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杰撇了撇嘴，带着几分对情报工作的不满：“这情报误差也太大了点，差点让我们摸错了门。”
“没办法，”王万波叹了口气，解释道，“J国社会结构封闭，排外性强，我们的人想要渗透进他们的核心政治和军事圈层，难度极大，布局时间也远远不够。现在能得到这个大致位置的情报，很大程度上还是依靠他们国内一些有良知、反对军国主义复辟的有识之士冒着生命危险提供的。能有个准确的位置信息，已经算是万幸了。”
“就是不知道，等这场战争结束，我们会不会在这里长期驻军。”徐志杰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岩壁，看到了山下小镇里那些充满恐惧和憎恨的眼神，“想起那些平民看我们的眼神，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这个民族的底层思维，很难改变。”
王万波闻言，却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语气带着一种基于实力的冷静：“有什么踏实不踏实的？这个民族的特性就是媚强凌弱，崇拜绝对的力量。只要我们这次用绝对的实力，彻彻底底地把他们打趴下，把他们的脊梁骨打断，他们自然就会像当年对待占领他们的A国人那样，转过头来敬畏甚至讨好我们。历史已经证明过这一点。”
“哼，”徐志杰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语气变得异常冰冷和残酷，“要我说，像这种骨子里就带着侵略和背叛基因的民族，还是死光了干净，一了百了，永绝后患！”
“注意你的言辞！老徐！”王万波猛地打断他，声音严肃起来，“这种极端言论，私下里说说也就罢了，要是被上面或者政治部门的人听到，够你喝一壶的，提前退伍都是轻的！记住你的身份和纪律！这种话，以后绝对不能再提！”
“……嗯。”徐志杰闷闷地应了一声，不再说话。
尽管隔着厚重的面罩看不到表情，但王万波太了解自己这个老搭档了，此刻徐志杰脸上肯定是一副不服气却又不得不压着的倔强模样。多年的生死与共，让他们对彼此的脾气秉性都了如指掌。
就在气氛略显沉闷之时，战术耳机里突然传来了一个清晰而陌生的呼叫声，打破了寂静：
“飞虎小队，飞虎小队！这里是‘雪貂’特种防化分队，已抵达你部所在区域上空，准备实施空降作业！请指示安全降落区域并通报当前敌情！完毕！”
王万波立即命令在外面山谷留守的队员设置空降引导信标。
没过多久，一队装备看起来更加臃肿的特战队员进入了储物间。
他们同样穿着动力外骨骼，但透过关节和非关键部位的缝隙，可以清晰地看到下面穿着厚重的、带有特殊标识的密封防护服。他们的面罩也更为硕大，显然是集成了更高级的过滤系统，后背的便携式生命维持系统风扇正在低速运转，发出低沉的嗡鸣。
“我是雪貂小队队长，代号黄鼠狼。”
“我是飞虎小队队长，王万波。”
两支特种小队的领队迅速汇合，没有过多的寒暄，形势紧迫。王万波立刻示意小黑建立起两支队伍之间的临时战术数据链。很快，“萤火虫”侦察集群扫描出的研究所结构图和实时动态，也共享到了“雪貂”小队每位成员的终端上。
“黄鼠狼”看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管道和标注的核心实验室位置，眼中闪过一丝凝重：“A 国藏得够深，这规模堪比中型生化基地了。”
与此同时，雪貂分队的队员们从装备箱中取出数套高等级防毒面罩，递到飞虎小队成员手中：“这是最新款的军用防毒面罩，能抵御已知绝大多数生化毒剂，建议立即佩戴。”
王万波接过面罩掂了掂，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面罩会影响头部防护和视野，等进入核心实验室再统一佩戴。先收着，以备不时之需。”
随后，二人趴在三D结构图前，快速商讨着进攻路线。就在这时，负责监控“萤火虫”数据的兔子突然报告：
“队长！有发现！‘萤火虫’在研究所主体结构边缘，发现一条未在建筑图纸上标注的废弃垂直通道！内部全是铁制楼梯，深度直达研究所最底层！通道内没有任何电力照明和监控设施，积灰严重，初步判断可能是建造初期遗留的紧急通道或施工通道，后期被封闭遗忘！”
王万波眼睛一亮：“老钱，操作一台‘蚁群’机器人，顺着‘萤火虫定位的入口进去，实地侦查！”
“明白！”老钱立刻操控一台“蚁群”机器人，沿着标识的位置爬入通道。传回的画面显示，通道内漆黑一片，满是厚厚的积尘，破败的蜘蛛网在不知从何处渗入的微弱气流中摇曳。
“兔子，能找到这条通道距离我们最近的突入点吗？”王万波追问。
“正在匹配结构……我靠！”兔子突然惊叫一声，指着战术终端上仓库一侧的墙壁，举起手臂示意王万波观看共享画面。只见一只“萤火虫”正紧紧贴在通道内壁的某个点上，而根据位置计算，这个点与他们所在的仓库储物间，仅仅一墙之隔！
机会来了！一条可能避开正面防御、直插核心区域的秘密路径！
“砸！”王万波没有丝毫犹豫，立刻下令。
两名队员立刻从仓库工具堆里找出两把沉重的大铁锤，抡圆了膀子，对着“萤火虫”标识的墙壁位置奋力砸去！
“咚！咚！轰隆！”
几声沉闷的巨响后，混凝土碎块飞溅，墙壁被硬生生砸开一个不规则的大洞！一股陈腐、带着铁锈和灰尘的气味扑面而来。洞内漆黑一片，手电光照进去，正是一条布满厚重灰尘、锈迹斑斑的铁制楼梯井，向下深不见底。
王万波第一个侧身钻了进去，小心地在看似脆弱的铁格栅楼梯上试了试脚。楼梯发出“嘎吱嘎吱”的呻吟，但勉强承受住了装甲的重量。
“安全，依次下！注意脚下，减轻动静！”他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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