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哀嚎、骨骼碎裂声混作一团,血雾弥漫,如红纱笼罩战场。未死之人拖着断腿在血泊中爬行,嘶喊着“救我”,朝寨门方向挣扎,却在半途被后续爆炸吞噬。
尘烟渐散,战场上只剩焦黑的坑洞、扭曲的兵器、残破的旗帜,以及一地狼藉的尸体。血流成河,汇成暗红小溪,蜿蜒于焦土之间,空气中弥漫着焦肉、火药与血腥的混合气味,浓得令人作呕。
黑甲收刀入鞘,缓缓抬头,对着寨墙上目瞪口呆的敌军,缓缓竖起中指,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笑意:“一群废物。”
寨墙上,士兵们面如死灰,眼中满是恐惧。他们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扫向营寨四周——那些黑色圆物密密麻麻,如毒瘤般散布在每一寸可能突围的路上。
就连传令兵也成了活靶。传令兵刚踏出寨门,踏入那片“死亡区域”,“砰”地一声,头颅如熟透的西瓜炸开,红白四溅,尸体软软倒下。又一名、再一名……连续二十余人,无一例外,皆在踏入那片区域的瞬间暴毙。
无人敢再动,无人敢再言。恐惧如寒霜冻结了整座营寨。
夜幕悄然降临,冷月升起,清辉洒在血地上,泛出诡异的银红光泽。
黑甲却毫不在意,竟解下披风,就地架起篝火,火焰噼啪作响,映照着他冷峻的侧脸。他从狼背取下一只烤羊,架在火上翻烤,油脂滴落,引得火焰跳跃,散发出焦香。
他取出酒囊,仰头灌下一口,酒液顺着他胡茬流下,滴在染血的衣襟上。他一边啃着羊肉,一边对着敌营哼起荒腔走板的小调,声音在死寂的战场上回荡,如同鬼魅的低笑。
中军大帐,镇西将军与护国将军并立于一幅巨大的羊皮军事图前,图上朱砂标注的敌我阵势已被反复摩挲得模糊,边缘卷起,如枯叶般脆弱。
突然,帐帘被猛地掀开,寒风裹挟着雪粒灌入,火光剧烈晃动,几欲熄灭。一名传令兵踉跄冲入,铠甲上结满冰霜,面庞冻得紫青,喘息如风箱般粗重:“禀告大将军!前军谢小将军率一千精兵出营迎敌,被敌阵中一黑甲雪狼骑,一刀斩了!那将通体如墨,披重甲,骑白狼,刀出如雷——恐有千夫不当之勇!”
护国将军猛地一掌拍在楠木案上,震得案上铜印跳起,声音如裂石:“那一千精兵呢?可有溃退?可有回营?”
传令兵双膝跪地,声音颤抖如风中枯草:“那黑甲将立于阵前,举刀向天,一刀劈下——刀光如墨色雷霆,撕裂雪幕,直贯军阵中央!刹那间,轰然巨响,地动山摇,仿佛九幽之门被撕开,火光自军阵中炸起,赤红如血,夹杂着黑烟与碎甲断刃四溅!一千精兵……连惨叫都未及发出,便在那爆炸中化为灰烬,尸骨无存……前军急遣二十余名传令兵分路报讯,可……可他们一踏出营门,头颅便如熟透的果子般‘砰’然爆裂,脑浆涂地,无一幸免!”
帐内死寂,唯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如亡魂低泣。
护国将军双目圆睁,须发皆颤,忽而双腿一软,重重瘫坐在紫檀木椅上,椅脚在青石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他望着镇西将军,眼中满是惊惧与悔恨,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镇西将军……对不起……昨日是老夫误会你了。你说那黑甲将非人间之力,我还不信……可这一刀灭千军,裂地焚营,哪是凡人能挡?这……这简直是天罚!是魔临!”
镇西将军伫立不动,目光如古井深潭,凝视着地图上那被朱砂圈出的敌军主营位置。他缓缓闭目,一缕白发从鬓角滑落,随风轻摆。良久,他长叹一声,声音低沉如远山闷雷:“对方虽有二十万兵马,但他们不敢轻冲坚寨,正是忌惮我军地利与营防。传令下去——全军戒备,加固营寨,深挖壕沟,泼水成冰,封锁四门。弓弩手轮值守望,烽火台昼夜不熄。同时,立刻八百里加急,飞骑入京,将此将之形貌、刀势、妖异之处,一五一十禀明陛下……是战是和,是守是退,唯有天子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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