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尹文如今大罗金仙的修为,心念电转间,推演能力何其恐怖。
仅仅片刻,一个清晰而合理的推论便浮现在他脑海。
他之所以无法凭借南华梦蝶回到一千五百年前,根本原因并非神通失效,
也非外力强行阻隔,而在于一个更本质的时空逻辑——在这个一千五百年后的时空节点上,他是唯一存在的尹文!
他方才以神念细细感应,遍察这方天地的过去未来脉络,确实未能捕捉到属于“另一个尹文”。
也就是普贤口中那位活跃了一千五百年的“逍遥天尊”任何独特气息轨迹。
仿佛在那个时间段里,属于“尹文”的因果线,出现了某种奇异的“空窗”或者说“重叠”。
而此刻,填补这个空窗、承载这条因果线的,正是刚刚出关、来到这个时代的他本人!
“若我所料不差,”尹文目光变得深邃,望向冥冥中的天道,
“这一千五百年后的洪荒,正需要尹文在场。”
“或许是某种必然的劫数,或许是某个关键的节点,必须由“我”来亲自经历或推动。”
“所以,时空的自洽性拒绝了我此刻回溯的企图,将我锚定在了这个时代。”
这个推论虽然惊人,但细细想来却合情合理。
大罗超脱时空,但并非可以肆意妄为地扭曲一切基本法则,尤其是在涉及自身根本存在的连续性上。
想到这里,另一个更加本源的问题也随之浮现:
“说起来,这一千五百年后的“尹文”是我。”
“那……一千五百年前,在春秋时代活动的那个“尹文”,真的完全是我吗?”
“是我,但或许……又不完全是?”
他隐约感觉到,自己那缺失的一千五百年与正常的时间流逝之间,可能存在某种更复杂、更超越常规理解的交织。
或许正如普贤那句“对,却也不完全对”所暗示的,真相远比简单的“记忆缺失”要复杂得多。
至于什么时候能真正弄清这一切,什么时候能“回去”(无论是时间上的还是认知上的),尹文此刻也无法推演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这似乎已经超出了他当前大罗境界能完全洞察的范畴,涉及到了更高层次的存在与因果。
然而,尹文道心通透。
既然暂时无法强行改变现状,也无法立刻洞悉所有谜底,那么纠结于此亦是徒增烦恼。
他深吸一口这带着混沌气息的、既熟悉又陌生的空气,脸上露出一丝释然的笑容。
“罢了,既然来了,便是有缘。强求不得,便顺其自然。”
“既来之,则安之。”
他将脑海中纷乱的思绪暂时压下,目光重新变得坚定而清明。
他不再执着于立刻回到过去,接下来,便随心而为吧。
心念既定,那股因时空错位而产生的焦虑和紧迫感顿时消散大半。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融入当下、随缘而行的从容。
……
尹文驾起云头,随意选了个方向缓缓而行,红衣少年——葫芦藤的化身,伴随在他身侧。
云海缥缈,清风拂面。
少年看着身旁神色平和了许多的尹文,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开口,语气带着一丝期盼:“老爷,我……我能不能有个名字?老是葫芦藤、葫芦藤地叫着,总觉得……有点难听。”
尹文闻言,点点头,葫芦藤确实该有个正式的名字了。
尹文略一沉吟,目光扫过少年如火的红衣,又想起其本体形态,心中已然有了计较。
“你本体乃葫芦藤,其形蔓生,贴地延展,坚韧顽强,颇似地锦草。”
“地锦草虽看似寻常,却能于石缝壁垣间扎根,生命力旺盛,夏季亦会绽放淡紫小花,不夺目,却自有风姿。”
尹文缓缓道来,目光温和地看着少年:“而你之根源,又有部分红云残魂,蕴含一丝先天云气之灵韵。“云”字,既承红云之缘,亦合飘渺道韵。”
他微微一笑,道:“便唤你“云锦”如何?取“云”之缥缈高远,“锦”之华美坚韧。”
“云锦……云锦……”
少年反复念叨着这两个字,眼睛越来越亮,最后忍不住在云头上雀跃起来,脸上洋溢着巨大的喜悦和满足:“云锦!我叫云锦!谢谢老爷!我终于有属于自己的名字了!”
看着云锦这般开心,尹文也不由莞尔。
他忽然想起一事,有些好奇地问道:“云锦,说起来,我始终有些疑惑。”
“你之本源乃是葫芦藤残留的一根须茎,按理说灵性虽有,却难承载魂魄。你是如何拥有部分红云残魂的?”
正沉浸在喜悦中的云锦闻言,脸上兴奋的神色稍稍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茫然。
他摇了摇头,努力回想道:“老爷,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自有清晰意识以来,便是攀附在建木身上汲取灵气滋养。
“脑海里……偶尔闪过一些不属于我的记忆碎片时,都会觉得头痛欲裂,难以持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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