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六奇把肩上扛着的年轻喇嘛扔在院子中央的石板上。
“砰”的一声闷响,那喇嘛疼得浑身一抽,悠悠转醒。
他嘴里塞着破布,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哼,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几个人。
一个是扛他回来的壮汉,正咧嘴对他笑。
一个是一身僧袍的独臂女尼,神情清冷。
最后一个,是个看起来最无害的年轻人,正拿着树枝蹲在地上。
“都招了吧。”
刘简头也没抬,声音平淡。
“桑结在哪,你们有多少人,藏在哪,打算干什么。”
年轻喇嘛闭紧了嘴,一副宁死不屈的架势。
吴六奇上前一步,蒲扇大的手掌扬了起来。
“小子,嘴还挺硬?看我……”
“吴大哥,别。”
刘简站起身,拍掉手上的灰。
“打坏了就不好了,我还有用。”
他走到年轻喇嘛面前蹲下,
“我这个人,不喜欢暴力。”
刘简的语气很诚恳。
“我只是想跟你讲讲道理。”
他伸出另一只手,在那喇嘛的肩膀上轻轻按了按。
“比如说,人的肩胛骨下面,有处神经丛,连着整条手臂。如果用特定的手法刺激这里……”
话音未落,刘简按在那里的拇指,指节微微一动。
一股阴柔、粘稠、宛如水银的内劲,无声无息地透了进去。
那年轻喇嘛的身体却猛地弓起,眼珠瞬间凸出,布满血丝。
剧痛从肩膀,顺着经脉传遍半边身子。
他想惨叫,嘴被堵着;
想挣扎,身体被剧痛钉在原地,只能疯狂抽搐,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吴六奇在旁边看得眼皮直跳。
这手段……比直接打一顿狠多了。
刘简面不改色,静静等着那股剧痛的劲头稍稍过去。
“你看,道理其实很简单。”
刘简的声音依旧温和。
“你配合,我给你个痛快。不配合,我就让你体验一下全身一百零八处大穴,轮流‘讲道理’的感觉。”
他顿了顿,又补充一句。
“我还没试过,不知道人能不能在清醒的状态下,活活疼死。要不,我们一起做个实验?”
年轻喇嘛的心理防线,在非人的剧痛和刘简的话语中,彻底崩溃了。
他看着刘简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只觉得比恶鬼还要可怕。
他疯狂点头,眼中全是哀求。
刘简这才满意地取下他嘴里的布。
年轻喇嘛贪婪地喘着粗气,再不敢有半分隐瞒,竹筒倒豆子般将所有情报都吼了出来。
原来,桑结喇嘛在师弟死后,已近癫狂。
他料定刘简这伙人一定会对贡船下手,所以在城中几个最适合突袭的地点,都提前设下了重重埋伏。
其中,就包括刘简他们原计划的潜入路线。
听完供述,吴六奇后背渗出一层冷汗。
若不是兄弟你心思缜密,先抓个人来审,他们今晚恐怕也要遭殃。
刘简心中也是一阵后怕。
“妈的,差点就玩脱了……还好我足够谨慎。”
他暗自庆幸,脸上却依旧平静。
刘简拿起那张自己伪造的地图,又掏出炭笔,根据刚刚那喇嘛吐露的情报,他在图上桑结预设的几处埋伏点,画上了几个不起眼的标记。
然后,用歪歪扭扭的字体在旁边标注:“退路”、“备用”。
这下,这张地图就不是一张简单的进攻路线图了。
它成了一份“被截获的,包含备用逃跑路线的,喇嘛内部作战图”。
对夏国相那种多疑的人来说,这比单纯的进攻路线图可信度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他把地图交给阿四,下达了新的指令。
“按我说的,处理掉。尸体和地图,扔到巡逻队交接的必经之路。”
“是!”
阿四领命,拖着瘫软如泥的喇嘛,消失在夜色中。
做完这一切,刘简才对吴六奇说道:
“吴大哥,我会把夏国相的主力引到喇嘛的埋伏点去。”
“你们的佯攻计划不变,撤退路线微调一下就行。”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压低。
“动静务必闹大,一定要把这口锅,给喇嘛们扣死了。”
吴六奇一拍胸脯,咧嘴大笑。
“放心,交给我!”
……
子时,扬州城西的运河水道旁。
“头儿,你看那是什么?”一个巡逻兵碰了碰昏睡的同伴。
“能是啥,死猫死狗。”领头的班头不耐烦。
“不对啊头儿,那玩意儿……穿着衣服呢。”
几人凑上前,火把照亮一具趴在烂泥里的尸体。
是个年轻喇嘛,背心一片暗红,没了气息。
“晦气!”班头啐了一口,正要叫人拖走,一个兵丁却从尸体怀里摸索出东西。
“头儿,有东西!”
一张折叠的宣纸递了过来,上面用炭笔画着粗糙地图。
班头看着图上歪扭的大字和船只轮廓,脸色骤变。
事情大条了。
“快!立刻上报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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