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报废货车底下爬出来的时候,裤管上还沾着半片发霉的绿萝叶子——
就是那盆被周振南拿童子尿浇了四十七年的“祖坟绿植”。
李狗剩跟在我后头,一边拍屁股一边嘀咕:“渊哥,你说董事长要是知道他心爱的花肥其实是你家祖脉,会不会当场表演一个‘CEOの眼泪’?”
我没理他!
手机还在震……
第二封邮件像幽灵一样钻进收件箱。
标题只有三个字:
【你妈没死】
附件照片加载到98%就卡住了!
就像是服务器在故意吊我胃口。
我们贴着墙根摸回办公区,走廊灯忽明忽暗。
周围空气里飘着一股怪味儿!
像是墨粉烧焦混着铁锈,又有点像昨晚我在地下车库闻到的……血腥气。
打印机在茶水间门口。
它自己醒了!
没有插电……
没有连网线!
就连机身老旧得像博物馆展品,可滚轮正缓缓转动,一张纸被吐了出来。
鲜红!
不是红墨,是血。
整张A4纸泡在暗红色液体里,边缘还在往下滴。
啪嗒……
啪嗒……
砸在地砖上发出黏腻的响声。
我走近两步,看清了上面的字。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恨不相逢未杀时,此心只为你癫狂。”
落款写着:陆九渊 敬上。
而字迹和我昨天签报销单的一模一样。
连那个习惯性把“渊”字末笔勾得像鱼钩的小毛病都复刻得惟妙惟肖。
“靠!”
我低声骂:“谁把我灌醉然后偷描我笔迹?”
“这年头连情诗都要内卷?”
李狗剩蹲下身,用拖把棍尖挑起纸角,凑近一闻:“血是新鲜的,但不是人血……”
“有点像旺财上次啃坏服务器后流的口水。”
我眯眼扫视四周!
摄像头全黑了,门禁系统离线,连饮水机都不再加热。
整个楼层安静得像停尸房——
等等,停尸房?
“狗剩!”
我突然压低声音:“咱们刚才是不是忘了关地下室的防火门?”
他一愣:“你别说,我还真没注意……”
话音未落,打印机“嗡”地一声重启,又吐出一张。
这次是打印失败的废纸堆里夹出来的,背面印着半张表格。
抬头写着:市立殡仪馆·遗体调度记录(内部)。
李狗剩眼疾手快,一把抽出那页纸。
死者姓名栏打了马赛克。
但照片没遮!
是个中年男人,穿旧式国师护卫服,胸前挂着青铜铃铛,左耳缺了一角——
二十年前带队围剿我家祖宅的那个队长。
陈七!
我脑门一紧。
这人明明早就被我爹活埋在后山乱葬岗,尸体还被下了“永锢咒”。
怎么可能出现在现代殡仪馆的调度表上?
“有人在复活死人。”
我说:“而且用的是官方流程走的手续。”
【检测到高危信息拼接】
【建议启动“影帝级冷静流派”应对舆论危机】
【观众认可值+30,是否加载?】
“加载个屁!”
我在心里吼道:“现在谁关心观众认不认可?”
“老子快成杀人犯文学男主角了!”
但嘴上不能这么说!
我深吸一口气,摘下眼镜擦了擦,重新戴上,瞬间切换人设——
【演技加载中:职场老实人·实习生版】
【技能加成:眼神无辜+120%,语调平稳如PPT汇报,微表情控制达国家级老戏骨水准】
完美!
我拿起那张血诗笺,装作刚发现的样子,皱眉自语:“这是哪个部门搞的团建恶作剧?”
“打印机能用血液当墨盒,技术部该评年度创新奖了吧?”
刚说完,身后传来键盘敲击声。
转头一看……
技术部隔间亮着灯!
欧阳青坐在电脑前,酒瓶底眼镜反着蓝光,衬衫扣子依旧少两颗,露出胸口一道蜈蚣似的旧疤。
他的屏幕正在自动播放音频波形图,旁边跳出一行弹幕:
【主播正在播放私密录音:《醉酒陆某对虚空告白实录》】
【进度条:03:47/04:12】
下一秒,我的声音从音响里炸出来:
“蒹葭……”
“你别走……”
“我知道你杀了我一次,可我TM还是想抱你……”
“你旗袍开衩那么高,是不是专门给我看的?”
“你说你用定魂钉钉过一百个男人的心脏,那……能不能留一颗给我?”
我当场石化!
这不是我昨夜喝断片前最后的记忆吗?!
当时我以为是在天台自言自语。
结果居然被人录下来了?!
“欧阳!”
我冲进去一把按住他键盘。
“谁给你的权限监听我?!”
他慢悠悠摘下眼镜,用衣角擦了擦:
“我没监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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