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10月11日,星期日。
阿图拉大酒店前的空地上,弥漫着淡淡的离别愁绪。短暂的10天相聚后,女人们和孩子们即将返回各自的位置。
波音787“K-001-LF”庞大的机体在晨光中熠熠生辉。李芷若抱着小书哲,牵着豆豆的手,曹兰抱着女儿林书畅,带着林书云、萧瑶、宋依依、白霜、俞小满等人依次登机。
“妈妈,我们下次什么时候再来?”豆豆仰头问。
“等爸爸把这里建设得更漂亮,我们就再来。”李芷若柔声回答,目光却不舍地望向不远处的林风。
另一边,湾流G650ER也已准备就绪。
野田汐梨在佣人的搀护下,与白石茉莉一同登机,返回东京。
汐梨需要继续执掌野田组与监督未来风力会社的运营,茉莉则要监督林风的印钞机黑石量子基金。
索菲亚和柳婉也登上了前往尤国的包机,一个要回去掌管洞察未来科技公司,另一个则要协助杨觅,继续将小说《2075》搬上大银幕。
送别的场面虽然有些伤感,但更多的是理解与支持。
她们不仅是林风的女人,更是他庞大事业版图中独当一面的将领。
留下的女人们形成了新的阵容:
白雪带着儿子书宸留了下来,这里的温暖气候对孩子更好;
雷婷和森岛遥决定在这个宁静的岛国迎接新生命的诞生;
张若琳和夏小雨作为林风的贴身秘书,职责所在;
郝梦郝想姐妹被老公在科洛亚的故事激发灵感,准备创作护国公传奇漫画;近卫宁子则要帮助林风梳理这个百废待兴国家的金融脉络。
......
送走了女人孩子们,林风抱着小书宸,难得清闲地逛起了阿图拉老城。白雪和艾米莉、近卫宁子等陪伴在侧。
这座古老的城市仿佛一个饱经风霜的老者,低矮的建筑融合了殖民风格与本地特色,彩色的墙面在战火中褪色剥落,狭窄的街道却依然保持着独特的韵味。
“殷国殖民时期虽然不光彩,但他们修建的地下排水系统确实了不起,”艾米莉指着脚下的石板路说道,“年均降水近3000毫米,城市却从不内涝。”
“雨果说过,下水道是一个城市的良心。”林风说道,“所以,我们的新城区建设,必须先修建可以容纳汽车行驶的地下排水官网。”
走着走着,林风在一户贴着“房屋出售”纸条的人家前停下了脚步。
纸条上的价格让他一怔,5000美刀。
“5000美刀……”林风喃喃道,他转向白雪,“还记得我们国家几十年前吗,那些几万块就卖掉四合院的人,三十年后,看见自家院子价值上亿,想死的心都有。”
白雪轻叹一声:“八十年代,又有几个人能预见房地产会如此疯狂呢?这就是命,还不是只能认了。”
张若琳敏锐地捕捉到了林风话语中的惋惜:“公爵大人,您是怕这房子的主人将来也会后悔吗?”
林风点了点头,对艾米莉说:“艾米莉,去问问这家人,为什么要卖房子。”
艾米莉上前敲响了木门。
开门的一位脸上刻满皱纹、眼神黯淡的老者,他身后站着一位老妇人和一个小男孩。
当老者认出门口站着的是首相林风时,他浑浊的双眼瞬间瞪大了,激动得语无伦次:“首……首相大人!您……您怎么来了?”
“老伯,别紧张。”林风语气温和,“我们路过,看到您要卖房子,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老者名叫克鲁斯,他颤抖着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声音沙哑:“首相大人,叛军来的时候,把我儿子……我唯一的儿子抓走了,再也没能回来。”
他的老伴西玛靠在门框上,用围裙捂住脸,瘦弱的肩膀无声地抽动着。
院子里那棵高大的芒果树依旧枝繁叶茂,可树下的石凳已经积了灰。这个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家,如今只剩下两位老人和一个孙子,以及一段无法愈合的伤痛。
林风静静地听着,战争留下的创伤,远比肉眼可见的弹孔更加深刻。
“我能进去看看吗?”林风轻声问道。
“首相大人,请进,快请进!”克鲁斯连忙侧身让路,手忙脚乱地想把地上的碎瓦片踢到一边。
林风踏进院子,三十平米见方的石板地缝里已经长出杂草。最里侧那栋两层砖石小楼的二层屋顶完全塌陷,裸露的房梁像折断的肋骨指向天空。
“克鲁斯,西玛,”林风的声音沉稳而坚定,“这房子,不用卖了。”
两位老人愣住了,西玛放下围裙,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你们去科洛亚银行,用这房子做抵押贷款。”林风继续说道,“贷来的钱足够修缮房屋,还能改善你们的生活。”
“可是,首相大人,”克鲁斯忧心忡忡地说,“我们老了,没有收入,拿什么还贷款啊?”
林风蹲下身,拾起一片掉落的芒果叶,微笑着说:“不着急。等房子修好了,你们可以把多余的房间改成小旅馆。要不了多久,来阿图拉的游客会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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