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像是见了鬼一般，齐刷刷地向后退去，自动让开了一条宽阔的通道。
那眼神，不再是之前的轻蔑、嘲讽，或是看戏。
而是……敬畏！
是发自灵魂深处的，对强者的绝对敬畏！
一战，斩杀王者！
硬撼皇者杀意而面不改色！
这是何等的风采？这是何等的霸道？
此刻的凌渊，在他们眼中，不再是一个新晋亲传弟子，而是一尊少年杀神！
萧辰站在人群中，脸色复杂。
他看着那个缓缓走来的身影，只觉得嫉妒，不甘，惊惧……种种情绪交织，最终，都化作了一抹深深的无力。
他知道，从今天起，他与这个男人，已经不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凌渊没有理会任何人的目光，他径直穿过人群，走到了那道一直为他揪着心的倩影面前。
“洛神。”
洛神快步上前，一把扶住了他的手臂，美眸之中，满是心疼与后怕。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你没事吧？”
她能感觉到，凌渊此刻的气息，其实已经虚弱到了极点。
强行催动龙魂之力，施展“青龙探爪”，早已榨干了他体内所有的真元，此刻全凭一股意志在支撑。
凌渊看着她眼中的担忧，心中流过一丝暖意，他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
“我没事。”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洛神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他赢了。
这就够了。
在万众瞩目的敬畏目光中，凌渊在洛神的搀扶下，一步步，缓缓离开了这片见证了他崛起的演武场。
他的背影，依旧挺拔。
今日之后，凌渊之名，注定要响彻整个混天圣地，成为所有年轻一辈心中，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
就在他即将走出人群，消失在众人视线中的那一刻，凌渊忽然心有所感，脚步微微一顿。
他感觉到了一道目光。
一道与众不同的，清冷而又深邃的目光，正从极高的地方，注视着自己。
他下意识地抬起头，循着感觉望去。
只见，在极远处一座云雾缭绕的孤峰之巅，一道白衣胜雪的绝美身影。
正静静地立在那里，宛若九天玄女，遗世独立。
圣女，秦瑶！
两人的目光，跨越了遥远的距离，在空中交汇。
那一刹那，凌渊看到，那张清冷绝美的脸上，似乎没有任何表情。
但就在他准备收回目光时，他看到，秦瑶对着他，几不可察地，微微颔首。
随即，她便转身，身影飘然，消失在了茫茫云海之中。
这一个点头……
是善意？是警告？还是……别的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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