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琼州人已经明确回复我们了,沙特油田属于经济事项,他们不关注,但是他们十分强调沙特主权的正当性,这就意味着我们和奥斯曼的任何军队在没有沙特的允许下,都不能进入。”
“他在害怕!”一位年轻的容克军官施密特少校插话,脸上带着日耳曼人对“沙漠酋长”惯有的轻蔑,“害怕一旦签了字,就成了我们和英格丽人角斗的战场前沿,害怕我们不如英格丽人可靠。”
“还有谁能比英格丽人不可靠?可笑,他们的老大哥琼州不会眼睁睁看着小弟成为战场的,我们尊重沙特和琼州,但现在搞事情的是英格丽人,难道我们、琼州、沙特、奥斯曼,不是应该联合起来拔掉英格丽人的钉子吗?”
“不,不是这样的。”老领事摇摇头,透过现象看本质,说道:“沙特待价而沽这是正常的,而琼州人没有介入也是确定的,我们反过来思考一下,为什么拉希德家族没有被清理?是因为奥斯曼支持,沙特家族就是因为奥斯曼支持拉希德,才会被赶出阿拉伯半岛。所以,琼州人一直强调沙特的主权,是想告诉我们,拉希德家族不该存在,也是希望我们能约束奥斯曼。”
“这么看来,琼州人确实是一个合格的老大哥!”施密特少校说道。
司长道:“很精准的分析,领事阁下,所以现阶段,书面的同盟契约不是必须的,我们需要的是行动,一场迅捷、猛烈、并能将奥斯曼人规范的行动。告诉伊本·沙特,也告诉琼州,更告诉君士坦丁堡的苏丹,和我们德意志人能做生意,意味着所有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随即,司长对负责与奥斯曼联络的专员说道,“告诉奥斯曼,立刻停止收容拉希德家族,他们已经成了英格丽人的狗,在朝着主人叫唤,红海才是他们该待的地方。”
奥斯曼协调专员道:“我会立刻去联系。”
“很好。那么接下来的计划如下,告诉伊本·沙特,奥斯曼会将拉希德家族赶出来,并协助平定边境部落叛乱。我方会提供一切实质的东西,通过奥斯曼渠道转运一些军火,并派遣一个20人规模的‘军事观察与地形测绘团’,实际负责战术协调和火炮操作训练。伊本·沙特需要出动他的军队,担任主力。目标:在圣诞节来临前,将英格丽人的钉子丢进红海。再将此次行动通报琼州,告诉他们,我们做事,一定会遵守约定。”
“英格丽人不会坐视。”
“他们当然不会。”司长冷笑道:“但他们现在的主要精力,英镑和舆论,都压在波斯的赌桌上了。在阿拉伯沙漠,他们能给拉希德的,无非是些从印度仓库清出来的老旧马蒂尼-亨利步枪,一些英镑,以及几句隔着科威特送来的鼓励。难道琼州步枪和我们的毛瑟,还比不上孟加拉步枪队的淘汰货吗?我们要打的,是一场质量和效率的碾压战,让伊本·沙特亲眼看看,他的伙伴是有多么的可靠,而不是像英国佬一样,永远只出一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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