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妤盯着那束歪歪扭扭的蝴蝶兰看了很久,李曼轻手轻脚地从楼上下来,见她眼眶红肿,犹豫着递过一杯温水。
“妤姐,要不……今天早点关店吧?”
“没事,把剩下的订单处理完就好。”
傍晚收了店,容妤刚把“暂停营业”的牌子挂好,手机就在桌面上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动着“卫弘简”三个字,她皱了皱眉,犹豫着划开了接听键。
“喂?”
听筒里没有传来卫弘简惯常带着笑意的声音,反而是一阵嘈杂的喧闹。
贝斯声震得耳膜发颤,骰子碰撞骰盅的脆响混着男女的笑闹,显然是在酒吧。
一秒后,贺铉那吊儿郎当的声音钻了进来,带着点醉意的不耐烦:“容大美女?可算接了。你快来管管你那‘裙下之臣’吧,在这儿抱着个破陶瓷狗哭呢,丢死人了。”
容妤皱眉:“什么陶瓷狗?卫弘简呢?”
“还能在哪?卡座里猫着呢。”贺铉的声音忽远忽近,像是拿着手机绕着人转。
“白天被你气着了摔了个东西,没一会儿又把自己关书房,再出来时手里就攥着个破狗,黏糊糊的,一看就是用胶水粘的。”
背景音里突然传来模糊的呜咽,像是有人在哭。
“听见没?”贺铉嗤笑一声,“嘴里还念叨‘我的小狗碎了’‘她不喜欢我’,跟个没断奶的孩子似的。我说容小姐,你到底给人灌了什么迷魂汤?”
“他喝了多少?”
“不多,也就……一瓶XO吧。”
贺铉打了个酒嗝,“我是受不了他了,一直喊你名字,地址发你了,爱来不来,反正我是伺候不动这位祖宗了。”
电话“咔哒”一声被挂断,容妤盯着屏幕上跳动的地址,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闷得发慌。
那家叫“夜色”的酒吧她知道,陵城最大的,卫家也有入股,藏在CBD顶楼。
据说光是装修就砸了八位数,去的人非富即贵,门口永远停着一排亮闪闪的豪车。
去,还是不去?
她想起卫弘简捧着那杯单枞茶时的小心翼翼,想起他质问时的自嘲,心里莫名地软了一下。
“妤姐?”李曼抱着拖把从楼上下来,见她站在原地发愣,“要关店了吗?”
“嗯。你先休息吧,我出去一趟。”
容妤来到酒吧门口,仰头看着那片被霓虹灯染得迷离的玻璃幕墙,深吸了口气才推门进去。
震耳欲聋的音乐瞬间涌过来,混着昂贵的香水味和酒液的醇香,和她花店的清雅格格不入。
侍者穿着笔挺的燕尾服,见她进来,礼貌地躬身:“请问有预约吗?”
“找卫弘简。”
侍者眼睛亮了亮,显然很熟悉这个名字,立刻引着她往VIP区走:“卫少在星空房,这边请。”
穿过喧嚣的舞池,尽头是扇磨砂玻璃门,轻轻一推便滑开,里面的声音骤然小了许多。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夜景,像铺了一地碎钻。
房间里光线暧昧,几个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散落在各处,正低声说笑,可在容妤推门进来的那一刻,所有声音都戛然而止。
空气仿佛凝滞了几秒。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身上。
素色棉麻长裙衬得身段窈窕,长发松松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颈侧,没施粉黛的脸上,一双眼睛清亮得像含着水。
明明没穿什么华丽衣裳,没戴什么贵重首饰,却偏偏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干净又勾人,像沾了晨露的玫瑰,在满室的奢靡里,显得格外扎眼。
坐在离门口最近的林薇安猛地一震。
她穿着火红色吊带裙,颈间钻石项链闪得晃眼,此刻却觉得那光芒像是被容妤身上的气质压下去了,心里瞬间窜起一股无名火。
这就是卫弘简心心念念的女人?
确实有张勾人的脸,可那又怎么样?
一身廉价布料,看着就透着股穷酸气,哪配得上卫家大少?
她方才还琢磨着,等卫弘简闹够了,就上前柔声细语地劝几句,递上醒酒汤,再顺势帮他把那破陶瓷狗扔了。
既显得体贴懂事,又能在他心里刷一波存在感。
可谁知道,她刚凑过去说了句“弘简,别为不值得的人伤神”,就被卫弘简红着眼吼了句“滚远点”。
那眼神里的厌恶和不耐烦,像针一样扎得她脸都疼。
她是林家的大小姐,何曾受过这种委屈?在陵城的圈子里,谁不捧着她?
结果呢?她放低身段来哄他,反倒被他撵到门口,像个多余的摆设。
“你来了。”贺铉先站起身,朝她使了个眼色,“劝劝他吧,从下午坐到现在,就抱着那破狗发呆。”
卫弘简猛地回过头,眼睛红得吓人,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
他怀里果然抱着那只粘好的陶瓷狗,显得有点可怜。
“卫弘简。”她轻轻叫了一声。
“容妤……”他突然咧嘴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把陶瓷狗往她面前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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