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训练基地里,张师傅正蹲在模拟器旁骂骂咧咧:“进次郎你个混球!让你跳东京塔,不是让你撞东京塔!模拟器的传感器都被你撞坏了!”
进次郎的初代装甲趴在模拟东京塔的模型上,机械臂还挂在塔尖:“这破模拟器的风向不对!柯伊伯带的风比这猛十倍,我都能站稳!”
“这里是东京!”张师傅扔给他块抹布,“给老子擦干净!等下警视厅的人要来检查设备,别让他们看见这堆‘战争游戏’的破烂!”
矢的猛的爱迪装甲正在练习用粒子炮打远处的气球,每发都精准打爆,却只发出“噗”的轻响——新换的消音器果然管用。乡秀树的杰克装甲在楼宇模型间穿梭,动作稳得像猫,短刀(这次是训练用的橡胶刀)在手里转得飞快。
诸星弹的赛文加特装甲站在模拟的东京湾模型旁,头镖在指尖转着,突然说:“刚才七羽提到奥特曼的时候,你脸红了。”
“谁……谁脸红了!”进次郎的机械臂差点把塔尖掰下来,“我那是装甲过热!”
星凉子的笑声从监控室传来:“张师傅的热成像仪显示,你的脸温比平时高了三度,确实脸红了。”
夕阳西下时,五个人脱下装甲,换回常服,走在东京的街道上。路灯次第亮起,车流像条发光的河,远处的居酒屋传来笑声。进次郎啃着鲷鱼烧,突然说:“其实这样也挺好,不用天天担心光矛炸膛,不用躲机械蜂的噪音。”
“但别放松。”诸星弹看着夜空,星星被霓虹灯遮得只剩几颗亮的,“玛格玛人的残党还在,钢铁舰队也没彻底消失。”
“我知道。”进次郎咬了口鲷鱼烧,豆沙馅沾在嘴角,“但至少现在,咱们可以好好走段路,对吧?”
没人反驳。矢的猛掏出手机,开始回复学生的消息;乡秀树看着路边的流浪猫,眼神软得像水;星凉子在给张师傅发消息,说模拟器的传感器修好了;诸星弹的手插在风衣口袋里,指尖碰着头镖的轮廓,却没像平时那样转它。
进次郎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夜空:“看,那颗星星最亮,像迪迦的计时器。”
众人抬头望去,确实有颗星在霓虹灯的缝隙里亮着,像颗不肯熄灭的火种。
柯伊伯带的冰原还在遥远的宇宙深处,玛格玛旗舰的残骸或许还在散发着能量信号,但此刻,东京的街道上,五个少年少女(和看起来像少年的人)正走着,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装甲的冰冷被晚风一吹,好像真的凉透了,只剩下手心的温度——握着热可可的温度,握着鲷鱼烧的温度,握着彼此的温度。
明天或许还会有训练,或许张师傅又会骂他们弄坏了模拟器,或许星凉子会发现新的能量波动,但至少今晚,他们可以做回普通的高中生、老师、技术员,做回在阳光下会脸红、会笑、会分享一块曲奇的人。
进次郎的机械臂在口袋里动了动,碰到了那块从柯伊伯带带回来的星兽结晶碎片,还带着点冰原的凉。但很快,就被手心的温度捂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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