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扶你起来,咱们去我的马那边。”我说着,将竹筒收好,伸手去扶他的胳膊。他的身体很沉,而且一碰就僵硬了一下,显然是牵动了伤口,但他咬紧牙关,没有发出声音,只是额头上瞬间冒出了更多冷汗。
我费了很大的劲,才半扶半拖地将他从树下弄起来。他几乎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我身上,我咬紧牙关,一步一步,艰难地朝着“红枣”的方向挪动。短短几步的距离,我们走得异常缓慢,每一步都留下一个带血的脚印。
终于来到“红枣”身边。“红枣”似乎有些不安,但还算镇定,只是喷着鼻息,踏着蹄子。我看着高大的马背,又看看几乎完全靠在我身上的伤者,犯了难。以我现在的力气,根本没办法把他托上马背。
我灵机一动,拍了拍“红枣”的脖颈,对它说:“‘红枣’,他太沉了,我扶不上去。你先跪下,让他趴在你身上,咱们把他拖回家,好吗?”
“红枣”是匹通人性的好马,它似乎听懂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个气息奄奄的人,然后,前腿一屈,缓缓地跪伏了下来。
我心里一暖,连忙对伤者说:“你尽量趴上去,抓住马脖子。”
他点点头,用尽最后的力气,配合着我的搀扶,笨拙地、痛苦地翻上了马背,俯身趴在了“红枣”的背上。这个动作显然又牵扯到了伤口,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脸色在血污下显得更加惨白,但他硬是没哼一声。
“好了,‘红枣’,慢慢起来。”我轻声道。
“红枣”稳稳地站了起来。伤者趴在马背上,一只手无力地垂着,另一只手勉强抓住了马鬃。我看了看周围那些黑衣人的尸体,心里一阵发寒。此地绝不能久留。
“小贝,”我对已经回到我脚边的小贝说,“你在前面带路,咱们尽快下山。小心点,注意有没有其他人。”
小贝“汪”地低应了一声,转身朝着下山的方向跑去,白色的身影在林间灵活穿梭。“红枣”跟在小贝后面,我则走在“红枣”旁边,一只手扶着伤者的背,防止他因为颠簸滑落。
下山的路比上山时更难走,尤其是带着一个重伤员。我们走得小心翼翼,尽量避开崎岖不平的地方。伤者一直很安静,只有压抑的、粗重的呼吸声,显示着他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我时不时看他一眼,‘大靠山’你可不能有事呀!我的梦想还等着你帮我实现呢!
灵泉水能吊住他的命,稳定伤势,但那么严重的伤口,不经过专业处理,感染和失血过多随时可能夺走他的性命。
终于,我们走出了深山,回到了熟悉的外围区域。再往前走不远,就能看到山脚下的村庄了。我稍稍松了口气,但心里的紧迫感丝毫未减。
“小贝,”我停下脚步,对小贝说,“你先跑回家,去新宅叫我哥过来帮忙!要快!”
小贝,没有任何犹豫,如同离弦之箭般,朝着村子的方向飞奔而去,转眼就消失在山路的拐弯处。
我则继续扶着“红枣”,带着伤者,慢慢往山下走。又走了约莫一刻钟,前方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和哥哥那熟悉的、带着惊慌的呼唤:“妹妹!画儿!”
“哥!这里!”我连忙大声回应。
很快,哥哥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小径上。他跑得气喘吁吁,额头上全是汗,看到我,又看到“红枣”背上趴着的那个浑身是血的人,眼睛瞬间瞪得老大,脸上血色尽褪。
“妹妹!你这……这是咋回事?!”哥哥冲到我面前,声音都变了调,他上下打量我,见我身上也沾了不少血迹,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你受伤了?伤哪儿了?!”
“哥,我没事,这血不是我的。”我连忙解释,语速飞快,“我在山里碰见的,他好多的黑衣人都已经死了,就剩他一个还有口气。咱们得救他!先把他弄回家,你和‘红枣’去把纪大夫接来,给他看看。”
哥哥听我说自己没受伤,脸色才稍微好看一点,但看着那个重伤员,眉头紧紧皱起:“都死了?就他活着?妹妹,这……这人来路不明,咱们救他,会不会惹上麻烦?”
“哥,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总不能见死不救。”我语气坚决,“先救人要紧。麻烦……等救了人再说。”
哥哥看着我坚定的眼神,又看看马背上那个气息微弱的人,最终咬了咬牙:“行!听你的!走”
有了哥哥帮忙,事情就好办多了。哥哥力气大,小心地将伤者从马背上扶下来,然后半背半抱地带着他往家走。我牵着“红枣”跟在后面。竹筐里的小狼崽似乎被这一连串的变故吓到了,一直安安静静的。
我们不敢走大路,怕被人看见惹来闲话,从后山的小路绕回了家。推开后院门时,娘正和几位妇人在前院量布料尺寸,听到动静,娘抬头看过来,脸上的笑容在看到我们搀扶着的血人时,瞬间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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