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王参军隔离营帐。
王参军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他被软禁在此,对外称病,内心却充满了惊恐。他派去探听消息的心腹一去不回,营内气氛明显更加肃杀,而关于“苏墨即将不治”的消息虽然传来,却并未让他感到丝毫轻松,反而有种山雨欲来的窒息感。
他试图向外界传递消息,却发现看守极其严密,根本找不到机会。这种失去掌控、等待未知审判的感觉,几乎要将他逼疯。
工部尚书府,密室。
赵友志确实收到了“苏墨恐熬不过昨夜”的密报,初时确实心下大定,畅快淋漓。但接连两日,北疆再无更“确切”的死讯传来,反而有一种诡异的平静感,让他心中渐渐升起一丝疑虑。
王参军那边也突然断了联系,这让他有些不安。他招来心腹,低声吩咐:“想办法再探,活要见人,死……总要有个准信。另外,通知西南那边,近期所有的‘货’,暂缓出入,谨慎为上。”
他生性多疑,即便认为“幽蓝吻”万无一失,也本能地觉得事情似乎太过顺利了些,萧煜那边安静得有些反常。
北疆医帐。
苏墨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休养,偶尔清醒,萧煜会极有耐心地喂她吃一些流质的食物和汤药。两人的交流不多,却有一种无形的默契在流动。
这日傍晚,苏墨精神稍好一些,靠在软枕上,看着窗外透进来的最后一抹霞光。萧煜坐在一旁,削着一枚果子。
沉默片刻,苏墨忽然轻声开口,问出了一个她一直压在心底的疑问:“那日……校场……你不在?”她记得,平日训练,萧煜或赵锐总有一人会在场。
萧煜削果子的手一顿,脸上掠过一丝深刻的自责与后怕:“那日……是我疏忽。父亲急召,商议边境布防……我本以为离开片刻无碍,且留了赵锐……谁知,对方竟精准地抓住了那个空档,赵锐也被临时引开……”他放下果子,看向她,眼神沉痛,“墨儿,此事是我之过,我……”
“不,”苏墨打断他,声音虽轻却坚定,“对方处心积虑,防不胜防。岂能怪你。”她顿了顿,垂下眼帘,“只是……以后,我还能再去校场吗?”那日的惊惧,终究是留下了阴影。
萧煜的目光骤然变得锐利而坚定:“能!必须能!”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待你好起来,我亲自教你。不仅要教你跑马射箭,还要教你如何辨识危险,如何应对突袭。绝不会再让任何人,有伤害你的机会!”
他的承诺掷地有声,带着一种近乎霸道的保护欲。苏墨抬眸望向他,撞进他那双深邃而认真的眼眸里,心头那根细微的弦,又被轻轻拨动了一下。
霞光渐褪,帐内烛火燃起。
网已撒下,风波在各处涌动。苏醒的猎物配合着猎人,隐藏在暗处的毒蛇,似乎也察觉到了空气中一丝不同寻常的危险气息,开始变得谨慎而多疑。
这场生死博弈,进入了最微妙而关键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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