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没有多余的废话。他走到场地中央,随手从旁边拿起一柄形制最粗陋、带着明显锻造痕迹的仿制钩镰枪。他掂量了一下,摇了摇头,随手丢开,又从缴获品中挑了一柄江东制式、相对精良些的钩镰枪握在手中。
“看好了!”徐宁的声音清朗有力,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没有直接讲解,而是猛地一跺脚,身体如同猎豹般启动!手中那柄钩镰枪在他手中仿佛活了过来,带着凄厉的破空声,朝着旁边一个竖立的、用来模拟战马腿部的粗大木桩狠狠刺去!
“钩!”
枪尖的倒钩精准地卡入木桩的缝隙!徐宁手腕一抖,一股巧劲爆发,钩镰如同毒蛇般瞬间锁死!
“锁!”
紧接着,徐宁并未像那些江东兵一样死力硬拽!他腰身猛地一沉,脚步如同生根,身体重心随着钩镰锁死的方向顺势后撤半步,同时手腕如同灵蛇般急速翻转抖动!
“卸!”
一股奇异的、如同波浪般的劲力顺着钩镰枪杆传递到锁死的倒钩上!那粗大的木桩竟被这股巧劲带得猛地一晃!仿佛要挣脱地面!
“拉!”
就在木桩晃动的瞬间,徐宁才猛地发力回拉!这一次,力量不再是与木桩硬抗,而是顺着其晃动的方向加了一把力!
“咔嚓!”
一声脆响!那碗口粗的硬木桩,竟被徐宁硬生生从根部拉断!断口处木茬森然!
“拽!”
断桩被徐宁轻松拽回,甩在地上。
最后两式!
徐宁动作不停,钩镰枪如同毒龙出洞,快如闪电般在断桩上连点数下!
“割!”
钩镰枪锋利的倒钩如同剃刀般划过木桩表面,带起一片片木屑!动作快得只见一片寒光!
“破!”
枪尖猛地刺入断桩中心,手腕一震!整根断桩轰然爆裂,化为漫天碎木!
“勾、锁、卸、拉、拽、割、破——拆甲七式!”徐宁收枪而立,气息平稳,仿佛刚才那番行云流水的动作只是热身。他目光扫过目瞪口呆的三百老兵,声音沉稳有力:“此七式,环环相扣,以巧破力,以快打慢!核心在于‘卸’字诀!感知对方发力,顺势而为,借力打力!而非蛮力硬抗!尔等昨夜所见江东兵,空有钩镰,却不知卸力借力,一味死拽,如同蠢牛!故而我言其徒有其形,未得其神!”
徐宁的示范如同醍醐灌顶!将那看似凶悍的钩镰锁马之术,拆解得明明白白!三百老兵眼中的疑虑和不安迅速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灼热的光芒和强烈的求知欲!
“现在,两人一组!”徐宁下令,“一人持钩镰,模拟江东兵锁桩!另一人持我特制‘破甲棍’(一种前端带有分叉铁钩的短棍),演练‘卸’字诀!记住!重心下沉,感知其力!力来则退,力尽则进!手腕翻转,如捻灯草!练!”
校场上瞬间忙碌起来。老兵们两两捉对,一人手持缴获的钩镰,笨拙地模仿着锁桩的动作,另一人则握着徐宁设计的破甲短棍,在徐宁严厉的指导下,一遍遍演练着那看似简单、实则精妙的“卸”字诀。
“脚步!脚步稳住!你是树根,不是浮萍!”徐宁的声音在人群中回荡,严厉却不失耐心。
“手腕!手腕要活!是捻!不是攥!蠢材!用巧劲!你当是拔河吗?!”
“腰腹发力!带动手腕!不是光靠膀子!再来!”
汗水很快浸透了老兵们的衣衫。粗重的喘息声、钩镰锁住木桩的摩擦声、破甲棍卸力时的格挡声、以及徐宁那毫不留情的呵斥声,混杂在一起。训练异常艰苦,徐宁的要求近乎苛刻,每一个动作的细节都必须做到位,稍有差错,便是劈头盖脸的训斥甚至军棍伺候(裴宣派来的执法队就在一旁虎视眈眈)。
一个身材魁梧、脸上带着刀疤的老兵,名叫赵大锤,练得格外卖力,也格外吃力。他力气极大,但性子也急。当对面同伴又一次用钩镰锁住他格挡的破甲棍时,他习惯性地就想用蛮力硬顶回去,结果被锁链传来的反震之力震得手臂发麻,破甲棍险些脱手。
“蠢货!”徐宁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声音冰冷,“我说了多少遍!卸!卸!不是顶!你这一身蛮力,在真正的钩镰战阵面前,就是送死!”
赵大锤脸上横肉抖动,眼中闪过一丝不服和羞恼,但看着徐宁那冰冷的眼神,最终低下头,闷声道:“是!徐将军!”
“看着!”徐宁夺过赵大锤手中的破甲棍,又示意对面的士兵再次用钩镰锁来。
钩镰带着风声锁向破甲棍!
就在锁链绷紧、力量即将爆发的刹那!徐宁手腕如同灵蛇般极其细微地一抖一旋!破甲棍前端的分叉铁钩仿佛黏在了钩镰的锁链上,随着锁链的拉力方向,轻轻巧巧地向后滑退了半尺!
就在对方力量用老、新力未生的间隙!
徐宁腰腹猛地发力,手腕由旋变推!破甲棍顺着锁链滑退的轨迹,猛地向前一送!
“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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