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拍沾满草屑的手,对酷小贝示意了一下,让它留在院子里,自己则转身走向隔壁六婶子家。两家的院子只隔着一道低矮的、几乎起不到遮挡作用的破旧篱笆,几步路就到了。
六婶子家也是茅草屋,但明显比我那间维护得好很多,屋顶的茅草厚实整齐,墙壁的泥面也相对平整,小院里还开辟了一小块菜地,种着些常见的蔬菜,长势喜人。院门虚掩着,我轻轻推开,唤了一声:“六婶子,在家吗?”
“在呢在呢!”六婶子闻声从灶房里探出头来,手里还拿着锅铲,看到是我,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画丫头,怎么了?是不是缺什么东西了?”她身上系着围裙,灶房里飘出淡淡的食物香气,似乎正在准备午饭。
我走到灶房门口,里面有些昏暗,但收拾得干干净净。土灶、水缸、碗柜,虽然简陋,却充满了生活气息。我说明来意:“六婶子,狗蛋哥叫了好多伙伴在帮我收拾院子,大家忙活半天了,我想烧点热水给大家解渴,能借您家灶台和锅用一下吗?”
“哎哟,这有什么不能的!快进来,快进来!”六婶子连忙侧身让我进来,热情地指着灶台,“锅是干净的,水缸里水是满的,柴火在旁边,你随便用!需要婶子帮你烧火不?”
“不用不用,六婶子您忙您的,我自己来就行。”我连忙摆手,可不想麻烦正做着饭的六婶子。
“那行,你自己弄,当心点别烫着。”六婶子也不坚持,慈爱地看了我一眼,又回到灶台边继续翻炒锅里的菜,嘴里还念叨着,“狗蛋那孩子,就是爱瞎操心,叫那么多人,别给你添乱就好。”
“怎么会呢,大家肯来帮我,我感激还来不及。”我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拿起水瓢,从水缸里舀水倒入大铁锅中。我的动作自然,仿佛做过无数次,这得益于我现代独立生活的经验以及在空间小楼厨房里的操作。
我蹲下身,拿起火折子和干草,熟练地引燃,然后小心地加入细柴,待火势稳定后,再添入较粗的木柴。整个生火过程流畅麻利,看得旁边的六婶子都有些惊讶,忍不住夸道:“画丫头,你这手脚可真利索,这火生得比婶子还好了!在山里……真是学了不少东西啊。”她的语气里带着感慨,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我心中微凛,知道自己下意识的行为可能引起了注意,连忙低下头,用略带羞涩的语气掩饰道:“就是在山里……自己瞎琢磨的,不然连口热水都喝不上。”
六婶子听了,叹息一声,没再追问,只道:“唉,苦了你了孩子。”
锅里的水很快开始冒出热气。我假装整理柴火,背对着六婶子,意念微动,从空间里悄然引出了大量的灵泉水,混入锅中。我控制着比例,大约占了一半。灵泉水清冽甘甜,混入普通井水中,应该不至于太过引人注目,但又能起到提神解乏、潜移默化改善体质的作用,算是我对这些热心帮忙的孩子们的一点回报。
水烧开后,我找来了几个干净的陶碗和一个木桶,将热水舀进桶里。“六婶子,我先把水提过去了。”
“快去吧,小心烫啊!”六婶子关切地叮嘱。
我提着沉甸甸的水桶,小心翼翼地走回自家院子。桶里温热的水汽氤氲上升,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灵泉的独特清新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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