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7月的洛杉矶,派拉蒙影业总部顶层的私人放映厅里,空调风带着淡淡的爆米花香气,却压不住满场的紧张。《泰坦尼克号》媒体内部试映会开始前半小时,韩未平站在放映厅门口,反复整理着西装领口——他口袋里揣着两张泛黄的纸,一张是泰坦尼克号幸存者回忆录的节选,另一张是吉尔达第一次试镜“露丝”时的台词手稿,这两样东西陪他走过了十个月的拍摄,此刻却让他手心冒汗。
“别紧张,”吉尔达走过来,轻轻抚平他西装上的褶皱,“昨天我们看初剪版时,你还说‘这是我最满意的作品’,怎么现在倒慌了?”她穿着一身淡蓝色连衣裙,正是当年拍“三等舱舞会”时穿的戏服复刻款,领口的蕾丝花边还带着当年的手工针脚。韩未平握住她的手,指尖传来她的温度:“不是慌,是怕辜负——辜负那些熬夜搭建模型的道具师,辜负在冷水里泡了 hours 的莱奥纳多,更辜负你为露丝付出的一切。”
下午两点,放映厅的灯光准时暗下。当屏幕上出现北大西洋的深蓝色海面,老年露丝(格洛丽亚·斯图尔特 饰)颤巍巍的声音响起:“1912年4月10日,泰坦尼克号从南安普顿启航,那是我一生中最难忘的日子。”放映厅里瞬间安静下来,连笔尖划过笔记本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韩未平坐在第一排,眼角的余光始终留意着身边影评人的反应。当年轻的露丝(吉尔达 饰)在甲板上张开双臂,杰克(莱奥纳多 饰)从身后环住她,海风掀起白色礼服的裙摆时,《纽约时报》的理查德·科利斯悄悄调整了坐姿,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当船撞上冰山,三等舱的乘客被锁在下层,老夫妻相拥在床上等待死亡时,《Variety》的托德·麦卡锡从口袋里掏出了纸巾;最让韩未平动容的是,当露丝趴在木板上,看着杰克沉入海底,哭着说“我答应你,我会好好活下去”时,坐在后排的一位老妇人突然抽泣起来——后来他才知道,这位老妇人是泰坦尼克号幸存者的女儿,她母亲当年就是靠着一块木板获救的。
“哗啦——”片尾字幕滚动的瞬间,放映厅的灯光还没亮起,掌声就像潮水般涌来。理查德·科利斯第一个站起来,快步走到韩未平面前,声音带着激动:“韩,你没有拍一部灾难片,你拍了一首关于爱的诗。那些细节——露丝戴的珍珠项链、杰克画的素描、船员最后吹响的哨子,每一个都像一把钥匙,打开了观众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托德·麦卡锡也走过来,拍着他的肩膀:“2.8亿的预算没有白费,你让每一分钱都变成了镜头里的‘情感’,这才是最厉害的地方。”
吉尔达站在一旁,看着被影评人围住的韩未平,眼眶发红——她想起拍摄“杰克沉入海底”那场戏时,韩未平为了让她找到真实的悲痛,给她讲了自己外婆的故事:外婆在二战时失去了丈夫,却独自把三个孩子抚养成人,临终前说“你外公让我好好活下去,我做到了”。正是这个故事,让她在镜头前流下了最真实的眼泪。
1998年7月2日,洛杉矶柯达剧院被装点成了“泰坦尼克号”的模样——门口立着1:5比例的船首模型,红毯两侧挂满了1912年的复古海报,甚至连现场的乐队都在演奏当年泰坦尼克号上的曲目《Nearer My God to Thee》。这场全球首映礼,被《好莱坞报道者》提前称为“年度最受期待的文化事件”,光是申请采访的媒体就超过了500家,粉丝更是从凌晨就开始在剧院外排队。
下午五点,韩未平和吉尔达乘坐的黑色礼车缓缓停在剧院门口。当韩未平打开车门,伸手牵出吉尔达时,现场的欢呼声几乎掀翻了屋顶。吉尔达穿着一身白色鱼尾礼服,裙摆上绣着1912颗细碎的水晶(对应泰坦尼克号的启航年份),脖子上戴着一条仿制的“海洋之心”项链——这是科克·科克里安特意让珠宝设计师打造的,链坠里还嵌着一张微型的船票复刻件。
“韩导!《泰坦尼克号》的票房预期是多少?”“吉尔达小姐!演露丝让你对‘爱情’有了新的理解吗?”记者们的提问像雨点般砸来。韩未平接过话筒,笑着看向身边的吉尔达:“票房不是我们最关心的,我们希望观众能记住,1912年的那艘船上,有过一群勇敢的人,有过一段跨越阶级的爱情。”吉尔达则补充道:“露丝让我明白,女性的‘勇敢’不是不怕死,而是在绝望中依然能选择好好活着——就像她后来学会了骑马、开飞机,活成了杰克希望的样子。”
紧随其后的,是好莱坞的“群星方阵”。汤姆·汉克斯穿着米色休闲西装,手里拿着一杯香槟,走到韩未平面前调侃:“你小子藏得够深!拍《十一罗汉》时还没看出你有这本事,现在倒好,直接把好莱坞的半壁江山都请来捧场了。”他身后跟着梅丽尔·斯特里普,这位三届奥斯卡影后握着吉尔达的手,认真地说:“你的表演让我想起了我的母亲——她也是个在逆境中坚持的女性,你把露丝的‘脆弱’和‘坚强’平衡得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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