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星主承,吸纳灾厄与负面能量,代偿阳星所受伤害,其胎记呈暗紫色,能量过载时会浮现黑斑;
二者同源共生,血脉相连,却不可共存长久。当重大危机降临,阴星能量耗尽则湮灭,阳星得以保全;若阴星拒绝承责,能量将逆流反噬,双生者皆会陨落。此即“双星契”之本质——以牺牲为代价的重生闭环,是守护镜湖结界的必要条件。
沈星的手指几乎要捏碎纸页,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所以……我和沈月……是双胞胎?”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无数被她忽略的过往片段瞬间涌上心头,像电影快放般在脑海中闪过:
五岁那年,她得了急性肺炎,高烧不退,昏迷了三天三夜。醒来时,却看见沈月躺在旁边的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同样发着高烧,医生说查不出病因,只能按病毒感染治疗。当时她以为是姐妹情深,相互传染,现在才懂,那是沈月的阴星胎记在替她承受病痛;
十岁那年,她因为调皮爬上院墙,失足摔下来,手背被碎石划得鲜血淋漓。沈月冲过来扶她,明明没有受伤,手背却莫名红肿,还出现了和她一模一样的划痕,疼得眼泪直流,却还笑着说“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十三岁那年,她和同学去镜湖划船,不小心掉进水里,冰冷的湖水呛得她窒息,意识模糊间感觉有人推了她一把,让她得以被岸边的人救起。而沈月,却在家中昏迷了整整三天,醒来后第一句话就是“星星没事吧”,母亲说她是受凉发烧,可她现在才明白,那是沈月用自己的意识替她挡住了湖底的阴寒邪气,差点付出生命的代价。
原来那些年的“巧合”,从来都不是巧合。
她是“阳星”,天生被保护的存在,像活在阳光下的花;而沈月,是“阴星”,是默默站在阴影里的守护者,替她承受所有风雨与伤害,做她的盾,做她的退路。
可为什么没人告诉她?
为什么父母要把这份沉甸甸的血脉羁绊,写成冰冷的科研报告,而不是一句温柔的解释?为什么沈月要独自承受这一切,连一句抱怨都没有?
她继续往下翻,手指停在一段加粗的红色批注上,字迹急促,带着明显的焦虑,是父亲的笔迹:
警告:若“阴星”长期压抑自身情绪或拒绝接受使命,将导致能量逆流,引发“黑斑侵蚀”。初期表现为皮肤黑斑扩散,沿血管纹路蔓延;中期影响神经系统,出现幻觉、咳嗽、咯血等症状;晚期将触发“无面影”觉醒——即阴星的执念具象化,脱离宿主独立行动,成为破坏结界秩序的存在。
当前观测:沈月左锁骨处黑斑已蔓延至肩头,属初期中度症状,需立即用星野花汁液调制抑制药剂干预。但念(沈星母亲)坚持反对告知沈月真相,担忧其知晓后选择自我终结,以换取沈星的绝对安全。
沈星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砸在泛黄的纸页上,晕开了墨迹。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沈月总是在笑,哪怕病痛缠身也不愿去医院;为什么她坚持亲自打理花园,哪怕双手被荆棘划破、被花粉过敏,也从不抱怨;为什么她收到“瑞士医疗会诊”的邀请时眼神闪烁,最终却婉拒——因为她知道,那不是治疗,是囚禁,是某些人想要抽取她的生命力,来维持所谓的“结界平衡”!
“你们……到底把我当成什么?”她哽咽着质问空气,声音里满是绝望与愧疚,“需要被保护的废物吗?需要用姐姐的生命来浇灌的温室花朵吗?”
可就在这时,一阵剧烈的心悸突然袭来,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在扎她的心脏。她猛地捂住胸口,弯腰大口大口地喘气,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眼前阵阵发黑。
她低头一看,左手腕上的星形胎记,竟然开始渗出淡紫色的液体,那液体像活物一样,顺着她的手腕往下流,滴落在青石板地上,发出“滋啦”的轻响,腐蚀出一个个小小的坑洞。
与此同时,墙上的巨大星图突然亮起,原本黯淡的线条变得金光闪闪,错综复杂的纹路中,几颗星辰接连闪烁,发出耀眼的光芒。一条鲜红的线从“镜湖”的位置缓缓延伸,穿过无数标注着陌生名称的星座,最终指向“归墟核”,而在归墟核的旁边,赫然浮现出她的名字——沈星。
“滴——滴——滴——”
实验台角落里,一台老旧的监测仪突然启动,屏幕上跳动着一行红色的数字:“检测到阳星血脉主动觉醒,双星共振强度突破阈值,轨迹偏移率重新校准中……定位成功。”
系统……正在重新定位她。
沈星的瞳孔骤然收缩。她知道,这意味着那些隐藏在暗处、觊觎双星血脉的人,很快就会找到这里。她必须尽快找到线索,找到救沈月的办法。
三、隐藏的录音:母亲的告白,未说的温柔
她强忍着眩晕和心悸,扶着实验台站起身,开始在抽屉里翻找。抽屉里堆满了各种实验记录和父母的手稿,她的手指飞快地划过一页又一页纸,心脏因为紧张而狂跳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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