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尔谢在英格丽人的舆论宣传下,成了一名被波斯王室迫害的光荣战士,然后米尔谢扛起了自由之光的大旗,开始号召国内的同胞们站起来,推翻腐败的卡扎尔皇室。
“正义”的旗帜,必须又高又靓!这是英格丽人的老传统了。
随后,印地亚、埃及的英文报纸开始连篇累牍报道:“波斯宪政革命,亚洲沉睡巨龙的觉醒!”,“德黑兰,会是东方的巴黎吗?”字里行间,把波斯王室骂成阻碍进步的腐朽木乃伊,把立宪派夸成盗取现代文明天火的普罗米修斯。
同时,英国佬开始密切接触波斯内部的立宪派,施以手段,让他们都站出来,纷纷声援米尔谢,立宪派控制的媒体也开始卷土重来,并发出呼吁,要求卡扎尔皇室重视人民的心声。
至此,英国佬的第一步完成了从舆论上对波斯的声讨,但舆论宣传毕竟只是喊喊口号,没钱没枪,一切都是扯淡。
约翰专员开始往米尔扎的瑞士某银行匿名账户打款,这些金镑很快化整为零,变成德黑兰街头突然出现的“某某研究所”的经费,变成某些关键军官口袋里沉甸甸的“友情馈赠”,变成南方某部落武装手里崭新的李-恩菲尔德步枪的定金。
在俾路支斯坦荒凉的边境山区,骡马队趁着月色悄然前行,驮筐里看起来是一堆生锈的农机零件或廉价的棉布。
但在指定的秘密山谷里,会有技术人员熟练地将它们组装成步枪、轻机枪,还有成箱的黄色炸药。
波斯对此发出质询,英格丽驻印地亚的军官耸耸肩,说:“边境管理太难了,有些部落就爱做点小买卖。”
几位晒得黝黑的英格丽人,自称对“波斯历史非常喜欢”的旅行记者,或独立探险家,会出现在波斯东南部的山区营地。
他们话不多,但手指在地上画的进攻路线,防御要点,以及演示的炸药安装技巧,他们不直接开枪,但他们教出来的人会。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利益谈判环节,在一艘停泊在巴士拉港的某艘商船里,布莱克顾问紧紧握住波斯立宪派某位真正有兵权的实权人物的手,眼神诚挚而炙热。
“一旦德黑兰的光明驱散黑暗,一旦新生的,民主的波斯,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英格丽将第一个奉上最诚挚的友谊。”
“届时,伦敦金融城的大门将为您敞开,上千万英镑的低息复兴贷款,将帮助波斯重建现代化的铁路、工厂、学校!”
“感谢伟大的英格丽帝国的帮助,作为对新生民主波斯的第一份贺礼,也是对真正波斯爱国者的信任。阿瓦兹油田的独家特许开采权,将会与一个值得信赖的伙伴。”
口号喊了,金镑洒了,武器运了,顾问派去了,立宪派的承诺也许下了,双方合作愉快。
英国佬看着波斯的地图,觉得自己的这盘棋下得真是妙极了,让波斯的爱国者去流血流汗,去推翻一个亲琼州的王室,最终把波斯的油田攥在自己手里,顺便还狠狠扇了那个暴发户的脸。
“多么完美的计划,充满了绅士的风度与对自由事业的无私奉献。”英国佬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不禁感叹道:“真是一个美妙的计划。”
英国佬和德意志人都开始了大动作,一个在波斯,一个在沙特,弗兰西人想了想,把动作落在了琼州头上,签了一份长期石油供应协议。
弗兰西人本能的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并且觉得是琼州人在下套,因为琼州人实在是太邪乎了,英格丽人总是一个接着一个坑的踩。
那两个突然爆出的大油田,弗兰西人觉得一定有大坑存在,所以决定先在岸上观望,等情势明朗了,在做决定。
至于迈瑞肯人,他们正在忙大选,罗斯福任期满了,他指定了接班人叫塔夫脱,他的国际主张是:以资本输出代替军事干预,用美元为武器,扩展迈瑞肯的影响力和商业利益。
这就是着名的“金元外交”,塔夫脱准备上台后就开始“金元外交”波斯湾,肥肉必须要有迈瑞肯德一份。
中东,这个大火药桶,汤绍安亲手将引线提前放到了列强们的手中,至于什么时候引爆?谁来引爆?炸伤谁?那就不关琼州的事了。
柏林,威廉街,外交部中东司的机密会议室。
“先生们,”司长的教鞭敲了敲地图上“内志”边缘地区,拉希德家族的残余势力正龟缩在那里,不过在英格丽人的支持下,拉希德家族最近又支棱了起来,还扬言要将沙特赶出去。
拉希德家族对于德意志人而言,就像是一个钉子,卡住了“沙特——奥斯曼”输油管道,司长指出道:“英格丽人的钉子,必须被拔除,而且要快。”
他的副手,推了推眼镜,“司长阁下,伊本·沙特那边传来的消息并不乐观,他对我们提出的《德沙友好通商及铁路勘测预备协定》兴趣浓厚,但签字笔悬在空中。他在观望,也在待价而沽。”
“是琼州人的影响吗?谁都知道,沙特与琼州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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