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七点四十分,龙门近卫局总部大楼的走廊里,响起了一阵规律而轻快的脚步声。
这脚步声与以往那种拖沓、仿佛每一步都在抗拒上班的沉重步伐截然不同。
正在整理值班表的瓦伊凡大叔耳朵动了动,下意识抬头……
然后这位以嗓门大脾气爆但心肠热着称的老警员手里的登记板“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走廊那头走来的身影,穿着笔挺的近卫局冬季制服,身姿挺拔如松。
那对曾经总耷拉着的龙猫耳朵此刻精神抖擞地竖在警帽两侧,尾巴在身后以平稳的节奏轻轻摆动。
最让瓦伊凡大叔瞪大眼睛的是对方的身形,整个人透着一股精干利落的气质。
但那张脸……分明还是江流川那小子!
“早啊,大叔。”江流川走到跟前自然地弯腰捡起登记板递回去,脸上带着熟悉的、略显慵懒的微笑,“今天天气不错,就是风大了点。”
瓦伊凡大叔张着嘴,愣愣地接过板子,足足五秒没说出话。
他上下打量着江流川,从警帽看到靴尖,又从靴尖看回那张脸。
最后伸出大手一把捏住江流川的脸颊往两边扯。
“疼疼疼——大叔你干嘛?!”江流川被扯得口齿不清,尾巴都炸毛了。
“我看看是不是哪个会变形的假扮的。”瓦伊凡大叔严肃地说,又用力捏了两下才松手,“不对啊,这手感……真是你小子?”
江流川揉着被捏红的脸颊,没好气地说:“不是我还能是谁?大叔你一大早喝假酒了?”
“喝什么假酒!”瓦伊凡大叔音量瞬间拔高,引得走廊里几个路过的文职警员侧目。
“你自己照照镜子去!你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江流川吗?!”
他凑近几步,鼻子抽动两下:“连味道都不一样了!还有……汗味?”
江流川嘴角抽搐:“大叔,我也是正常人,正常人都会出汗。”
“你不是!”瓦伊凡大叔斩钉截铁,“你以前出汗只出在因为懒得走路而急出来的冷汗上!”
江流川:“……”
“还有这胳膊!”瓦伊凡大叔不由分说抓起江流川的手臂,用力捏了捏,眼睛瞪得更大了,“嚯!硬了!真硬了!”
“就是……普通锻炼。”江流川试图抽回手,失败。
“普通锻炼能把一只软趴趴的鼠鼠练成这样?”瓦伊凡大叔一脸“你骗鬼呢”的表情。
两人正拉扯着,走廊另一头传来陈晖洁平静的声音:“瓦伊凡警长,早。”
瓦伊凡大叔立刻立正:“陈sir早!”
陈晖洁走过来,赤瞳在江流川身上停留了一瞬,几不可查地点了点头:“归队了?”
“是,陈sir。”江流川也站直回应。
“嗯。”陈晖洁没多说什么,径直走向办公室,但在擦肩而过时,淡淡丢下一句,“外形管理有进步,继续保持。”
等她走远,瓦伊凡大叔猛地转头,压低声音:“看!她都注意到了!你小子绝对有问题!”
江流川扶额:“大叔,我就是锻炼了几天……”
“几天?!”瓦伊凡大叔的音量又失控了,“几天能把人从一滩泥练成一块砖?虽然你在藏拙,但你当我是三岁小孩?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你小子是不是被什么源石技艺醍醐灌顶了?还是吃了什么奇怪的特效药?我跟你说,那种东西伤身体,不能乱吃……”
江流川终于忍无可忍:“大叔!我就是每天早上六点起床锻炼两小时!每天自己做三顿饭少吃零食!晚上学习!没了!”
走廊里突然安静。
几个正在偷听的文职警员手里的文件掉了。
瓦伊凡大叔的表情凝固了。
足足十秒钟的死寂。
“……哈?”瓦伊凡大叔发出一个短促的音节。
“哈什么哈。”江流川抱起手臂,“我想学会独立,就这么简单。”
瓦伊凡大叔的表情从困惑变成震惊,从震惊变成茫然,最后变成一种混合着欣慰、感慨和“这世界果然疯了”的复杂神色。
他缓缓伸出手,拍了拍江流川的肩膀。
“……好小子。”瓦伊凡大叔的声音罕见地温和下来,“真出息了。”
江流川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耳朵微微发红:“也、也没什么……”
“没什么?”瓦伊凡大叔忽然咧嘴笑了,那笑容里有种老前辈看后辈成长的欣慰。
“你知道你以前什么样吗?早上迟到,报告瞎写,巡逻偷懒,一说到训练跑得比谁都快,现在……”
他用力拍了拍江流川的背:“现在像样了!像个真正的近卫局警员了!”
瓦伊凡大叔盯着他看了很久,最后长长叹了口气,大手重重落在江流川肩上:
“行!你小子总算开窍了!走!吃饭去!大叔请客!庆祝你……呃,脱胎换骨!”
“现在才八点……”
“那就吃早餐!食堂今天有叉烧包!管够!”
被瓦伊凡大叔半拖半拽地往食堂走的路上,江流川忍不住问:“大叔,你刚才说我以前……真有那么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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