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食堂,古月将厨房彻底打扫了一遍。他戴着橡胶手套,把不锈钢水槽擦得能映出人影,连瓷砖缝隙里陈年的油渍都用小苏打反复搓洗干净。开水烫洗厨具时,蒸腾的热气模糊了他的眼镜,他却毫不在意,专心用钢丝球刮蹭锅具内壁的顽固污渍。当最后一个青花瓷碗被擦得通透如玉,他才从消毒柜里取出印有星月图腾的清真烹饪器具,黄铜锅柄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刀具按照切片刀、剔骨刀、雕花刀的顺序插入磁性刀架,乌木砧板正反两面都用白醋仔细擦拭,散发出淡淡的酸香。阳光穿过厨房的百叶窗,在锃亮的刀具上切割出菱形光斑,墙上的 “清真” 标识被镀上金边,连墙角的绿萝都沾染上了即将烹饪的喜悦。
处理牛肋条时,古月特意将手机里的《古兰经》诵读音频调至循环播放。他把肉放入雕花铜盆,温水漫过鲜红的肉块,指尖顺着肌理方向轻轻按压,暗红色血水如丝线般缓缓渗出。第三遍换水时,他往水中撒了一把喜马拉雅粉盐,看着肉条在淡粉色的盐水中舒展,宛如春日苏醒的樱花。锋利的德国主厨刀握在手中,他屏气凝神,刀刃贴着肉的纹理游走,每一次落刀都精准卡在筋膜与肌肉的交界处,切出的肉条不仅厚度一致,连肉纤维的走向都整齐划一。案板上,二十厘米长的肉条列队整齐,断面处还挂着晶莹的肉汁,在灯光下折射出珍珠般的光泽。
腌制环节,古月从木盒里取出珍藏的宁夏枸杞研磨成粉,与现磨的四川汉源花椒、斯里兰卡黑胡椒混合。当料酒浇在肉条上时,他特意将碗倾斜 45 度,让琥珀色的液体顺着肉的纹路流淌。抓拌过程中,肉条在他掌心变换着姿态,香料颗粒逐渐被肉吸收,表面泛起一层诱人的油光。他突然想起祖母腌制手抓肉时的叮嘱,连忙从陶罐里舀出两勺陈年醪糟,乳白色的醪糟汁裹住肉条,瞬间升腾起混合着奶香的特殊香气。隔壁面馆的王师傅果然又来探头,这次还端着一碗清汤面,眼巴巴地说要拿面换肉吃。
将肉条下锅时,古月特意用棉线将香料包系成中国结的样式。当清水煮沸,他用漏勺撇去浮沫,看着水面重新恢复平静,才将火调至最小。定时器设定为 60 分钟,秒针走动的声音与锅内咕嘟声交织成独特的韵律。林悦戴着防烫手套,举着温度计探头探脑地测水温,卡通烧杯口罩上沾着肉香凝成的水珠。“古月大厨,我刚算过,这个温度持续炖煮,肌间脂肪融化速度是最佳的!” 她掏出随身的小本本记录数据,眼镜滑落鼻尖也顾不上扶。
炖煮完成后,古月用厨房纸吸去肉条表面的水分,在蒸碗底部铺上提前泡发的新疆灰枣和宁夏枸杞。码放肉条时,他采用螺旋式排列法,每一圈肉条都比内圈长出半厘米,形成绽放的花朵形状。最后淋上的汤汁经过三次过滤,清亮得能看见碗底的枣纹。当蒸锅的蒸汽将厨房窗户蒙上白雾,整个街道都陷入了肉香的魔法。甜品店的小妹举着手机直播,镜头里蒸腾的热气中,古月揭开锅盖的瞬间,仿佛打开了装满幸福的潘多拉魔盒。
与此同时,餐馆外的街道热闹非凡。马思瑶拖着行李箱,身着淡紫色刺绣长裙,头戴精致的头巾,上面还点缀着几颗小巧的珍珠,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在人群中格外引人注目,她的步伐优雅而自信,行李箱上贴满了各地的旅行贴纸,从西藏的雪山到云南的洱海,记录着这些年的足迹,每一张贴纸都似乎在诉说着一个故事,讲述着她的冒险与成长。林悦远远望见她,像只欢快的小鹿般飞奔过去,白色的实验服在风中扬起,宛如蝴蝶的翅膀,头发也被风吹得凌乱,但她毫不在意,眼中只有久别重逢的喜悦。两人在街道中央紧紧拥抱,引得路人纷纷侧目,还有人拿出手机拍照,记录下这温馨的一刻。
“瑶瑶!你还是这么漂亮!” 林悦捏着马思瑶的脸,“快让我好好看看,有没有偷偷变胖!要是胖了,我可就不喜欢你了哦!” 马思瑶笑着拍开她的手:“你倒是一点没变,还是这么皮。我看你才是胖了,都快抱不动了!大学的时候你就像个小吃货,现在估计更厉害了。” 两人手挽手走进食堂,一路上叽叽喳喳,仿佛回到了大学时光,那些青春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连路边的梧桐树都似乎在倾听她们的欢声笑语,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在为她们伴奏。
餐馆里,常客们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苏瑶正在摆放餐具,她化着精致的妆容,水蜜桃色甲油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像极了她甜美的笑容。她特意换上了新到的珍珠耳环,随着动作轻轻晃动,仿佛两颗星星在她耳边闪烁。“林悦,这位是?” 她笑着问道,眼神中充满友善,还贴心地为马思瑶拉开了椅子。“这是我大学室友马思瑶,超级厉害的职场女强人!” 林悦骄傲地介绍,“瑶瑶,这是苏瑶,美妆公司的大美女;那位画画的是赵雪,她的画可厉害了,能把人画得像仙女一样;还有……” 马思瑶大方地和每个人打招呼,很快就融入了这个温暖的团体,笑声在餐馆里回荡,连厨房的古月都忍不住微笑,仿佛这笑声为他的烹饪增添了一份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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