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长领旨退下,即刻告知吐蕃使者林瑾的批复。使者大喜,当即表示会尽快回禀禄东赞,敲定具体的合作细节。夏蕃同盟的关系,因这场交易变得更加紧密,而远在南京的朱由检,对此却一无所知。
陕西澄城县的黄龙山脚下,一场民变正在悄然爆发。饥民王二看着身边数百名衣衫褴褛的乡亲,又想起被公差打死的邻居,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抑制。“官府苛捐杂税,逼得我们卖儿鬻女,如今更是草菅人命!”王二高举着手中的锄头,高声呐喊,“与其饿死、被打死,不如揭竿而起,抢官府的粮仓,为自己讨一条活路!”
“揭竿而起!讨一条活路!”数百名饥民齐声响应,声音震彻山谷。他们手持农具,浩浩荡荡地冲向澄城县衙,沿途不断有饥民加入,队伍越来越壮大。知县张斗耀得知消息后,吓得魂飞魄散,连忙紧闭城门,派人快马加鞭前往西安府求援。可他不知道,这只是陕西民变的开始,一场席卷全国的风暴,已在酝酿之中。
钱谦益回到府中,心腹幕僚早已在书房等候。看到钱谦益面带喜色,幕僚连忙上前询问:“大人,今日入宫,陛下可有为难大人?”钱谦益坐在太师椅上,端起侍女奉上的热茶,轻轻抿了一口,眼中满是不屑:“帝虽锐,却无谋。不过是个被宠坏的少年天子,空有中兴之志,却无驾驭群臣之能。今日之事,不过是给了他一个教训,让他知道,这朝堂之上,谁才是真正的掌权者。”
“大人英明。”幕僚躬身附和,“只是陛下召王永光回京,怕是想复用阉党余孽,牵制我等。”钱谦益冷笑一声:“王永光虽是忠谨之人,却势单力薄,不足为惧。只要我们东林党人团结一心,便能牢牢掌控朝局,任凭他如何折腾,也翻不了天。”他顿了顿,语气变得坚定,“传我命令,让各地的党羽密切关注朝堂动向,同时加快联络江南士绅,巩固我们的根基。这大明的江山,终究要靠我们来支撑。”
暮春的夜色,笼罩着大地。紫禁城的烛火依旧明亮,朱由检正在翻阅王永光的资料,心中充满了期待;长安的皇宫内,林瑾站在舆图前,规划着夏蕃同盟的未来;黄龙山的山林中,王二与饥民们正在筹划着进攻县城;而钱谦益的府中,一场针对皇权的谋划,也在悄然进行。各方势力的博弈,民变的爆发,同盟的巩固,交织在一起,让这个摇摇欲坠的大明王朝,更加风雨飘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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