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逊的目光扫过其他几个同样顶在拒马阵前的青壮:“你们几个,奋勇当先,亦有功劳!这两件皮甲,归你们!穿上!”
“谢大哥!!”那几个青壮也激动得满脸通红,手忙脚乱地套上皮背心,虽然破旧,但在这冰冷的荒野里,无异于多了一条命!
孙逊拿起那柄沉重的砍柴斧,掂量了一下,目光投向史进:“史兄弟!”
史进闻声回头。
“此斧沉重,你单手不便。但此战你突袭斩敌,勇猛无双,当得利器!”孙逊将斧头抛给史进身边一个身材最为魁梧、刚才跟着史进冲出、眼神凶狠的青壮,“你!拿好它!以后,你就是史进兄弟的持斧亲卫!”
那魁梧青壮接过沉甸甸的斧头,愣了一下,随即眼中爆发出狂热的忠诚,对着史进和孙逊猛地一低头:“谢大哥!谢史头领!俺王铁牛这条命,以后就是大哥和史头领的!”
最后,孙逊拿起那两双厚实的皮靴,走到雷横身边。雷横依旧警惕地注视着峡谷外,但耳朵显然听着这边的动静。
“雷横兄弟,”孙逊将皮靴递过去,“你坐镇中军,稳如磐石,拒敌于外,功不可没。此靴,你换上。”
雷横低头看着那双沾着泥污和血迹、却厚实保暖的皮靴,又看看自己脚上那双早已磨破、露出脚趾的草鞋。他沉默了几秒,伸手接过,沉声道:“谢大哥。”声音里听不出太多情绪,但握着刀柄的手,似乎更稳了几分。
至于那点可怜的铜钱、火石和肉干碎屑,孙逊看都没看:“其余零碎,柱子收好,充公。”他目光扫过那些没有分配到武器的青壮、妇人,以及阿秀等人,声音冷硬,“今日之战,乃‘孙字营’首战!有功必赏!有过必罚!今日赏的,是刀!是甲!是命!想要?下次,拿命去搏!拿功劳来换!”
这番话,如同冰冷的铁锤,砸在那些没有得到战利品的人心上。羡慕、嫉妒、不甘…种种情绪交织,但更多的,是一种被点燃的、名为“渴望”的火焰!柱子等人抚摸着新得的刀甲靴,如同抚摸珍宝,腰杆挺得笔直,看向孙逊的目光充满了狂热和敬畏!阿秀和投石队的妇人少年们,看着那些闪亮的武器和厚实的皮甲,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
孙逊不再理会众人,他走到那个被史进控制着、断了一条腿、吓得瑟瑟发抖的高瘦哨探面前,蹲下身。他的目光平静,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冰冷。
“想活命吗?”孙逊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哨探耳中。
那哨探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疯狂点头,涕泪横流:“想!想!好汉饶命!饶命啊!”
“好。”孙逊点点头,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谈论天气,“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捡起你的刀,”他指了指不远处那柄被柱子等人嫌弃、豁了口的短刀,“滚回你们的山寨去。告诉你们寨主…”
孙逊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如同地狱寒风般的残酷和嚣张:
“就说‘孙字营’孙逊孙大哥,借他粮仓一用!识相的,乖乖把粮食、盐巴、腊肉,都给老子送到南边二十里外的野猪林!否则…”孙逊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近乎残忍的笑意,目光扫过地上矮壮斧手那血肉模糊的尸体和哨探自己断掉的腿,“否则,老子就亲自带人踏平他的鸟寨!把他和他寨子里那些杂碎,统统剁碎了喂狗!一个不留!”
每一个字,都如同冰冷的钢针,狠狠扎进哨探的耳朵里!那刻意营造的凶残和狂妄,配合着眼前血腥的场景,瞬间摧毁了哨探最后一点心理防线!他吓得魂飞魄散,裤裆瞬间湿透,一股骚臭味弥漫开来。
“听…听明白了!小的明白!明白!”哨探磕头如捣蒜。
“滚!”孙逊厌恶地皱了下眉,站起身,一脚将那柄豁口短刀踢到他面前。
哨探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抓起短刀,甚至顾不上断腿的剧痛,用刀拄着地,拖着一条血肉模糊的断腿,发出凄厉的哀嚎,连滚带爬,如同丧家之犬般,朝着峡谷入口外,土匪山寨的方向,亡命逃去!那凄惨的背影和绝望的嚎叫,迅速消失在昏暗的荒野中。
直到那哨探的身影彻底消失,孙逊才缓缓转过身。他脸上那刻意营造的凶残和狂妄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下冰冷的平静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峡谷里,一片寂静。柱子等人还沉浸在获得战利品的狂喜和对孙逊“凶名”的震惊中。史进拄着新得的斧头(由王铁牛扛着),看着哨探消失的方向,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雷横默默换上了厚实的皮靴,感受着脚底的暖意,环眼中的目光更加沉凝。
孙逊的目光扫过众人,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硬,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收拾东西,立刻离开!目标——野猪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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