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动法务了？”
“不止。”她说，“我要让法院明天一早就出裁定书，冻结‘星潮互动’所有账户，查封他们的服务器。”
程野吹了声口哨：“够狠啊，这可是五千人的公司，你这一手下去，等于直接掀桌子。”
“那就掀。”她站起身，走到主控台前，“她不是喜欢玩虚的吗？那我就让她看看，什么叫实打实的反击。”
她打开内部通讯系统，通知法务团队准备材料。同时让公关组起草一份声明，标题就叫《谁在操控你的热搜？》。
“不点名，不提江氏。”她交代助理，“就说我们发现某大型传媒公司长期系统性操纵网络舆论，雇佣大量水军制造虚假热度，日均发布两万条以上违规信息。”
“要不要放点截图？”助理问。
“放。”她说，“但只放那些重复使用的模板文案，让公众自己判断。”
安排完这些，她坐回椅子，端起手边的翡翠茶盏喝了一口。冰美式凉得刚好，苦味压住了心头那股躁意。
手机亮了。
谢临渊发来一条简讯：“资料已接收，T级线索已上报，等待批复。”
后面跟了个时间戳：05:17。
她没回，只是把那条消息标为“已读”，然后切换到直播间后台。
特别直播的预告已经上线，标题醒目，报名观看人数正在飞涨。
程野这时候又发来消息：“我刚查完‘光影未来’的股东结构，表面是空壳，但实际控制人有个代号，叫‘L先生’。”
她的手猛地一顿。
L医生。
那个用她母亲食谱写下私生子名单的男人，那个把她前世遗照做成项链戴在脖子上的疯子。
原来他一直躲在幕后，借江晚舟的手，一点一点把她往深渊里推。
“知道了。”她回复程野，“下次见面请你喝酒。”
“算了吧。”他回得飞快，“你请的咖啡比我命还苦。”
她嘴角动了一下，没笑太久。
墙上的大屏忽然刷新，显示法院电子系统已收到“星潮互动”资产冻结申请，正在走紧急流程审批。与此同时，#谁在操控你的热搜# 话题悄然登上热搜榜第十五位，有博主开始扒“星潮互动”的控评黑历史。
一切都在动起来。
她拿起茶盏，正要再喝一口，手机突然弹出一条系统警报：【检测到“星潮互动”官网发布紧急公告，声称将召开媒体发布会，回应“遭受恶意构陷”】
发布时间：05:22。
距离她提交申请，不到二十分钟。
反应速度之快，像是早就准备好稿子，只等这一刻。
她盯着那条通知看了两秒，轻轻放下茶盏。
杯底磕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门外传来脚步声，助理敲门进来：“程野说，他们在发布会上准备了一个‘神秘证人’，视频连线，身份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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