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打算写俞小满妈妈宋惠莲从了隔壁王一夫教授,但读者大大们不乐意,坚决不允许隔壁老王偷家,所以这一章专门写这个故事,有点狗血,不喜欢就当看个乐子,反正我尽量满足读者大大们的要求。)
学府佳苑。
宋惠莲恢复得超乎想象,比医生预估的好太多了。如今,她早已彻底告别拐棍,虽说行动还是没法跟常人比,但日常生活起居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家里又请了保姆,根本没什么家务活儿需要她操心。
王一夫还是像往常一样,对她关怀备至,嘘寒问暖。
这天下午,王一夫没课,冬日的阳光暖烘烘地洒下来,两人便在小区里悠闲地散了会儿步,随后回到了王一夫家。
阳光透过客厅的落地玻璃窗,直直地照进来,暖洋洋的。暖洋洋的。两人坐在沙发上,一边喝着茶,一边天南海北地聊着天。
聊着聊着,突然,他冒出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惠莲,你妈妈叫什么名字呀?”
宋惠莲微微一愣,随即轻声回答:“我妈妈叫宋蓝。”
王一夫心里“咯噔”一下,又接着问:“你跟妈妈姓?那你爸爸呢?”
宋惠莲眼神有些黯淡,缓缓说道:“我小时候听外爷讲,我妈妈生下我就大出血去世了,我不知道我爸爸是谁,我是外爷外婆一手带大的。”
王一夫心里一阵揪痛,又问:“你是哪里人?”
“清远啊!”宋惠莲回答。
王一夫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声音都有些颤抖:“那你妈妈是不是当过教师,在清河中学教过书?”
宋惠莲有些惊讶地点点头:“是的,外爷去世前跟我说过,妈妈毕业于江大数学系,第一届带的就是高中生。”
王一夫只觉得一阵剧痛从心底蔓延开来,他忍不住用手紧紧按住了胸口。
宋惠莲见状,脸色一变,急忙伸手轻轻按在王一夫的胸口,焦急地问:“一夫,你怎么了?没事吧?”
王一夫强挤出一丝笑容,连声说道:“我没事,我没事。”说着,他缓缓站了起来,望向窗外,一行热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王一夫看着年轻,可实际上今年已经59岁了。
时间回溯到44年前,那时候,十五岁的少年王一夫凭借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县中,他的班主任老师叫宋琴蓝,当时才21岁,刚刚大学毕业。
宋琴蓝个子小小的,长着一张可爱的娃娃脸。她总是把学生当成自己的朋友一样对待,所以深受学生们的喜爱。
当然,对付那些调皮捣蛋的学生,她也有自己的一套办法,能把他们收拾得服服帖帖。她是整个班上很多少年的梦中情人,王一夫也是她的仰慕者之一。
王一夫家里很穷,总是穿得破破烂烂。父亲每月就送一袋米到宿舍,每天中午王一夫去食堂取了铝饭盒,里面是蒸好的白米饭,然后像做贼似的逃回宿舍,就着萝卜干下饭。
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尽管王一夫眉清目秀,但因为长期缺乏蛋白质,瘦得弱不禁风。
一天中午,王一夫正坐在宿舍里吃饭,班主任宋老师却突然推门而进。王一夫吓得手忙脚乱,可来不及藏饭盒,还是被宋琴蓝看见了。宋琴蓝看到他的饭盒,心里一阵酸涩,她知道王一夫家庭条件不好,但没想到穷成了这样。可她什么也没说,默默地退出了房间。
到了晚饭的时候,宋老师把王一夫单独叫到教室外没人的地方,从包里拿出一沓捆着橡皮筋的食堂菜票,递到王一夫面前,轻声说:“一夫,拿着。”
王一夫像触了电似的,连忙往后退,连连摆手:“宋老师,我不要。”
宋琴蓝把菜票硬塞到他手里,温柔又坚定地说:“一夫,拿着,这是宋老师借你的,以后你工作了,要连本带息的还给我。”
王一夫急得眼眶都红了,大声说:“宋老师,我能吃饱!”
宋琴蓝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耐心地说:“你正在长身体,食物中长期缺乏蛋白质和脂肪,你就无法集中精力学习,成绩也上不去,以后考不上大学,你只能回家务农!”
王一夫心里清楚宋老师说的都是正确的,可一想到家里穷得叮当响,眼泪就在眼眶里直打转。
他强忍着泪水,缓缓接过了菜票,哽咽着说:“宋老师...”
宋琴蓝赶紧打断他,说:“不要节约,我每月都给你,必须给我用完。”说完,她就匆匆转身走了,她不想看到王一夫的眼泪,也不想伤了学生的自尊。
其实宋琴蓝大学刚毕业,每月工资也只有几十元,还要给父母二十元。给王一夫买完一月的菜票,她自己也只能节衣缩食。
从这以后,王一夫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变得沉默寡言,整天只知道埋头学习。他的学习成绩也像坐了火箭一样,从中等一下子变成了全班第一。
王一夫心里明白宋琴蓝为自己付出的一切,他知道宋老师一周才吃一次肉,衣服破了也舍不得买,缝缝补补继续穿,省下来的钱都变成了自己碗里油汪汪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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