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要活的扎戈,完整的月影草。”鬼婆最后强调,“若是失手,或伤及无辜采药人,你们便永远别再踏足花苗寨半步!”
“龙某省得。”龙昊抱拳,带着柳晴转身离开寨门。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鬼婆身边一个中年苗人低声道:“阿雅婆婆,真的相信这两个外人?让他们去对付扎戈,会不会是借刀杀人之计?或者……反而惹怒黑苗寨和那些外人?”
鬼婆目光深邃,望着暮色渐沉的远山,缓缓道:“扎戈嚣张跋扈,勾结外人,早已是寨中毒瘤。借外人之手除去,正好。至于这两个年轻人……那女娃子身上的‘星辉’做不得假,那是古老预言中才提及的气息……或许,山神的指引,真的到了……”她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期待与忧虑。
离开花苗寨,龙昊和柳晴迅速根据得到的信息,向位于另一处山坳的采药人聚居点赶去。路上,柳晴有些担忧:“龙大哥,你的伤还没好利索,对付扎戈和他手下,有把握吗?而且,鬼婆这明显是利用我们。”
龙昊神色平静:“无妨。扎戈之流,不过是土鸡瓦狗。借此机会,正好可以进一步摸清黑苗寨和其背后那些人的动向。鬼婆利用我们,我们又何尝不是借她之力获取情报和信任?各取所需罢了。至于伤势,我自有分寸,不会硬拼。”
他看了看柳晴,叮嘱道:“晴儿,届时你主要在外围策应,利用你的灵觉预警,防止对方有埋伏或暗器。若非必要,不要轻易近身搏杀。”
“嗯,我明白。”柳晴点头,握紧了手中的骨匕。经过地宫和江宁的历练,她已不再是那个需要时刻被保护的少女了。
两人脚程极快,在夜幕完全降临前,赶到了那处位于溪流边的采药人聚居点。这里只有十几间简陋的竹木棚屋,一些采药人正在生火做饭,空气中弥漫着药草和炊烟混合的气息。两人没有惊动他们,在附近一处地势较高的树林中隐蔽起来,静静等待。
月上中天时,聚居点渐渐安静下来,只有零星灯火和犬吠声。突然,柳晴的灵觉一动,低声道:“龙大哥,有人来了!东南方向,大概十几个人,脚步很轻,带着杀气!”
龙昊凝神感应,果然听到一阵细微的、刻意压低的脚步声和草木摩擦声从东南方山林中传来。他示意柳晴噤声,两人如同融入阴影,仔细观察。
不久,十几道黑影鬼鬼祟祟地摸到了聚居点外围,为首一人身形猥琐,正是扎戈!他脸上带着狞笑,一挥手,手下人立刻分散开来,呈包围之势,显然是想将采药人一网打尽,抢夺药材。
“动手!”扎戈低喝一声,率先带着几人冲向最大的一间棚屋,那里是存放药材的地方。
眼看他们就要得手!
“咻!”
一声轻微的破空声响起!冲在最前面的一名黑苗汉子惨叫一声,小腿被一枚石子击中,骨头碎裂,扑倒在地!
“什么人?!”扎戈大惊失色,慌忙四顾。
龙昊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从黑暗中浮现,负手而立,挡在棚屋前,目光冰冷地看着扎戈:“扎戈少爷,我们又见面了。”
“是你?!”扎戈认出龙昊,又惊又怒,“好小子!竟敢坏本少爷的好事!给我上,宰了他!”他仗着人多,厉声喝道。
十几名黑苗汉子挥舞着弯刀、棍棒,嚎叫着扑向龙昊!这些人都是黑苗寨的好手,身手不弱。
龙昊眼中寒光一闪,他伤势未愈,不宜久战,需速战速决!他身形不动,待冲在最前的两人刀锋及体,才猛地一侧身,左手如电探出,精准地扣住一人手腕,发力一扭!
“咔嚓!”腕骨断裂声清晰可闻!那汉子惨嚎着弯刀脱手!
同时,龙昊右掌拍出,看似轻飘飘,却蕴含暗劲,印在另一人胸口!那人如遭重击,吐血倒飞,撞倒身后两人!
兔起鹘落间,两名好手已失去战斗力!龙昊脚步一滑,已切入人群,掌指肘膝并用,招式简洁狠辣,每一击都精准命中要害,却又不取性命,只是将其击晕或卸掉关节!《星诀》内力运转,虽只用了五六成力,却已不是这些普通苗兵所能抵挡!
扎戈看得目瞪口呆,他没想到这病秧子如此厉害!眼见手下如同砍瓜切菜般倒下,他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跑!
“想走?”一个清冷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柳晴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退路上,骨匕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
扎戈怪叫一声,挥刀砍向柳晴!他以为这女娃子好欺负!
柳晴灵觉超常,早已预判他的动作,身形微侧,骨匕疾点,精准地刺向他持刀的手腕!速度快得惊人!
扎戈只觉手腕一痛,弯刀拿捏不住,“当啷”落地!他还没来得及反应,柳晴已揉身而上,一脚踹在他膝弯!扎戈惨叫一声,跪倒在地,被柳晴用匕首抵住后心,动弹不得。
此时,龙昊也已将剩余的黑苗汉子全部放倒,地上躺了一片呻吟的人。整个战斗过程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干净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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