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咳咳…噗!” 另一边,一直强撑着处理军务的林冲,脸色猛地一白,剧烈地咳嗽起来,随即一大口暗红色的、带着腥甜气息的瘀血猛地喷在面前的地图上!那血,浓稠得如同墨汁!他整个人晃了晃,手中握着的笔掉落在地,身体软软地向后倒去,被旁边的索超一把扶住。林冲的脸色瞬间灰败下去,呼吸微弱,嘴角还残留着暗红的血渍。这是积年旧创彻底爆发的征兆!
营帐内,杨志惨嚎挣扎,鲁智深排毒如泻,林冲呕血昏迷,索超肋下的伤口也在隐隐作痛……绝望、痛苦、诡异的气息如同浓雾般弥漫,几乎要将这小小的空间彻底吞噬!
安道全站在营帐中央,看着这如同地狱般的景象,看着这些曾经顶天立地的兄弟在无法理解的痛苦中煎熬,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和深入骨髓的寒意瞬间将他淹没。他行医半生,自诩圣手,此刻却像个最无能的庸医!他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望向营帐门口,望向那沉沉黑夜,嘶声低吼,声音里带着绝望的控诉和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祈盼:
“主公…你到底…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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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军大帐内,灯火通明,却比伤兵营更加死寂,空气沉重得如同铅块。
孙逊端坐主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冰冷的沉凝。他面前条案上摊着史进呕出的那滩暗红发黑、尚未完全凝固的血迹,刺目惊心。朱武、裴宣侍立两侧,脸色同样凝重无比。
安道全带着一身浓重的血腥和药味,脚步虚浮地冲进大帐,声音嘶哑急促,将伤兵营里杨志肉芽疯长、鲁智深黑血排毒、林冲呕血昏迷的诡异景象,如同竹筒倒豆子般说了出来。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冷的锤子,敲在孙逊的心口。
“主公!这绝非寻常伤病!更非老夫医术可解!”安道全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崩溃的颤抖,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孙逊,“杨志断口生肌,几近妖异!大师排毒如泻,痛苦更胜刮骨!林教头积年旧创一朝爆发…这…这绝非吉兆!定是…定是…” 他后面的话堵在喉咙里,不敢说,也不能说。
裴宣铁面后的眼神锐利如刀,沉声道:“主公,安神医所言,恐非虚妄。此等异状,前所未闻。是否…与那玉佩…” 他没有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
朱武眉头拧成了疙瘩,忧心忡忡:“主公,众兄弟伤势诡异反复,史进将军又呕血昏迷…军心浮动啊!”
孙逊沉默着。他缓缓抬起手,按在了自己胸口。隔着衣料,那枚玉佩冰冷地贴着他的皮肉。安道全描述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他与玉佩之间某种更深层的、冰冷的链接!
嗡——
一股远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清晰、更冰冷、更不容抗拒的意念洪流,如同决堤的冰河,猛地从玉佩深处狂涌而出,狠狠冲入他的脑海!
没有文字,没有声音,只有一幅幅冰冷、破碎、却含义明确的画面:
——史进苍白如纸的脸,口中呕出的黑血,那血仿佛带着某种诡异的吸力,要将他的生命力抽干!
——杨志断口处疯狂搏动、野蛮生长的肉芽,每一次搏动,都伴随着玉佩深处传来一丝微不可查的“满足”的悸动!
——鲁智深腰间汹涌流淌的黑血脓液,那污秽中蕴含的深沉毒素,仿佛被玉佩贪婪地“吮吸”着!
——林冲呕出的那口暗红瘀血,其中沉积的旧伤死气,同样化作了滋养玉佩的“养分”!
同时,一个冰冷、毫无感情的意念如同烙印般刻入他的意识:
【仁政功德转化星辉,修复残躯,需宿主承担反噬,分担苦痛,平衡因果。】
轰!
孙逊只觉得一股寒气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他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史进的呕血,杨志的剧痛,鲁智深的排毒,林冲的昏迷……这些兄弟们正在经历的、如同地狱般的痛苦,根源竟然在于他!在于他推行仁政积累的“功德”!那玉佩就像一个贪婪的中间商,将“功德”转化为治愈兄弟们的“星辉”,却把转化过程中产生的、足以摧毁常人的巨大“反噬”和“痛苦”,硬生生转嫁到了他这个宿主身上!兄弟们每好一分,他便要承受一分的痛楚!这就是代价!是这诡异玉佩冰冷的平衡法则!
“呃…” 孙逊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前倾,额角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他死死咬住牙关,才没让痛呼溢出喉咙。胸口的玉佩传来一阵剧烈的、如同被无数冰针刺穿的尖锐痛楚!那暗金的“囚”字血纹,仿佛活了过来,在衣襟下疯狂搏动,散发着贪婪的寒光!
“主公?!” 朱武和裴宣同时惊呼,察觉到了孙逊的异样。
孙逊猛地抬手,制止了他们。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涌的气血和那冰针刺骨般的剧痛。他抬起头,眼神冰冷得如同万载寒冰,深处却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决绝。
“安道全。”孙逊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看好他们!用尽你所有手段,吊住他们的命!无论发生什么,不许任何人靠近后营祭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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