罢,带着金阙城众人,拂袖而去,留下一室冰寒。
王横对林凡点点头:“林道友,好自为之。”也带着星海商会的人离开。
柳三变伸了个懒腰,走到林凡身边,传音道:“小子,算你走运。不过,被莫老鬼盯上,可比被金家盯上麻烦多了。你好自为之吧。住处还是原来那里?晚点我去找你。”说完,也晃着酒葫芦走了。
审讯室只剩下林凡和三位长老。
严长老看着林凡,淡淡道:“林道友,执法殿的决议,你可有异议?”
“无异议,多谢长老秉公处理。”林凡拱手。
“嗯。你可以走了。记住,不得离开墟城。我们会有人……留意你的。”严长老意味深长地说道。
林凡心中一沉,知道所谓的“留意”,既是监视,也是某种程度的“保护”,防止金阙城暗下杀手,同时也是方便执法殿掌控他的动向。
“晚辈明白。”林凡不再多言,起身行礼,转身走出审讯室。
离开执法殿,外界的“天光”依旧,但林凡的心情却有些沉重。金阙城的威胁并未解除,反而更加赤裸。更麻烦的是,似乎引起了执法殿高层,尤其是那位莫长老的注意。他身上的秘密太多,任何一个暴露,都可能引来灭顶之灾。
必须尽快提升实力,解决混沌儿的问题,并找到离开此地的稳妥方法!
他加快脚步,向甲等静室方向走去。不知道清儿和雅儿是否听说了此事,她们一定很担心。
然而,当他回到静室所在通道时,却发现气氛有些不对。通道中多了几名陌生的修士,看似随意走动,但目光不时扫过他的静室门口。见他回来,这几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并未靠近,却也未离开。
是金阙城的人?还是执法殿的“眼线”?
林凡面不改色,取出玉牌,开启静室禁制,闪身而入。
静室内,慕容清与叶雅果然在焦急等待。见他安然归来,二女松了口气,但眼中的担忧并未散去。
“凡哥,外面……”慕容清低声道,她也察觉到了监视。
“执法殿暂时搁置,但我被禁止离开墟城。金阙城不会罢休,执法殿似乎也对我起了兴趣。”林凡简明扼要地说了经过,略去了莫长老那番令人心悸的话,以免她们担忧。
“岂有此理!分明是那金无涯咎由自取!”叶雅愤然。
“眼下形势对我们不利。”慕容清蹙眉,“被困墟城,外有强敌环伺,混沌儿又……我们必须想办法破局。”
林凡点头,看向床上依旧沉睡的儿子,眼中闪过温柔与坚定:“当务之急,是赚取足够墟晶,购买或打听到能唤醒混沌儿的宝物。同时,我们需尽快提升实力。清儿,你刚突破,需稳固境界。雅儿,你的长生道在此地受限,但亦可尝试融合此地驳杂能量,另辟蹊径。至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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