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挽感觉小腹又有些不适,便起身,略尴尬地轻声问:“那个……慕容厅长,您买的卫生巾……放在哪里了?”
慕容瑾身形一顿,空气似乎静默了两秒。
“……在那里。”他声音平稳,只是目光微微移开,投向客厅一角。
江挽挽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去,只见靠墙的地板上,赫然放着一个硕大的硬纸箱。箱口甚至没有完全合拢,隐约露出里面塞得满满当当、五颜六色的包装。
江挽挽一时哑然。
慕容厅长是不是对我的流血量,有什么天大的误解?
这分量,怕是用到高考结束都绰绰有余……
她也没多说什么,默默走过去,蹲在箱子旁,揭开箱盖。里面简直是卫生巾博览会,各种品牌、不同长度、绵柔网面、日用夜用……琳琅满目,一应俱全。
她忍不住抬起头,望向那个仍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眼神里带着明显的困惑和一丝哭笑不得:“慕容厅长,您这是……?”
慕容瑾对上她的目光,喉结滚动了一下,只丢下一句语气硬邦邦的解释:“不知道你用哪种。”
“就都买了。”
话音未落,他已迈开长腿,步伐略显急促地径直走回了书房,并轻轻关上了门。
第二日一早,老宅的管家福伯便接到了慕容瑾直接下达的指示:让原先负责照料江挽挽在老宅起居、并每日为她送餐的张姨,即刻起调往他的公寓,专职负责那里的日常清扫和江挽挽的一日三餐。
张姨接到这消息时,心里是一百个乐意。她家就在离市中心不远的城中村,调到公寓工作,意味着她每天都能回家了,这可比住在老宅方便得多。
这消息自然也传到了慕容老爷子耳朵里。
至于老爷子是如何知晓的?自然是“情报员”福伯及时汇报的。
福伯心里门儿清,自家老爷子可是那两位小年轻坚定不移的“头号CP粉”,任何风吹草动都必须第一时间掌握。
果然,慕容老爷子一听完,当即喜上眉梢,抚掌大笑:“哈哈哈哈!好!阿瑾这次干得不错,干得漂亮!”
慕容老爷子得知这等“战略突破性进展”,心头那叫一个喜气翻腾,恨不得立刻锣鼓喧天昭告天下。
可这好消息,该跟谁分享呢?
跟儿子慕容仲平、儿媳林静书?
不行!
老爷子警铃大作,万一这俩正经人一听,觉得堂堂省厅厅长跟个未成年小姑娘天天同住一个屋檐下实在不成体统,直接出手干预怎么办?这大好局面岂不功亏一篑?
那还能找谁?老爷子眼珠滴溜溜一转,精光四射。
有了!慕容澈!
这二孙子从小就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嘴巴也严实,至少在他感兴趣的事上,简直是分享此等“捷报”的不二人选!
说打就打。
老爷子兴冲冲抄起老年机就拨了过去。
电话那头,慕容澈刚在某个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醒来,身上松松垮垮裹着件浴袍,正端着杯冰水润喉。听到铃声响起,他懒洋洋接起:“喂,爷爷,大清早的……”
老爷子中气十足、喜气洋洋的声音瞬间穿透听筒:“阿澈啊!哈哈哈,告诉你个好消息!你哥把小挽挽接回他公寓住啦!朝夕相处,近水楼台啊!”
“噗——!!!”
慕容澈一口水半点没浪费,全贡献给了酒店昂贵的地毯。
他呛得连咳好几声,浴袍带子都快散了,眼睛瞪得溜圆:“咳咳咳……什、什么?!我哥他……他把小挽挽……拐、拐回家了?!他这老房子着火,烧得挺急啊?!”
老爷子在电话那头得意地哼哼:“什么叫‘拐回家’?这叫合理关怀,优化资源配置!你懂什么!”
慕容澈抹了把嘴,脸上瞬间写满了“这瓜真甜”的兴奋,浴袍一甩就坐直了:“爷爷,细节!我要细节!我哥是不是终于撕下那副老干部面具,开始不做人了?”
一老一少,隔着电话,同时发出了某种心照不宣的、嘿嘿的笑声。
分享果然使人快乐。
尤其是这种“坏消息”。
当天下午,慕容澈掐着慕容瑾快下班的点,一脚油门精准杀到了省公安厅大楼。
他晃着车钥匙,熟门熟路地溜达到厅长办公室门口,正好撞见慕容瑾拿着车钥匙准备出门。
“哟——!” 慕容澈拖长了调子,往门框上一靠,笑得见牙不见眼,“大哥,这么准时下班啊?这是着急赶着去哪儿‘关怀下一代’啊?”
慕容瑾脚步一顿,抬眼看向自己这个“不速之客”的弟弟,眉头蹙了一下:“有事?”
“有事?当然有事!” 慕容澈笑嘻嘻地凑近两步,压低声音,故作神秘,“我这不是听说……我们家挽挽妹妹,最近‘住校’了?这‘学校’……离咱们厅挺近啊?环境怎么样?伙食好不好?老师……咳,‘监护人’照顾得周不周到?”
慕容瑾:“……”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慕容澈那张写满“我什么都知道了快让我八卦”的脸,太阳穴隐隐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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